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确实很美,一大片一大片的茶园平铺在大地上,一条河流蜿蜿蜒蜒,踏马前行,端的是风流潇洒。
江江和叶铭诚沿着河岸走了几步后,还是敌不过心中的忐忑不安,最终还是调转马头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看着疾驰的背影,绿色的衣衫在风中扬起,像是翠绿的小树,迸发着蓬勃的活力,而事实上,绿色衣衫的主人心里焦急的无以复加。
一定,一定出了什么事。
叶铭诚策马赶了上来,“桐儿,没事的,相信我,我父皇只是想和你舅舅叙叙旧而已。”
慕容将军不可能回到父皇的身边,叶铭诚心里很清楚,但他也清楚,慕容的功夫在兴国都是有名的,再加上曾经征战沙场,不可能比他的父皇弱,他必能保得自己安全。
“桐儿,想一想,你舅舅的剑法在兴国数一数二,又是大将军,见多了各种危险的情况,你觉得我父皇就算想怎么样,能奈何得了他吗?”
听到他这样说,江江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虽然放慢了速度,却仍然向小院走去。
小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带来的簌簌声。
小院的门是关着的,正房的门也是关着的,她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被他拦住了脚步。
他犹豫了一下,他已经十五岁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但江江毕竟还小,万一被她看到了什么不太适合看的场面,到时候大家都会很尴尬。
于是他礼貌的敲了敲门,没有人答应,加大了敲门的手劲,还是没有人应。
江依桐一把推开他,直接推开了门。
“舅舅,舅舅,你在哪儿。”
她自从走进小院就觉得不安,站在门外这种不安感像潮水将她倾覆,顾不上是否冒犯天下第一尊贵的皇帝,她舅舅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门被大力推开,桌上的菜几乎没有动,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江依桐顿时有些崩溃,大声的喊着:“舅舅,舅舅,你在哪儿,你走了吗?”
“桐儿,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
叶铭诚这时候心里也觉得不安起来,只是还是安慰着已经走进内室的阿江。
话音还未落,却听江依桐大叫一声,而后哭声凄厉,“舅舅,舅舅,你――”
难道父皇真的对慕将军出手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等走了进去,不觉眼前一黑,他算过无数种情况,却没料到他的父皇会是如此决绝。
他突然想起那天和父皇告别时候说的话,他说,要将他葬在青山绿水间,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探两人的鼻息,已经再没有生气。
江依桐却是看着眼前的景象,捂着嘴流泪,她只觉得心被什么东西在一刀一刀的划,又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外冒,在抽空她所有的力气。
她终于瘫软在地,叶铭诚跪在她身边。
床上的两个,一个将另一个圈禁在怀里,嘴角轻轻吻着另一方的鬓角,嘴角微微带着笑,另一个人则安静的躺在对方的怀里,不言不语不怒不笑。
时间在这两人身上似乎定格成永恒……
她突然疯了一样的冲上前,想要将自己舅舅拉起来,她不相信,她只是带舅舅出来一趟而已,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一定是个梦,江依桐使劲捶着自己的脑袋,叶铭诚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舅舅。”呜咽声响在他的怀里,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的父皇是偏激的,是疯狂的,只是他没有料到竟然会疯狂至斯,丢下这雪上加霜的天下…
叶铭诚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父皇你真的走的安心么?
很快,他就得到答案了,内室的茶桌上压着一封信,信下压着一张份诏书。
他拿过来一目十行的看完后,递给江江,她细细的看去,心里既伤心又震惊。
“皇帝爱我舅舅?”江依桐却突然觉得愤怒起来,“爱他就是让他陪着他一起死吗?你爹就是一个疯子!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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