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肖钰正在书房处理着昨日余下的部分事宜,虽然他没来参加婚礼,可也不是什么事他都能够不过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见尘歡迟迟没来,不由得问道:“这尘歡在磨蹭什么,需要收拾这么久吗?”
“回少主,属下方才路过厨房,见少夫人身旁的小清姑娘正与厨房管事争执,属下便停下观望了一下。”
“怎么?”
“是少夫人说肚子饿,想寻些吃食,可厨房管事,以为您不待见少夫人,便没了好脸色。”
肖钰冷冷一笑,重新拿起一份文案看,“这群下人,倒是很会狗仗人势。不过,尘歡毕竟是这世安府名义上的女主人,就略施小惩以表责罚,正正家风。顺便再去催催少夫人,叫她速度快些。”
“是。”
林鹤离去总共不足半炷香便回来了,却是一脸惊慌,“不好了殿下!”
“何事如此慌张?”
“少……少夫人她……”
“她又怎么了?”听到林鹤说尘歡怎么,肖钰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厌烦,他对尘歡真的是无感,可对方却执意与他结亲,所以语气自然不悦。
“少夫人倒在桌上,嘴角有血迹,属下刚探过鼻息,气息微弱……怕是……”
未等林鹤说完,肖钰脸色一变,大跨步的立马朝着主房走去。
肖钰刚进房门,便看见尘歡倒在桌上,那壶茶水撒了一地,肖钰走近,伸手探了探尘歡的鼻息,还有一息尚存。随后将尘歡抱上床平放,一边吩咐:“林鹤,叫大夫!”
一刻钟后,一位老者急匆匆的随着林鹤进门,放下医药箱后便开始给尘歡诊脉,只不过,却是什么也摸不到了。
那大夫忙跪下,匍匐在地上求饶:“殿下息怒,少夫人……已经去了,您……节哀啊……”
“我方才才摸的她一息尚存,迄今不过短短一刻钟时间,活生生的一个人你说去了便去了?庸医!”
大夫不停磕头求饶,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息怒!这……少夫人这是喝了西域断魂散,这毒毒性甚强,世间少见,片刻便能取人性命,就算少夫人还有一息尚存,那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少夫人的命啊。”
断魂散……
肖钰微微眯了眯眼睛,立马意识到此事不对劲。尘歡如此跳脱的一个人,断然不会因为昨日自己未现身婚礼就想不开,难道……
李夫人?
尘歡从风烯来岐璜的这一路,可没少了风烯城主府的明枪暗箭啊。
肖钰这才发现,那壶撒了一地的茶水,内心一转,想必是尘歡察觉到茶水不对劲,将茶壶摔在了地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尘歡,此时的尘歡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生气,面色苍白。
他虽对尘歡没有一丝好感,但她毕竟是风烯城的郡主,又事关两城联姻,如今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府上,怕是风烯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肖钰沉吟片刻,摆了摆手示意。
“林鹤,去查一查这壶茶水,是怎么回事,然后派人去风烯城传丧,着手安排少夫人的后事。我先进城面见父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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