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转过走廊跨上勤政殿的台阶,就看到门口背着荆条的傻宝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让她站起来,傻宝就没眼泪地哭喊起来:“皇帝伯伯,啊啊,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皇帝伯伯不要杀我头,我错了我错了。”
太子也一个劲点头,热切地看着他的父皇,一脸“父王姑姑就是个傻子,你饶了她吧”的表情,特真诚。
皇帝被苏幕夏这干嚎竟然逗笑了:“幕夏,你从哪里学会这套了?”
丞相也是吓一跳:“郡主啊,你戏折子看多了吧?”
太师:“肯定不是郡主能想出来的。”
元帅心疼地:“郡主你能犯多大事,怎么弄这么大阵仗?”
皇帝赶紧让她爹苏公公扶她起来,结果苏幕夏因为跪的太久了膝盖麻了站不起来,皇帝也心疼了,赶紧过去扶抱起她,给她拿了背上荆条:“哪里来的这么大架势,你又铺了什么摊子收不了就是了。太子也快起来,还起得来吗?”
太子很轻松地站起来了,可是看起来还是很担心姑姑的样子。
苏幕夏看皇帝伯伯还这么关心她,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大坏蛋,竟然做皇帝伯伯了下死令不许犯的事。
皇帝看苏晓苏幕夏憋半又不肯了,就和声:“幕夏啊,这几父王有不少事得处理,你没事了就自己去玩好不好?人父王再给你找点,你想怎么训练都可以,现在父王和丞相他们还有事要谈,你先回去吃点东西让人揉揉膝盖好不好?”
太子拉了苏幕夏一下,原本有点松动,想顺着皇帝话逃跑的苏幕夏立马脖子一梗,直摇头:“皇帝你打我吧,我都负荆请罪了,你打我就好别杀我头了。”
皇帝也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杀头的事,连太子一向内敛的人都把担忧写在了脸上。
“那你先进来,告诉皇帝伯伯你做了什么。”承业帝拉着苏幕夏进了书房,太子担心地跟进去,丞相三人虽然忧心前线,可是一时根本没半点解决办法。
不如先让陛下解决一下,难得能表现出火烧火燎的傻宝嘴里杀头的大事。到了书房,丞相忍不住问一直不停看太子打气,转而再一脸难过看着明珠郡主可是,杀人了?”
苏幕夏直摇头。
“那就不会杀头,苏幕夏还是快吧。”丞相放下心,他不怕苏幕夏杀人,就怕苏幕夏杀错人,更怕苏幕夏杀人受了惊。
苏幕夏被丞相忽悠了下,放心大半,摸摸自个腰间的翡翠铃铛,想起来这是上回太子偷吃自己红烧蹄髈后,还没告诉自己真相就先送礼,然后自己就不好意思生气了。
太子表示很尴尬,那晚上,向来爱给自己带宫外吃的姑姑过来皇宫,带来了一道红烧蹄髈,一道叫花鸡,问了张庄,张庄苏幕夏白吃过蹄髈了,就以为红烧蹄髈是自己的,叫花鸡是姑姑的,那个红烧蹄髈晶莹剔透得跟姑姑那个玛瑙猪头一样好看,又香又甜,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吃了一口还要吃一口。结果苏幕夏从外面洗了手进来非蹄髈和叫花鸡都是她的,太子今没得吃。然后发现蹄髈盘子空空如也,还以为是张庄半路弄丢了,非让苦着脸的覃羽浩回头去找,苏幕夏气的心口疼,又有些心虚,不支声地坐在窗边反思,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真地以为姑姑每回都愿意分肉给自己。等到自己反思清醒过来,姑姑已经抓着自己腰间,母妃刚给的翡翠铃铛,研究用红色的石头做是不是更好看。好吧,看姑姑这么喜欢,那就给了呗,才不是心虚好不好。
苏幕夏鼓起勇气跟皇帝伯伯说:你先收我一件礼物,然后答应我不杀我的头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忽闪忽闪那双桃花眼,睫毛扇啊扇,再多的宝石都不及那双眼漂亮有光彩,皇帝被她萌住了,好想捂着胸口向所有人咆哮:“这么可爱的女娃娃是孤的明珠郡主。”
元帅呢喃:“郡主是越长越贼漂亮了”
太师微微笑开:“她的母亲与外祖母都是一贯漂亮的,她自然差不了,”那当然了,他爹九千岁说。
皇帝不悦地看了元帅太师一眼,再夸也不是你们家的,又对苏幕夏:“好好好,我肯定不杀你的头,别人也不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敢杀你的头。”
苏幕夏就让张庄把之前就准备送给皇帝的那套白铁盔甲拿过来。
皇帝看到盔甲时一愣:“幕夏啊,你这是去延国打劫了?”
下只有延国有白铁,因为他们有足够的黑铁用来淬炼出白铁。
元帅双眼冒红心地看着那套盔甲,忍不住上去摸了摸,又给抱了抱:“臣怎么没听延国有这么奇巧的盔甲?不但轻还够坚硬,更难得的是还有配套的面罩手套跟战靴,穿上这个就算不还手也够敌人砍上个把时辰,躲在里面怕是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太师也挺惊讶这样的盔甲:“的确没听人过,不知道郡主从哪里弄回来的?”
太子皇捡起地上荆条递到皇帝面前,苏幕夏立马反应过来,按着之前商量好的,又跪下抱着皇帝大腿嚎起来:“父王你饶了我吧,你都收下我的礼物了,就别打我了。”
皇帝一头雾水:“孤打你做什么,这个盔甲真是你从延国打劫回来的?”
傻宝摇头:“不是啊,是剑器阁老头子做的。”
“剑器阁?那个卖假剑给你的那个?”
“对啊,老头子不会铸剑,只会做一些好玩的东西,对了他做的弓很厉害,一次可以发十支箭。”苏幕夏竟然献宝起的让张庄又把弓箭拿来。
皇帝拿过来看了看:“这就是前些你的侍卫队炫耀的那个?”
丞相算是看出来苏幕夏的异样,想着之前听人风言风语,陛下太偏爱郡主主,竟然舍得将那样一批精妙无比的武器给了陪郡主玩的侍卫们,明明前线将士缺武器缺的下皆知。丞相心里有了一个不敢想象的猜测,他试探地问:“郡主,剑器阁是不是造了很多这样的弓箭?”
苏幕夏摇头了摇头说:“这样的只有十把,还有的都是黑铁造的,除了老头子和他师弟喜欢弄这些,他们的徒弟手下都不会。只能打一堆奇奇怪怪的刀剑,还堆得跟山一样高。”
全场突然静默,皇帝压着性子,握了握手里的白弓,尽量柔着声音:“那幕夏告诉皇帝伯伯,那些刀剑兵器都是你的吗?”
苏幕夏又苦了脸:“覃羽浩这是私造兵器,要杀头,可是我当初没让他们造兵器,真的,皇帝伯伯,你相信我,我没有要私造兵器。”
皇帝倒吸口冷气,太师脸色一变:“郡主意思是覃羽浩也参与了?”
“覃羽浩他本来以为我只能跟皇帝伯伯要一点铁做做玩意,不知道我后来还能找到铁矿,剑器阁老头子又是个打铁狂人,他拦不了又不敢告诉别人,前两生无可恋地跑来跟我,如今拦不住就算了,拦得住也晚了,剑器阁里都要放不下那些打好的东西了,那些人还在疯了似的一个劲打,都要成不吃不喝的铁人了,他这被皇帝伯伯知道要杀头,所以,皇帝伯伯我也不知道他们会造那么多兵器,你别杀我头。”
皇帝听着幕夏颠三倒四地往外扔具有炮弹威力的话语,极力压住尖叫:“所以你还有了一个铁矿?之前你黑风寨给你去挖东西就是去挖矿了?”
苏幕夏发现皇帝伯伯好聪明,直点头。
太子经对姑姑可怕的造祸能力感到绝望,为什么都没人提前告诉她还有个铁矿的事?好的是黑风寨偷运铁进剑器阁的呢?难道不是黑风寨偷的延国的?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跪下给姐姐求情。
皇帝手指微微颤抖,元帅就欢呼起来:“这下有兵器了,那些水兵就能战胜乌喜了,太好了太好了。”
丞相又一次用非常饶目光看这个傻气十足的郡主,到底是存了多少福气啊。
皇帝压抑着兴奋,保持帝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风范:“唔,你的罪还得视具体情况而定,先带孤去看看你的兵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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