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驶在无际的草原……突然,大地传来微微震感。
我大喊停车,却没人搭理!既如此,老娘果断跳车。
身边的将领一把揪住我“贱女?休要逃窜”
我边说边比划着“胡人来了,马上就到了,他们真的来了”
这一嗓门儿下去,前后的马车都停下了。
众人睁目远眺,似乎在寻找匈奴人的身影。
而我?伏身把耳朵贴在地上,听着远处的马蹄声。
见我这般姿态,刘敬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懂这个?只有胡人能听出游骑的数量和距离……”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渣“且等着吧,他们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就传来奔腾的马蹄音,和男人的口哨。
这些骑兵以包围姿态,将我们围成半圈。
所有人都紧张备战,只有我不着调的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还好奇的四处观望……
观察了一圈,这群匈奴兵都是最普通的战士。因为没有单于手下的左右屠耆,或大将。
见我们如此紧张,胡人都放肆的大笑,有的还拿马鞭对我们指指点点。
这群匈奴人,长相凶蛮丑陋。
他们一部分是国字脸,苹果肌却突出;嘴唇上边和下巴,炸着乱糟糟的黑胡。尤其在左耳垂,挂着沉重大圈的耳环。
还有一部分,长得是盘子脸。虽说和前者有异,但标准差不多:都是肤色黝黑,且披着长发。
他们左腰挂着箭筒,右腰别着弯刀,背后还挂着射猎的弓。
这群胡人穿着兽皮短装。乍一看,的确有野性之美,但细看面容之后,简直让人不敢苟同。
虽说都浓眉大眼,但宽扁的鼻梁和满脸的黑胡,着实让整个人都掉味。我心忍不住一阵恶寒。
汉匈两方就这么原地对峙了许久……
冒顿真不来么?真打算把我们晾在这,糟践我们?呵,老娘才不吃你这套!
随即我就把大拇指和食指放入嘴中,连打三声响亮的口哨。
刘敬捂住我的嘴,就向后方的马车拖去……
他边走边骂“不知廉耻的女痞,居然当匈奴人的面,做低贱之事,让我等颜面何存?”
我瞬间暴怒,一胳膊肘就把他捣开了“我踏马打个口哨怎么了?关你屁事?”
说完又冲了出去,身边也有人想要拦我,但都被蛮横的甩开了。
四周的匈奴兵,见我们送亲队伍内讧,笑的是前俯后仰!
有人还吹了细长的哨子,我当然知道这是调戏的意思。
而我?也回了他一声。意思是,来呀,谁怕谁啊?顿时,胡人那边笑声更大了!
我们送亲的队伍,基本都用手遮脸,可见有多羞愧。而我?依旧痞相的到处观望……
“汉室造了什么孽?找了你这贱女来误国?”刘敬捏住我的手腕恶狠狠的说。
“刘大人,不如趁此宰了这祸国贱婢!那单于没来,显然不把咱们当一回事……”
“不如杀了她,直接回长安。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你看如何”
“将军所说在理!那就杀吧”
一听这话,老娘惊了……冒顿没杀我,反要死在老匹夫手里,我的春秋美梦呐。
眼看将领拔了剑,匈奴兵也在看好戏……我心一横,那就赌一次吧。
赶紧又打了个口哨,但这次与之前不同……这哨声既长,还低沉。
这是我和朋友放马时的约定。谁若有危险和急难才会这么打,也不知今天管不管用?
刚打完,身边的匈奴兵就骚动了…
渐渐,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一个骑黑马的男人从匈奴兵后面走了出来……他看向我们,接着就射出一支箭。
伴随嗡嗡嗡的声音,这箭射在了刘敬的脚前。我却在想:为何不射在他的脚面子上呢?
护卫将领拔出箭矢仔细的查看:这剪头是空心的,还带有声响……那么来的人就可以确定了,他是冒顿。
我则好奇的向他走去,老娘倒想看看这野汉到底长什么样?符不符合我的预期?该不会真是个大脸盘子吧?
待靠近时,刘敬将我拽了回来。见此,几个护卫赶紧把我关在马车里
没辙,我只能透过窗户看他们交谈。
刘敬站在马前说个不停,估计是说这次和亲的事。
但冒顿从头到尾都没搭话,他的眼目,始终注视着我这辆马车。
刘敬还滔滔不绝的讲述,冒顿不耐烦了。他生硬的说“让她过来”
刘敬赶紧打哈哈“单于,这人又跑不了,还是回去再看吧”
汉子却不言语,直接对他扬起了马鞭……一看这架势,我大喊一声“住手”就冲了过去。
不是因为我想保护刘敬,而是不能让胡人随意殴打汉人官员。
这是维护我们自己的尊严好吧?
我拍了拍刘敬“没事!你且回去吧”
他看了我一眼便退了回去。
谁知,冒顿扬起马鞭就朝我挥来!
我深知被这记猛鞭抽一下,定皮开肉绽,却没有躲避。
老娘倒想看看……冒顿是不是头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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