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香一愣,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清冽幽暗的黑眸。杏眸一怒,双手推了连城逸一把,恼怒的转身,不再理会连城逸。
连城逸浓眉一挑,也不在乎,故意砸吧了几下嘴巴。语气冷冽,但不乏虚弱地说道:“味道还不错嘛。白妙香,你这是趁着本王晕迷,毫无意识,趁机吃本王豆腐?嗯~”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白妙香算是见识到了。心口扣着气,白妙香转头狠狠地瞪了连城逸一眼,很是懊恼。
哼,她刚才就不该救他,让他筋骨断掉如同废人一样被野兽吃掉!
看到因为生气,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光泽的粉色的白妙香,连城逸苍白的俊脸亮光一闪,继续讽刺说道:“呵呵,白妙香,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吃本王豆腐,本王可以大度的不做计较。再次,作为你的夫君,本王觉得有件事情,需要指点你,让你早日明白。”
白妙香黛眉一蹙,心有不好的预感。红唇微抿,双眸犀利地望向连城逸,心中在暗暗的默念着。
连城逸轻咳了两声,正色严肃地看向白妙香,一字一句地说道:“白妙香,你不要再逃避了。你可以问问你的心,你究竟是不是爱着本王的。若然你不爱,若然你对本王真的没有半点好感,你大可把我抛尸荒野。但是你没有,还给本王治疗,所以你是爱本王的。”
低沉的嗓音一紧,冷冽的黑眸认真地对上那双清冷的墨眸,“白妙香,我们这次大难不死,证明你摆脱不了本王。所以,等我们回去后,把你的真心交给本王。”
话落,白妙香低垂着头,依旧沉默。连城逸眼中闪烁一抹黯然,身体动了动,正想挪过去,忽然两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此刻,白妙香才抬起头,墨色的双眸中含着一抹复杂。耳中回想着连城逸刚才的一番话,随后想到苏晚清,便觉一阵的讥讽好笑。
半夜,白妙香被一阵痛苦的呻吟声给惊醒。美眸蓦然睁开,警惕地望向声源处。
此刻,连城逸冷峻的脸庞若放在火上烤制般红通通的,凉薄的唇瓣亦是染上了一层胭脂,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即便在原位,白妙香还是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无疑,连城逸是出现了最糟糕的状况,发高烧了。
白妙香素手抬起,轻揉着眉头,神色略显苍白,往日娇嫩的唇瓣紫白紫白的,气色看起来并不比高烧晕迷中的连城逸好。
白妙香那双墨眸冷如止水,深邃清冷,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惊得起她泛起涟漪。
挨着连城逸坐下,白妙香抬手把身侧的几块干柴扔进火堆里,又拔了拔火丛,令火势更高更大些。熊熊的火光下,照亮了室内的一切,更是把室内的温度提高了不少。
不一会儿,白妙香额头便是香汗沉沉。眼睑微垂,浓密纤长的眼睫毛投下了两把晕黑的小扇子。素手轻解身上的衣裳,直至留下一套半透明的素净里衣。
在火光下,透过单薄的里衣,里面的妖娆魅惑身姿清晰地倒映在石壁上。
把自己脱下的衣裳盖在连城逸身上,白妙香侧身紧挨着连城逸躺下。
“清儿……妙香,不要啊!我陪你一起……清儿对本王恩情,本王不能让她出事。你……本王的付出对你来说,就那么的无足轻重……本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没有你,本王……也……活不了。”
夜幕下,晕迷中的连城逸断断续续地无意识的嘀咕着,语气中饱含着痛苦和气愤。只可惜,这一真心话,早已经沉睡过去的白妙香并没有听到。
翌日清晨,漫山的大雾弥漫着,伸手不见五指。洞穴内,火堆中只剩下零丁的一簇小火,温暖的热度依旧笼罩着室内。
连城逸醒来的时候,便感觉到浑身有千斤负重脱离后的轻松,浑身气爽无比。手微动,触手是一片柔软的温热,冷冽的双眸瞬间清醒。
洞口微弱的阳光洒金来,照到了那张白璧如玉的俏脸上,如同晕染上一沉莹润的光泽,如梦如幻,更显得不似凡间般的真实。
清冽的黑眸在片刻的怔楞后,眼底的冷霜逐渐散去,隐约散发出两道柔和,心骤然被重重地打了一拳,陌生的情愫之花在悄然绽放。
在连城逸醒来不久后,敏感的白妙香也清醒了。
白妙香的双眸睁开,里面只有清冷沉着。白妙香若无其事的起身,素手拿起旁侧的衣裳,背过身,自顾自的慢条斯理的穿上,仿若室内根本无连城逸一人。
连城逸双眼如冰,又夹裹着自己不知的灼热,两道锐利的视线直直地看向白妙香。略显苍白的唇瓣
微微阖动,欲言又止。
穿戴整齐后,白妙香起身,清冷的双眸云淡风轻地望向连城逸。许是被连城逸昨晚高烧的温度给侵染,此刻唇瓣有了丝红润。
白妙香神色无暇,直白地回答了连城逸心中的疑问:“你昨夜高烧,无奈之举,好在上天眷顾,你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于此,便当是我还你舍命救我的一命。此后,咱们就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白妙香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开口直接断了连城逸自以为的一点遐想:“当然,我是不会感动你救了我。毕竟大家都清楚,我之于你的作用,无非是为你解毒。”
“谁也不欠谁的?白妙香,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身份,别忘你是本王的王妃!”俊脸骤然阴沉,连城逸被白妙香的一番话气到胸口闷堵,低吼道。
白妙香转头清冷地看去一眼,倒是觉得连城逸此刻的发疯很是好笑,掀唇讥讽道:“王爷莫不是忘了悬崖山上,你所做的选择。王爷此刻是否觉得我很无情,得了你舍身相救,却不懂感恩呢?”
白妙香沉吟片刻,见连城逸哑口无言,清淡的抿着嘴角:“若是如此,我可以提醒王爷一下,若不是王爷和苏晚清把我拖下水,此刻我还好好的待在香房里面。现在的处境,是王爷你一手选择,一手造成的!若我还有命上去,此事我定然不会就此罢休!至于真心……王爷难道舍得你的清儿伤心落泪吗?”
连城逸冷沉的黑眸幽暗阴沉,身上散发出冷若冰霜的慑人寒气,和往日冷酷无情的他无恙,喜怒毫不显露出一分一毫。
两人四目相对,莫不作声,似乎在暗中较劲。忽然,连城逸伸手,略带急促地猛然把白妙香拽入自己的跟前,大手紧紧地禁锢住白妙香的双手,低头便要吻住那两片娇嫩的红唇。
白妙香起先没料想到连城逸出手,便被连城逸捕了个正着。
现在,抬头便看向连城逸侵犯性的吻下,墨眸冷光一闪,侧头偏过,躲开。
同时,被禁锢的柔嫩白皙的手上露出一尖细锐利的银针,狠狠地扎向大手。
连城逸吃痛,顿时松开了双手。得到松懈的白妙香,眨眼间便快速地退离到安全的位置,双眸依旧警惕地看向连城逸。
略显粗粝的掌心中冒出几颗豆大的鲜红,而连城逸感到随着血液的渗出,浑身有一种无力的虚软,可见白妙香下手之重,挑了重要的穴位下的。
“白妙香,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你就是对本王动了心!就是!”连城逸黑眸瞪着白妙香,此刻说出的话既然有一丝的孩子气。
白妙香一愣,显然对性情忽然大变的连城逸有那么一丝的奇怪。但在听到连城逸斩钉截铁的话,白妙香气煞,白皙的脸颊瞬间被气得,逐渐染上了一层绯红。
毫不示弱,白妙香冷讽反击说道:“王爷真的太自大,未免目中无人了吧!王爷的身份的确尊贵无比,但请你清醒的动动你的脑子,你可不是月老,更不是会偷心的大师。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王爷,我不可能会爱上你。”
白妙香红唇一勾,特意停顿了一下,在吊住了连城逸的好奇心后,才慢悠悠地把足以气死连城逸的理由说了出来:“因为……我有洁癖,害怕被感染上不治之症,更不想捡破鞋。这样,王爷你够清楚了吧。”
白妙香的话,明显就是指连城逸这个破鞋,被别的女人用过,她却之不恭,不敢靠近。
那张白璧美玉般的俏脸上的嫌弃和讽刺太过明显,引得连城逸眼底中的暴虐越来越狠烈。
黑眸猩红,血丝贯连遍布白眼球上,却死死地盯着白妙香,似乎想彻底看透这个让他猜不透摸不着的神秘的女子。
“白妙香,果然是黔国公的好女儿啊,够狂肆!”连城逸怒极反笑,被白妙香这么一刺激,便回忆起自己以往的痛苦,而害他的歹人便是眼前这位女子的亲爹。一时间,情仇旧恨,更重复杂的情绪充斥脑间。
白妙香眉色淡淡,她是白陌修的女儿,血缘的羁绊,她无法斩断。
而父亲的罪孽,她作为女儿,理应为他赎罪。连城逸的恨,白妙香可以理解,所以她也哑口无言,并不否认。
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的连城逸想起刚才说过的话,心头不禁有一丝的懊恼。抬眸看着眼前清冷安静的女子,薄唇抿着,更显削薄。
沉默片刻,连城逸伸手用力的抓住白妙香的皓腕,咬牙切齿地说道:“白妙香,本王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你,从踏进轩王府的那一刻,便注定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
白妙香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太无耻,不愿意多说。素手伸出,用力一推开连城逸,起身便走了出去。只留一个素雅单薄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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