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也没再说什么事情,皇帝不想说的就不提,这是作为一个宫妃的基本准则。但她心头总是不悦的,瞧着场间的歌舞,也有些百无聊赖,哼着道:“基本功都不扎实,还在皇上面前露怯。”
那歌舞骤然一停,两个舞姬连忙跪地请罪。
皇帝拍了拍池贵妃的肩膀,笑着道:“朕不过是瞧着打发时间而已,她们年纪小,有这样的修为已经是不俗了。”
一个舞姬跪地叩首,露出纤长的脖颈:“皇上谬赞。”
池贵妃瞧着说话的那个少女,虽然长的不堪艳丽,但有一种清秀的感觉,年纪也才十四五的样子,正是豆蔻年华,不由得脸色一沉:“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舞姬,本宫和皇上说话,哪里就有你插嘴的?”
舞姬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仍大着胆子回了一句:“皇上称赞,奴婢总是要谢恩的。”
池贵妃眉头一挑,就要怒斥。
“下人不懂规矩,你和她计较什么。”皇帝摆了摆手,让人将两个舞姬带下去,“怎么?又吃醋了?”
池贵妃剪水一般的眸子迎了上去,仿佛有波光潋滟,娇声细语:“臣妾不容人,只因是皇上,臣妾不该醋么?”
“该。”
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皇帝哈哈的大笑声,守门的太监都知道皇帝此刻是逾越的,唯有他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笑。
……
入冬了。
第一场雪来的不早不晚,轻飘飘的落下,在大地上留下一片银装素裹。
入了冬,事情都繁忙了起来,火龙通上热气,熏的人越发暖和。只是还有几个月就到了年关,内务府的人难免看人下菜,有些妃嫔冬日恐怕会很不好过,却不敢疏懒了昭阳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燥的缘故,朝堂上也越发的风起云涌起来,容桦氿作为刚登基的皇帝这段时间也越发的忙碌,直接结果就是他好久没有来后宫了。
檀薇倒是乐得清闲。
但是随着日子冷下来,屋内纵然点着火盆子也发冷,这个时节还没有玻璃,窗户一色用纸糊着,厚厚的两层,自然有风渗透进来,檀薇裹着素绒绣花袄,坐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被子。
有点想念现代的空调了。
今日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要是说有什么不同的便是简宝林冒着风雪来她这里了。
简宝林当初被封位后是住在华阳宫偏殿的,华阳宫是由德妃主控的,德妃也不是一个善人,简瑰长得好看,母族势力又不低,应是怕她抢了她的宠爱,又因为一开始皇帝给的位分很低,就变相软禁了她。
但是前几日德妃不知为何突然病了,今日病的起不来床,对简瑰的管治松散了许多,她才有机会出来的。
檀薇喝了一口热茶,漫不经心的问她:“姐姐怎么想到到我这来了。”
简瑰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们说是有交情吧,又是有的,但说交情有多深吧,那又是没有的,不过是在选秀上的点头之交。
不知道该怎么回也就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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