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
锦瑟蹲下,一手抚着阿黄的毛发,声音微微的颤抖着。以前阿黄最喜欢的便是白妙香,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许是我离开的太久,它对我生疏了。锦瑟,你去寻个大夫来给阿黄看看伤势。我带王爷去休息。”白妙香自圆其说,她曾听闻动物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莫不是这个阿黄通灵性,知道眼前的白妙香已经不是它真正的主人了?
白妙香胡乱的猜测着,不敢在逗留。
连城逸颇有意思的沉了沉目光,似是若有所思。继而和沐风一起随着白妙香离去。安顿好连城逸,白妙香便去了院子偏阁的一间香室。
不得不说她与白妙香缘分太深,原身深谙制香之术,这与她前世所学的调香如出一辙,只是这古代的调香术更博大精深。
她母亲留下的那本香谱医术便是用调香救人的办法,而白妙香驯服的那只金犬用的便是其中一味驯兽香。
此香可控制所有的凶兽,并能将其驯服。这些在白妙香的脑海里格外的清晰,她便要重新制作这款驯兽香,让阿黄接纳她。免得被人怀疑,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香室里有许多的香料,这是平日里白妙香最常待的地方。夜色渐渐深了深,她也痴迷在香的世界,忘了时辰也忘了被他安顿在厢房里的连城逸。
亥时过后,连城逸的房间里的灯还未灭,他站在窗前,一双深邃的眸子扫着外面低沉的声音问着身后的沐风:“她人呢?”
沐风回道:“王妃进了偏阁,至今没有出来。属下问过王妃的侍女,她说那房间是王妃平日用来调香用的。”
连城逸愣了片刻,突然回头望着沐风:“调香?”他从不知白妙香竟然会调香之术,记忆深处他只对一种香味有感觉,那便是七年前救了他的苏晚清所用的那一款熏香,淡柔的香气,让他思念了许久。
那个时候他双目失明,但嗅觉灵敏,那个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成为了他寻她唯一的线索,果真,他寻到了。
“是王妃的母亲留给王妃的香谱。”沐风解释道。
连城逸回神,收回思绪。
让莫影在暗处看着她,不要让她坏了事。密室可是找到了?”连城逸关上窗子又问道。
沐风点点头:“是,已经找到了,这一次很有可能是真的。”沐风说着双眸微微闪了闪,他们数次夜袭国公府,为的只是一颗解药。
连城逸深吸一口气,深邃的目光亮了又亮。他被奇毒折磨了十年,每月的十五,毒性便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他都……
解毒的唯一解药,便在这国公府。那是因为下毒的人,便是他黔国公,白陌修。这便也是为何他那般嫉恨白妙香的原因,他十年来受的苦,有谁能明白?他心中的恨,又有谁能倾诉?
“今晚本王亲自出手,你们做好接应便是。”连城逸说着已换下身上的锦服,穿上一件黑色的夜行服,又用黑巾蒙了面。
沐风知晓解药对连城逸的重要性,他们失败了太多次,这一次,至关重要。“王爷,务必小心。”沐风凝声叮嘱道。
连城逸轻嗯一声,和沐风一同出了房门,两人身影一晃已飞离了妙香阁。夜色中的国公府,一片寂静,只有几处院落还亮着灯火。
在沐风的带领下,两人躲过府中的侍卫,朝着中间的一座阁楼而去。连城逸让沐风在外接应,自己单独遣了进去。房间中的摆设很是简单,看着像是一间书房,连城逸转了转书桌上的烛台,只听微微的声响,身后的书架打开露出一条密道。
连城逸掏出火折子点燃,走了进去,密道不长,直通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像是女子居住的房间,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卷,皆是一个女子,却都是背影。
连城逸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他听闻白陌修此人情深,对过世的夫人很是痴情,并未再娶,心下猜猜这些画卷上的人应是白妙香的母亲,便没有放在心上。
连城逸在四处摸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玄关,微微愣了片刻后,连城逸又将目光放在那几幅画上,随即双眸一转,快步走过去掀开画卷。
果不其然,在其中的一副画卷后面有暗格。连城逸大喜,伸手去触那暗格的开关,只听一声疾响,像是利刃穿风而过。
连城逸脚尖微点一个翻身躲过那暗箭,但还是慢了一步,其中一只袖箭擦过他
的手臂,
划破了衣衫,钻心的疼蔓延,连城逸却顾不得伤,打开暗格里的盒子,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老狐狸。”连城逸咒骂一声,将盒子用内力打碎,隐隐听见外面有躁动,他知道是白陌修发现了。
连城逸快速的离开密室,走了出去,却见沐风和他的手下隐卫被侍卫围攻。
他今次夜探带来的人并不多,可他知道白陌修手中的势力,这个老狐狸知道他要来盗解药,便等着他自投罗网,他一旦被擒,后果不堪设想。
连城逸冲过去,掌风扫开那些围攻的侍卫,对着沐风道:“走。”随后几道身影朝着四处逃去。
“去追。”国公府的侍卫统领卫临,一声令下,手下的人分作四批朝着他们追去。
与此同时,白陌修正在书案前提笔书豪,神情安逸,对外面的吵闹视而不见,房间里还有一个青衫的中年男子,是国公府的管家亦是白陌修的心腹。
“老爷,鱼已经上钩了,是抓还是放?”白青阳问着他。
白陌修手中的笔游龙飞舞,洋洋洒洒,一双奸诈的眸子含着隐隐笑意。“放,好戏不过才开始。我要的是让他痛不欲生!”
白青阳微微颔首已然明白了白陌修的意思,回道:“是,我这就去办。”说着微微一礼转身退出了房间。
白陌修看着自己方才写下的四个大字:一城风絮。他放下狼毫笔,一手轻轻抚着风絮二字嘴中低低的念叨:“絮儿,她害的我们阴阳两隔,父子分离。我要让她的儿子成为大昭国的千古罪人,让他不得好死。”
阴狠的声音飘散在空中一点点的消散,外面三更的更声响起,本该是寂静的夜在国公府却格外的喧闹。
白妙香调好驯兽香出来,便朝着阿黄睡觉的地方走去。被连城逸击了一掌,阿黄侥幸保住了性命,但精神有些萎靡。白妙香鼓起勇气,将香粉洒在自己身上,然后走进那打着瞌睡的阿黄。
阿黄似是闻到驯兽香的味道,突然站了起来,朝着白妙香不停的摇尾巴。白妙香看着阿黄的动作,有些小小的激动,她伸出手去坐了个做的动作道:“阿黄,坐下。”
那金犬温顺的就像一只猫一样,听从白妙香的指挥坐在地上。白妙香觉得神奇,饶是她这个来自现代的调香师遇到了这种能控制凶兽的熏香,只觉得万物奇妙而神秘。
她慢慢的走过去,小心的摸着阿黄的毛发,然后蹲下来看着那金犬幽幽的眼睛低声问道:“阿黄,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是你的主人?”
阿黄低低的呜咽一声,像是回应。白妙香感觉奇妙,果然动物比人忠诚多了。
“阿黄,你的主人被人害死了。但是我会代替她好好的活着,也会为你的主人报仇,你相不相信我?”她又摸了摸阿黄的头,问着它。
阿黄又叫了两声,乖乖的坐在地上,尾巴不停的摇曳,一双幽幽的眼睛看着白妙香。
这一刻,白妙香的心中无法言喻的感觉。
驯服了阿黄,白妙香总算舒了一口气,她再也不用害怕阿黄会袭击她,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怀疑,眼下她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正想回自己的闺房休息,却见两道影子落入了她的院子,她正想大叫刺客,其中一人突然捂着她的嘴将她扯进了厢房里。
“别叫。”低哑的声音格外的熟悉,她抬眼望去,那人揭开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熟悉的容颜。
白妙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连城逸松了手,匆忙换下自己一身夜行衣,白妙香眼尖瞧见他手臂上的血痕似是受了伤,院外有侍卫匆匆的脚步声临近。
“大小姐,府中进了刺客,你和王爷还好吗?”卫临在门外轻声问着。
白妙香浑身一震,府中进了刺客,莫非就是连城逸?这人说陪她省亲却是另有目的?
连城逸已换好衣服,递给白妙香一个警告的眼神。白妙香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的卫临细声问道:“卫临,这么晚了,出了何事?”
卫临扫了一眼房内,却见连城逸半是惺忪的双眸,披了一件黑色的锦袍走了过来:“怎么了,何事这么喧闹?”
卫临给他们见了一礼回道:“方才府中闯入了刺客,朝着这边而来,属下带人前来搜查,打扰了王爷和王妃还请见谅。”
连城逸眉头一挑装作惊讶的表情:“竟有此事,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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