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眘:“您应该知道朕想问什么。”
“早朝见您如此从容,敢情您已经有了治病的方子?”
萧乾尝了一口香茗。
“陛下应该清楚,当朝之上,有很多太上皇的眼线。”
“您是说…邱相公?”
“很明显邱相公总是第一个对朕的想法提出异议。”
萧乾:“但他是一心在辅佐陛下啊!。”
“他的确是眼线。”
“但他有自己的判断。此人洁身自好,不与人结党,若非政见不和,实为不二忠良。”
赵眘若有所思地轻叹一声,“是啊,虽然邱相公与朕君臣相悖,但他能让朕时时检讨自己会不会太过草莽,也不见得是坏事。”
萧乾:“我与他皆是太上皇那一代的新臣,我也曾力争合议。二人共事几十年,若不是发生隔阂,可能我们如今还在煮酒论诗。”
“无奈邱相公始终信奉以和治国。”
“尽管他一直冲撞陛下,还请陛下看在他身为两朝功臣的份上,不要有杀心。”
“再者陛下应该知道,前段日子众多主战人士死于非命。尽管邱相公的地位首屈一指,一般人不敢对他下手,但谁不敢肯定。想来为了明哲保生,邱丞相成为太上皇的眼线是必然。”
“既然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主战也好,议和也罢,而今不是纠察孰是孰非的时候。”
“那些行凶的刺客在被俘后会尽割喉自杀,几乎找不到一丝线索。”
“微臣苦思冥想,到底是哪个当权者足已奴役他们的生命,结果不言而喻,陛下心里清楚。”
“朕也一直在思索这一切是不是太上皇的意图,但太上皇生性仁慈,对朕隆恩,实让朕难以相信。”
“毕竟禁猎期也是他下令才有的啊。”
须臾,赵眘在一片思索中突然惊醒,他些许慌张地看向萧乾。
“老师,您近来可有大碍!”
萧乾安然一笑,“陛下不必过于担心。我是您的太傅,还轮不到我。”
赵眘长舒一气。
萧乾看着皇帝,欲言又止。
“陛下,有个问题藏在老臣心里多年,不知…该不该问?”
赵眘一脸疑惑,又倍感好奇。 “老师尽管发问,无论如何恕你无罪。”
“若不是我作为您的太傅,极力向您进献主动北伐的策略,或许您与太上皇父子间不会闹的如此僵硬。”
“陛下可曾后悔?”
赵眘:“哈哈哈,可曾容得下我后悔!一味妥协退让不该是一个帝皇该有的品行。我母后生于大宋疆界,饱尝被金人蹂躏的滋味。 太上皇可能是对的,但朕认为以供奉换来的和平,随时都能被颠覆。”
“这条路,是朕自己选的。”
“朕倒是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让您和邱相公两个挚友走向决裂。”
萧乾双眼直勾勾盯着石板,往事历历在目难掩伤悲。“太皇后怀有陛下那时,我被太上皇命为钦差大臣到扬州协助当地治理洪涝。”
“工期告即班师回朝之时,我亲眼看到金人一支军队在屠村,以此挑衅我南宋。那些畜牲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淫奸妇女。恶行令人发指。”
“无奈臣与其余几个带队的士兵只能躲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血泊中堆积如山的尸体直到现在仍然深深铭记在我的脑海里。”
“我开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我不知道在所谓的“太平盛世”下还有无数百姓在无端受难。”
“但我知道太上皇不可能因我一人而改变观念出兵北伐。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新主……”
“不管如何,还望陛下稍安勿躁,现在时机不成熟。”
“毕竟,虎符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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