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亮了。帐前传来通报“给大单于请安,稽粥有事求见”
“进帐说话”
父子再次相见,一切都变得陌生而遥远。
冒顿坐在塌上,面色枯黄而老迈,就像丧偶的老汉。
眼都没抬,张口便问“你找为父何事啊?”
稽粥恭敬道“还请单于废了安胡阏氏!她已失节,不值你这般惦念”
一听这话,冒顿狂暴起身!
这狼崽,是向自己挑衅来的。他不但把女人搞了,还大言不惭的说出来。
冒顿阴毒一笑,一耳光就乎了上去!他揪住稽粥的头发,只说了三个字“你休想”
转身出帐!他现在要去西边营地,把女人给抢回来。
稽粥擦了擦嘴角的血,眼里满是憎恶!我父,你不是嫌她丑陋恶心吗,为何又不松口呢?
冒顿策马狂奔,直冲西边营地……
女人正靠在塌上,闭目小憩。男人走上前,一把将皮被掀开…
就见她脖子,胸口,腿上都是那崽子的痕迹。
随手又掰开双腿查看:真好,花都合不上了。
可想稽粥搞了她多少次!恐怕一夜都没消停吧?
冒顿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怒极。一把抱住她说“你男人给你赔罪了,跟我回去可好?”
“等回去了,我就给你王权!让你屠尽那些歹人”
我心说:凭你一句话,就让我原谅你?门儿都没有!
顿时,一条毒计酝酿在心头…
我故作可怜的说:
“野汉子,你昨天宠了亚娜不说,还当她面打了我,你可知罪?”
提起这事,冒顿心里又酸又疼!他老实的说“你男人知错了,愿意向你赔罪”
说着,拿起女人的手,就放在脸上:
“你骂我打我都可以!闹完了,便跟我回去吧?”
我却根本不屑:你这点赔罪,算个狗屁,谁他妈稀罕?
于是又好声问他“昨天,你是如何宠亚娜的?我想听实话”
女人的发问,犹如锐利的箭!猛的射向男人的心脏。
冒顿支吾半天,也说不出口。
昨天,自己把所有的爱情和疯狂都给了亚娜。
深入骨髓的块感,撩动人心的爱情,致命的花穴,让他发臊,甚至无法自拔。
这残忍的话,是断不能说的!
女人又笑笑“扶我起来,咱们去河边聊,帐里太闷了”
闻言,冒顿抱起她,就向河边走去……
煦煦烈日下,小母狼对男人“撒着娇”:
“野汉子!昨天之事,不许你瞒着我”
冒顿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
“昨天,我把亚娜当成了你,所以滥了情!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可女人还是不依不饶:
“亚娜让你爽快吗?你喜不喜欢那种感觉?”
这回,冒顿没说话。他垂着头,两臂也在颤抖…
看样子,我还得再逼他一次!
“我喜欢诚实的男人,你若不说,那就算了”说完,假意要走。
冒顿真是纠结万分:自己不想说伤人之话,更不愿失去她,怎么办呢?
挣扎了半天,男人终究实话实说了:
“亚娜会伺候男人。她的身子我喜欢”
轰的一声,我脑门就炸了!心也彻底寒透……
我回头笑道“我和亚娜,你更爱谁?”
冒顿搂过女人的头,就大吼:“我虽宠错了人,但心里独爱你!只有你这母狼,让我动过情”
老娘瞬间变了脸色“其实,你只喜欢我的韬略罢了”
“待打完胜仗,你还是会选择舒服的女人。
“因为她的身子,能让你发狂!其次,顺服乖巧的女人,才能满足你骄傲的心”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因为常言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闻言,冒顿的心就碎了,彻底的碎了……
可女人还不罢休,甚至咄咄逼人:
“你若把实话都交代了,我现在就跟你重修旧好,回南地”
“说啊,你爱哪个女人?你更喜欢跟谁纵情?”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冒顿抱着头,蹲在地上!似乎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很久,他才起身说“昨天,亚娜给了我未曾享受过的欢愉”
“那种感觉,迷恋又疯狂……我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她,甚至把心也掏出来,交在她手中”
“从没有哪个女人,给过我这么强烈的感觉!唯有亚娜让我爽快的想泄死她在身上……”
“塌上,亚娜让我拜服,让我心甘情愿当她男人”
“那身子,没有任何女人能比得上”
“但我恨亚娜!因为这贱货在酒里灌了药,才让我发的狂”
“虽然我爽快,但我不爱她,不爱她啊!”
“小母狼,我知道你恨!因为亚娜夺走了属于你的宠爱”
“她还夺走属于你王帐,所以我要屠……”
话都没说完,女人转身走了。她一跛一跛的背影,让冒顿满心绝望!
原来,小母狼只是套话!可惜,自己毫无保留的都说了……
冒顿以为:只要说了所有实话,就能得到女人的原谅。因为小母狼刚才说过,喜欢诚实的男人。
这装腔作势的把戏,也是自己惯用伎俩。但今天?却被女人摆了一道!
老汉明白了:小母狼恨他,恨到把自己给稽粥糟蹋!恨到再也不接受妥协了。
这怎么可以?立即就追了上去,且语重心长的说:
“亚娜我必屠,沮渠族的人,也随你处置”
我则冷眼看他“亚娜不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吗?你又怎能忍心宰了?”
冒顿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若不给我灌药,我怎会发狂认错人!”
“我跟你爱了一年,除了滥情速兰纳,还宠过谁了?”
“欠你的,我全部偿还,也永不再做背叛之事”
我绝情的说“你打我,背叛我,这些都无所谓了”
“你38岁,还能征个几年?恐怕明后年,都雄伟不起来!我才不想跟个废物”
此刻,我只有恨,没有爱。只有复仇,没有宽恕!所以,专挑恶毒的话说。
冒顿真的伤心了。他的爱情,被女人踩的稀巴烂!
曾经,小母狼就嫌弃自己丑陋落后,这些他也接受了。
可现在呢?她不仅恨自己,还嫌其老迈雄风不振……
冒顿吸了吸鼻子“小母狼,我爱了你,永不悔!”
“如果,还愿跟我好,就来南地。你永远是我冒顿的女人”
说罢,咬着唇走了。
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掏出小弯刀就扔进河里。
闻见异响,冒顿猛然回头:他的信物,已随着女人的绝情消失在河水中。
男人红了眼眶,心也疼的麻木。转身离去,不再留恋!
冒顿走后,我就栽倒在地!现在,真是不想活了……
而刚才发生的一切,稽粥全都看在眼里。他俯身望着女人,什么都没说。
哭了好久,我才抬头颤抖的说:
“稽粥,你也离开吧!我不想骗你……也不想再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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