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四座,我悠悠道来:“浑寙国内有个湖,四周皆是白晶之物。
“这些玩意儿,就是食盐”
“现在浑寙已灭,领地归了胡人。我们把这玩意磨细了,再出售给各国”
“但是……出售前先修书告诉他们:咱们皆为马背名族,何须花大价钱购买汉人的食盐?”
“我胡人愿意用低廉的价格向其出售,只为友谊各国”
“这样,既能结交友邦,又能获取财路,岂不两全其美?”
何为湖盐?就是借助风和太阳的蒸发作用,自然生成的食盐,史称“解盐”。
而这块盐湖,我早琢磨过了:就是耶律阿保机那会出食盐的地域。
说完这事,下面又开始乱哄哄!不过呼延邪倒是对我笑了笑。
正打算往下说,一汉子突然站起来“阏……阏氏!右边过于暴晒,我想换到左边去”
我心里暗骂道:大清早,还刮着草原风,这算哪门子暴晒?
不过既然想换到左边,那就如了他意吧!见此,又有几个人也从未右边挪到了左边。
我微微一笑,继续侃侃而来:
“咱们今年胜了四国,可谓收获颇丰。所以接下来,理应安心求发展,绝不能再战,免得师老兵疲”
说到这儿,又抬眼问众人:
“你们说,何为战争的根本呐?”
这么简单的问题,自然难不倒这群战争犯!
他们当即就吼了出来:
“战争的根本乃是良马和武器”
我又问“那你们再说说,武器又从何而来?”
这一回,胡人们吃了瘪,他们坑坑巴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为何会这样呢?因为匈奴人冶铁极为落后,几乎不会。
他们的箭头,几乎都是骨头打磨的。还有很多战士连刀具都不够用,只能拿骨头棒子干仗……
(胡人冒顿)秦末汉初至蒙元差的可不是几百年!西汉加东汉都四百多年了,你想要中间还差了多少朝代?
蒙古骑兵厉害,是因装备精良。他们穿锁子甲,双手大弯刀,甚至还有铁浮屠。
可胡人呢?落后的要死,穿的都是兽皮,箭矢大部分也是兽骨的,刀都不够用……
可即便贫穷落后,冒顿也带着他们干翻了20多国!
想到这种种,我心中就有些悲叹。
“咱们胡人不会冶铁,所以武器之事只能靠掳掠和汉人做交易”
“既如此,咱们先用食盐,换取各国的钱财,已备富足。”
“其次,和汉室搞好关系,且开放榷场(贸易)。”
“咱们用良马,乳酪,毛皮和贩盐所得资财,换取他们的武器,再加以改良”
“不出几年,胡人就马匹众多,军备也得以扩充……待那时,再远交近攻!你们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议论声就更大了!
下边很多胡人,都开始从右边往左边迁移……
这时,左屠耆走到宝座下方,行了行礼:“我呼延氏愿意归顺”
闻此,人群发出“吁”的声音,显明是倒喝彩!
呼延邪刚落座,从左边阵营又站起一人。不过,这匹夫显然比开始要恭顺的多……
他开口便问“阏氏,你所说的远交近攻,为何意啊?”
我微微一笑“在此之前,老娘先给你们说说三分天下”
底下瞬间安静,就连跋扈的沮渠族也都不再交头接耳。
因为胡人喜杀伐,好战斗!却不懂汉人的韬略……
所以,他们都瞪着驴蛋大的眼睛,准备细细听来。
我说“今日这草原,有三国称雄。东胡在东边独霸一方,我听闻有95万”
“南边是胡人。经此一战,咱们也就45万左右”
“西边呢,是大月氏称霸。他独领风骚好几载!论实力,跟胡人也差不多”
“东西南各自称雄,这乃三分天下,也为鼎力之国”
说到这,刚想缓口气……好家伙,又一汉子站起来发问“阏氏,三分天下我倒是听明白了,鼎力之国又为何意?”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三分天下,看似鼎力,实则不然”
“东胡最为强盛。胡人和大月氏实力相当!所以,要游说大月氏和我们联合,以抗东胡来犯”
“弱弱联合,以抗强国,这才三足鼎立”
话音刚落,之前的汉子再次发问“阏氏,若是大月氏不愿与我们结盟怎么办?”
老娘一声冷哼“胡人占据南北要道,可谓是西边的屏障”
“要是咱们败了,东胡就一路西去直取他月氏国!那时,他们必受丧国之辱!”
“如果大月氏连这道理都不懂,还想坐收渔翁之利……”
“说明此国乃一费物!不用等东胡来犯,咱们择年就把他灭了,以绝后患!”
说完,他们扯着胡语就开始议论,且聊的热火朝天,沸沸扬扬……
正聊着,之前发问的俩汉子走了上来。
其中一个恭敬道“之前我等蛮横无礼,还望阏氏莫怪!”
“须卜氏愿意归顺”说完,行了礼,便坐到左边的席位。
另一人说“阏氏经天纬地,定能辅佐单于壮我胡人。所以丘林氏也愿归顺”说完,也坐到了左边
我心中顿时大喜:匈奴四大贵族(呼延氏,丘林氏,须卜氏,兰氏)在老娘高谈阔论中,居然顺服,这真是好兆头啊!
既如此,我还得再加一把劲!毕竟还有兰氏尚未归顺。
刚准备说点军事,右边的大赫氏居然集体反了……
一群汉子牛逼哄哄站了起来,为首的指我就骂“你这丑陋老妇,居然擅理国事,还妖言惑众……真乃狼子野心的贱人”
见大赫氏造反,沮渠氏也彻底反了……
见此,侍卫(冒顿)和左右大将就要冲下去收拾他们,但皆被我制止。
无视两族造反,我却问了个不着调的问题“今日,沮渠蒲奴可在?”
这话让众人皆蒙!波里耶瞪着老眼问我“阏氏啊,他们都要造反了,你问那匹夫又要作甚?”
我微微一笑,又问了一遍“沮渠蒲奴何在?”
闻此,呼兰若尸起身说“阏氏,沮渠蒲奴已被单于贬为下户。”
“他没资格议事!应该在营外听政呢”
我点点头,又对朴氏缇说“你去把沮渠蒲奴招来,老娘对他有话说”
待走后,就对造反两族下达了通牒:
“你等忤逆,我暂且不予追究!大会开完,定与你们细细说来……”
说完,就看向呼延邪“左屠耆,麻烦你让他们闭嘴,莫要再扰了会议……待会,我要细说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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