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和旅行者走在一起的时候,巴巴多斯就不少次羡慕过她和派蒙,这让他回忆起自己很久以前,还是一只小精灵的时候。
少年懂得弹琴,渴望写出最好的诗,为了生在城中,未曾目睹飞鸟的少年,还是精灵的它搜集来鹰隼的翎羽,羽毛藏在巴巴托斯怀中,随他一同在反抗的硝烟里见识了乖僻的君王之殁,但即便得到胜利,它也未能将这片羽毛交给少年。因为少年在抗争中为了诗歌、蓝天、飞鸟,以及与他一样生在风墙内的人们而死。
成为新神之后,巴巴托斯以少年的模样重塑自身形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弹好少年钟爱的竖琴。
(画的是空但本文的旅者是荧啦。)
自那以后,所有人发现,风神偏爱正太,得到风神之眼的也多为正太。
巴巴托斯去坎瑞亚喝酒,其实是一个意外,因为坎瑞亚的确离蒙德很近,而他顺手便调戏了一个黄发麻花辫的正太,毕竟像他这样来酒馆喝酒的正太可并不多见。
巴巴多斯自虐地想他眉宇狡黠地把他称之为“猫”,然后打了十几个喷嚏,鼻尖通红,像是刚刚哭过,但巴巴托斯从来都没有哭过,哪怕怀里好不容易搜集到的羽毛再也没能送出去过,他也没能知道哭是何滋味。
巴巴托斯失神地看着山间生长着的塞西莉亚花,它们长在蒙德与坎瑞亚的交界处,不需要坎瑞亚再为它特意搭建花圃,自由地盛开着,而他无意识地用竖琴弹奏不成曲调的歌,恍惚间还能看见那个黄色麻花辫的正太正在身侧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再抬眼时,人已经不见了。
任何生命都会在岁月长河中损耗、变质,承受着磨损,巴巴托斯也不例外,他曾为了躲避磨损而消失,却以游吟诗人重新在世人面前。与人接触是只能增加磨损的方式,但风神却从未停止关心自己的子民。
但在温迪的口中,风神很久不曾出现蒙德之中,很不称职,不配做风神。他宁愿被误解,没心没肺自由自在,任由体内磨损那颗心千疮百孔。
巴巴托斯的前半生,与一个少年有关,是少年成就了如今的他,巴巴托斯的后半生,在与一个黄发麻花辫的正太相处中得到了久违的快乐,但那些短暂的时光,也都被他亲手打碎了。
他说,不会原谅他,所以果真就至死都没有原谅,又或者说,黄发麻花辫正太不带一丝留恋的沉溺,便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巴巴托斯弹奏完一曲,风声也停了,他始终是自由的,可有时候,自由也伴随着落寞和孤独。巴巴托斯抬起手,饮下一杯曾在坎瑞亚失传已久的酒,那不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比起坎瑞亚的酒,他更倾心蒙德的苹果酒,只是那却是他与他的相识,酒的味道其实并不是很好,喝起来又苦又涩,却让巴巴托斯和空恋恋不忘了不知多少年。
空给巴巴托斯的感觉,就如同午后屋檐上晒太阳懒洋洋的花猫,即便想拥有,却也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终其一生都不能拥抱。拥抱之后也只能徒增伤痛。
再然后,风神也从他正在弹奏的位置失踪了,仿佛不曾有人来过,但他位置上遗落的塞西莉亚花却在提醒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
——那是浪子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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