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骨鸟早已没了生命,但残留在身体的本能迫使它此刻对祈愿俯首称臣。
祈愿没什么情绪的弯了弯眸子,金骨鸟颤抖了一下还是乖巧的俯冲降低高度停在了祈愿面前。
祈愿指尖来回抚摸着金骨鸟头顶的伤痕,明明是个温柔怜爱的动作,畏惧却在金骨鸟身体流走着。
祈愿怜悯的看了金骨鸟一眼便收回了手,“被打上烙印了就是好,即使灵魂死去,空壳的你也依然记得我呢。”
千年前春梦的气息,种下了傀儡丝,等祈愿恢复昌盛期,傀儡丝会被催生长成最高级,灵犀阁将被她操控在手里。
她从初生起就不是什么小白花,知晓所有人会来打探她,要做就做到底,春梦能量团一旦成功将会留下永远摆脱不掉的气息好让她未来有所保障。
她没有害人之心,但也得为自己的生命考虑。
如今神明游戏的开场,傀儡丝必有大用途,她得赶紧恢复昌盛逆转处处受限制的局面,一旦被逼得急了催动傀儡丝让他们全死,就是不知道傀儡丝对神明有没有作用。
金骨鸟和金骨宝剑永远都不会对祈愿露凶,祈愿那句女主人的玩笑永远都存在。
金骨鸟垂头蹭了蹭祈愿的指尖,身后的那群人也从紧张的屏息中缓解了过来,文茜难得夸赞了一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黑香菱悬着的心始终不曾放下,轻柔的嗓音却是无穷的戒备,“祈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即使祈愿说了和主人再无恩怨当陌生人,也依旧是不能对她放下恐惧和警戒,脑子里曾经祈愿的残忍要求主人杀掉她以及追杀主人的场面越来越清晰。
封银沙看着祈愿的眼神平静,眼底却还是有着执拗的情意和无限的讽刺。
讽刺他自己,永远困于祈愿的眼眸,做不到不在意她。
祈愿谁也没理,目光落在沉默的铁希身上,带着好奇和几分恶意开口,“还记得你曾经说要为我奉献灵魂的话吗?”
“就在文茜家里的时候。”
文茜第一个开始不满嚷嚷,“铁希你怎么回事啊!我费那么大力气吃那么多苦带你来这找你的记忆,你却想着叛变?!”
铁希涨红了脸,连忙解释,“不是的主人,当时祈愿太关注你了,过度开发你的情绪,我怕你承受不住死亡,所以......”
铁希的余光看到祈愿本就虚假的笑容连装都不装变得平淡时,他更慌了,面朝祈愿解释,急得眼尾都泅红。
“我不是害怕你,我知道你不会让主人死掉的,你的任性荒诞之下有着原则的善良......”
祈愿不耐烦的皱眉,声音冷冽打断了他慌乱的没头没尾的解释,“不管你曾经说的做不做数,我都会收割下你的灵魂。”
祈愿的善意本就在摇摇欲坠急危崩塌边缘了,但她还是不想彻底被黑暗湮没,这才自欺欺人的问了铁希是否还记得他自己说过的话。
如果他还愿意主动交付灵魂,那么祈愿姑且能把这看作是交易,她无需有掠夺的歉意。
可惜,就算是情绪平和很好欺负的铁希,也有想守护的东西,之前是为了主人现在是为了记忆,他已经不想失去灵魂了。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祈愿再一次被排在了其他东西之后。
金离瞳的爱,也一样廉价。
即使此刻他还不是金离瞳,祈愿也给他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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