周子舒虽然被她耍弄了一通,但见她笑得那么欢快,便也不计较,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中大有纵容宠溺之意,倒把安若素看得不好意思。
安若素:咳,咳,都别笑了,说正事,说正事要紧。
她心里暗暗嘀咕:这人的脾气,也未免太好了些。
可她哪里知道,周子舒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安若素:容炫和五湖五子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肆意抢夺别派的武功秘籍,到最后被人弄死,不是理所应当吗?
安若素:武功秘籍是人家自己的,人家乐意拿出来分享或者是喜欢敝帚自珍,都是人家的自由。
安若素:无论如何,强抢都是不对的。
她甚至怀疑,这容炫的脑子多少有点有问题。
你自己想要提高武学修为,凭什么要让别人拿自己的门派根基给你做贡献?
凭你脸大吗?
温客行微微垂着头,半边俊脸掩映在阴影里,与其琢磨不定,意味难明。
温客行:照你说来,那些跟着容炫一起行事的人,也都死有余辜了?
安若素:不错。
安若素说的斩钉截铁。
安若素: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容炫的脑子有问题,跟在他身边的人脑子都不正常吗?他们难道真的不知道,容炫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不容于世的?
温客行脸色惨白,忽然起身。
温客行:小可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就此告辞。
说完不等别人反应,他就握着折扇,如鹏鸟般飞身而去。
安若素:他这是怎么了?
安若素疑惑地问周子舒。
而周子舒对温客行的身份,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周子舒:大概他的长辈,就是当年事件的当事人吧。
此时他十分怀疑,温客行根本不姓温,而是姓容。
安若素:啊?
安若素一惊,神情有些懊恼。
安若素:我不知道。
人就是这样,对于不相干的人和事,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肆意点评。
一旦牵扯到了自己熟悉的人,会产生愧疚和无措的心理。
远近亲疏,似乎是人生来就会区分的一种本能,无论是君子还是小人,皆不能免俗。
安若素自然也不能。
周子舒:温兄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安若素摇了摇头。
安若素:你不用安慰我,这件事的确是我口无遮拦。
往后这嘴快的毛病还是得改改。
她才刚到这个世界不久,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了解,指不定哪一句话就戳伤了身边的人。
等下次见到温客行,她一定要给人家道歉。
见她如此,周子舒只好转移话题。
周子舒:你不是想看我的真面目吗,帮我打盆水来,我就给你看。
安若素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眼睛一亮,兴冲冲地去打水了。
张成岭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张成岭:周叔,我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
周子舒:去吧,好好睡觉,不要多想,明天就到太湖派了。
于是,等安若素端着半盆水回来时,已经不见了张成岭。
安若素:咦,成岭呢?
周子舒:小孩子觉多,回去睡了。
周子舒说的若无其事,心里却给张成明点了个赞:这孩子总算聪明了一回。
他已经摆出了好几个瓶瓶罐罐,就着安若素打来的水,慢慢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
趁着他擦去脸上易容膏的功夫,安若素捏着那张面具好奇地翻看。
安若素:这真的是人皮做的吗?
周子舒:当然不是,是会把人皮戴在脸上?这是经过处理的猪皮。
安若素寻声抬头,便满目惊艳的怔在当场。
若说周子舒的长相比起温客行来,也并没有更加俊美。只不过两人的风格完全不同,温客行艳若罂粟,周子舒朗若清风。
安若素之所以如此惊艳,一是因为他如今这幅面容,跟先前的易容相比,反差实在太大;而就是因为相比于邪魅不羁的温客行,更欣赏周子舒这般清华俊朗的美。
她呆呆得看,周子舒也就任她看。想到她虽然也欣赏温客行,却从未露出这般痴迷的神色,周子舒不禁心头得意。
好半晌,安若素才回过神来,叹息道。
安若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偏偏要遮起来,真是暴殄天物!
周子舒垂眸一笑,恰似荷花迎风,娇羞不胜。
安若素急忙移开了目光,捂着噗通噗通直跳的心脏,请求道。
安若素:你别笑了,真是要了老命了!
和温客行一样,其实周子舒也算不上绝色美男。但谁让他刚好长在了安若素的审美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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