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梦,恍如隔世。
依稀记得,十几年前,梁帝将言子规叫到身边。
嘱咐道:“你是言氏子孙,使命就是忠君。朕为你赐名子规,就是此意。所以……赤焰军的动向,你要告知于朕。”
可惜,时过境迁。现在想来,梁帝未动言子规,也是因为此事。
晏大夫:“别画了。”
梅长归“您都说我已是油尽灯枯,既如此,就多画两幅。”
是啊,等梅长归醒来,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卫峥被救,悬镜司查封,誉王被关,梅长苏也病了一场。
晏大夫:“是油尽灯枯,我早就告知过你,静养。可你在新婚之夜依旧饮了酒,伤了神。你想替他活着,可你……还不如他。”
不如他……
无事,不如就不如了。
这次,轮到林殊替言子规活着了。
梅长归“晏大夫,我这才醒没几日。您就让我动动筋骨,我不练剑,就绘画而已。”
晏大夫也懒得多说,转身离开。
飞流:“画我。”
梅长归“好,给飞流也画一幅。”
见梅长归答应,飞流也是出去玩了。
而梅长归却是苦笑,本来……还有好久。
可如今,却是这般结果。
言阙:“今日,怎想上门来?”
梅长归“病了几日,这几日也是想念豫津,还有义父。所以来看看。”
三人坐下,而清茶也是上来。
言豫津:“早就听说大哥病了,本想去苏府探望,又怕扰了大哥休息,这才一直没去。”
梅长归“无事,一些小伤。”
小伤?
言阙看着面前的梅长归,真想一探究竟。
言阙:“如今伤养好了,可豫津的剑法还没学好。若得空,多来言府。”
梅长归“是。”
见四下无人,言豫津也想试探一二。
言豫津:“大哥,你是不知道。前几日,我可戏耍了夏首尊。不,现在该叫夏江了。”
梅长归“豫津也长大了。”
好一个所答非所问。
言豫津:“只是,夏江侮辱了我大哥。”
梅长归本想抓住衣衫,可还是镇定下来。
见言阙没有表示,便知道,又是试探。
言豫津:“他说,若不是我父亲不问朝堂,若不是看旧友的面子上。我大哥也是反贼,如今也是无碑无墓。”
无碑无墓……
言豫津:“大哥,夏江此人甚坏,要不是我打不过他,真想上去教训一顿。”
梅长归微微一笑,他该如何说呢?
言阙:“好了。”
言阙:“长归,你成亲的前几日,誉王从我府中拿走了一把佩剑。那把佩剑,誉王可是赠予你了?”
佩剑?
梅长归的大脑飞速运转,成亲之时,马鞍上确实有一把佩剑!
当时看着眼熟,可碍于接亲没有多想,只是转交给了甄平。
言阙:“那把剑,是犬子遗物。”
遗物……
怪不得眼熟。
梅长归立刻起身,抱歉道。
梅长归“不知是大公子的遗物,那把剑还在府上。不日,不,待长归回去,就将佩剑归还。”
言阙:“还的,是佩剑,还是情义?”
今日,不该来的。
梅长归“义父说笑了,还的自然是佩剑。”
言阙稳坐,轻轻的喝了口茶。
言阙:“听闻犬子的萧,也在苏府?”
梅长归“之前在,可被靖王要去了。靖王是主,又是恳求,只好赠予。只是靖王说在找一只更好的,可还没有消息。义父一说,我倒是要去讨要一只。”
言阙:“可犬子的东西,为何在苏府啊?”
字字诛心,步步紧逼。
梅长归竟有些扛不住了。
梅长归“故友所赠。”
言阙:“既是故友,必然与长归交好。我倒想知道,此故友何名?”
梅长归“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
当真是好的挡箭牌,琅琊阁远在江湖。
奇珍异宝自然江湖可寻,就是在问下去。也无意义了……
梅长归“府中还有事,长归就不多留了。”
见言阙点头,梅长归拜别言阙,言豫津。
转身离去时,却听见……
言阙:“言子规。”
言阙:“言府,一直都是家。你不认我,但我却认你。”
言阙:“你所做之事凶险,可言府亦想为故人平案,为言子规要个清白!既然你不愿再唤言子规,那我便将梅长归写入族谱!”
梅长归不禁哽咽,他想走,却是移不开脚,他想跪,却是胸口发闷。
梅长归“言侯,您又何必如此呢?”
言侯……
究竟是认还是不认?究竟……是愿还是不愿?
无结果的,因为,梅长归已经离开。
言豫津:“爹……”
子规,你的孝心,就全然不在了吗?
就真的,至死不承认你是言子规!
*
第十六章,萧。那篇文章,后半部分有改动,将萧的来历改成从琅琊阁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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