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在弹奏着低调的音,如此凄凉、如此缓慢,仿佛正诉说着什么。音调略微的有些抖动,听起来让人心也跟着抖动。
颜路将被抱着的胳膊一转,化主动为被动,回搂住梅儿,邪邪一笑,“梅儿陪我吧,另外花娘我想见识下咱这里的头牌是何风姿?”
花娘不由得再次审看一下面前的人,衣品不凡,风度翩翩,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颜路一看老鸨的眼神,明白过来,拿出一锭大元宝递过去。
只见花娘再无怀疑,满脸堆出灿烂的笑容,手握着元宝,一个劲的夸梅儿好眼光,公子出手真是阔绰云云。
可转而她又一脸为难的说道:“贵人啊,不是花娘我狠心,不愿你见咱花满楼的头牌,实在是这头牌脾气古怪些,性子也拧。非她看得上的人她才接待。”
颜路嗤笑一声,哪个头牌能随便接客的?这是变相的嫌她银子给的少了。
她随又取出一个元宝递过去,口中对花娘央求道:“好花娘,你就帮我如了这个愿吧。”
花娘一看到大元宝,当即喜笑颜开地说:“贵人一片痴心,花娘定当尽力说服她来见贵人一面。”
扭头又吩咐道:“梅儿,好生招待着贵人。”说完,带着几名随从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二楼。
颜路在梅儿的搀扶下,随她去了梅阁。
失了机会的贺兰依旧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似乎刚掐架的,不是她。
这里发生的事情,早已引来一部分围观者。
此刻见这小公子要见头牌,都觉得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可这里虽是青楼,但那神秘的,高高在上的花魁岂是好见的?
“我看这公子怕是要吃闭门羹了……”一目睹事情经过的青楼小花叹息地对她的小姐妹们说。
“是啊,可惜了~要是有人花元宝见我,又长的这般俊,我就攒钱从良跟了他。”某女一脸桃花陶醉的说道。
“小样,这就把你收买了,真没出息!你没看梅儿姐姐终于扳了兰儿姐姐一局,咱花满楼的花序怕是要变了。”另一女深思一番,声音压低说道。
“唉,可不是嘛。这两人积怨已深,如今梅姐借了贵人东风,风头正盛,明个再传出去,怕是跟风的人一个个都要点她的牌。”那小花絮叨地说。
“可你们也别忘了兰儿姐姐身后的人……”
“但这公子出手也大方,对梅儿姐姐也不吝啬。”
“可这贵人毕竟初来乍到,无官无职的,比不得那大人。”
“我看不好说,咱这花序榜比的是人气和财气,每半年一评。算算还剩下一个星期,两人相差不太大,谁胜谁负真不好说。”
“嘘嘘,咱们长点心,长点脑子吧。被有心人听去告诉花娘,有咱们受的,赶快散了吧。”
众女一听,四散开来,花厅恢复成之前的模样,一派歌舞和谐之态。
梅阁里
梅儿那俗气的花花绿绿的外衫被她脱下搭在了衣架上,此刻她着一身绯红薄衣衬得肌肤越发白里透红,眼似湖面泛秋水,面若桃李布桃花,阿娜多姿美不胜收。
“公子,喝点清酒。”声音娇柔似水的说道。
颜路就着梅儿的手喝了点酒,回头就看到如此美景,心下感叹,刚这美玉被那俗气的衣裳掩盖,她差点错过了。
美酒在口,美人在怀,借着醉意她刚想学那戏文里,来个戏嫦娥。如此才不虚此行。
谁知,一声哎呀,梅儿连人带酒一块扑倒在她身上。
这让颜路本就有些飘忽迷瞪的大脑即可死机。
身上,女子手忙脚乱的对她一通乱摸后,嘴里道歉着说:“公子抱歉,你看这衣服也被酒水弄脏,不如脱下来晾一晾吧。”
灯火把两人暧昧的影子拉长——气氛依旧诡旎——
颜路脑袋一阵阵眩晕袭来,只见梅儿嘴巴一张一合,具体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只觉得此刻浑身莫名燥热……难受。
嘶~身上的人压的她好疼——她只得说:“嗯——,先让我起来!”
梅儿听音识意,满心欢喜的起来,温柔地扶起地上的人儿,素手就要替他宽衣。
她不信喝了她的诱香的人,能拒绝了她。
诱香,诱香,顾名思义诱惑人偷香的一种春药,只是引发情欲,并不伤身。
可她也从不屑使用这种手段去得到一个男人,除了今晚例外。
百无聊赖凭栏,这人满身星光的由远处而来,刹那间再也看不到其他,一眼万年。
于是她急急去到门口拦住他,只求,能陪君一夜欢好。
如今心上人就在眼前,可她身入烟花,万分自卑,只好用上这诱香留君一夜。
“梅儿是真心喜欢公子的~”
“今晚是梅儿的好日子,奴家心里很高兴。”
呢喃的自语中,梅儿宽衣的手似乎带着电流,颜路浑噩中,直觉的很是舒服,可又莫名难受,很是矛盾煎熬。
来不及多想什么,颜路一把握住梅儿的手,隐忍又艰难地说:“梅儿,不知道怎么了,我好难受。”
梅儿见此,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难为他是第一次,还被她下了药,很是心疼的安慰着,“公子别怕,一会儿就舒服了。”
说完不再犹豫,吹灭了一室的光亮。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粗喘的呼吸声伴随着女子的呢喃声弥漫了整个房间。
……
房间外面听完壁脚的人,听此转身离开,脚步转去花娘的房间,只见那人附身在花娘耳边说道:“成了,小的亲耳听到两人已成了好事。”
花娘涂满豆蔻的手指在桌上敲着,似可惜又疑惑的道:“真便宜了梅儿那丫头,不过那公子出手如此大方,长的又如此人物,不知哪家府上的?”
……
昏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能听到远远传来的敲梆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黑衣人望着怀里嘴巴被塞着布条,不停乱动的人,很是生气又心疼,这个小东西,害他夜不能寐,担惊受怕,竟然还乱咬他。
幸好今晚他到的及时,再晚一点点,她就被人……即使那人是个女的也不行。
唉,身为一个女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难道男装穿久了,行为也变成男子了。
怀里的人在药效和酒精的双重刺激下,早已失去理智,还想乱咬来着,可惜嘴巴被堵了,手也不能自救。
呜呜……
努力睁眼望了望抱着她的人,咦?谁啊这是,我难道到地府了,黑无常来勾她魂来了?
不要,她不想再死一次,她很惜命的!
惊吓过度的颜路,稍清醒了下,拼了命的挣扎,呜呜哇哇的声音从喉咙里逸出——
黑衣人被磨的差点站立不稳,不知这小东西突然发什么酒疯?
看她眼睛睁开了,呜哇着似乎想说话,好心把布条从她嘴里拿出。
呼呼咳咳……颜路吐了吐嗓子——
“黑无常,快放开我……”
“我已经活过来了,你不能再让我离开…”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肯定是勾错魂了!”
“快放我回去,不然到了阎王殿里,我非参你一本。”
……
黑衣人摸摸鬼脸面具,洒然一笑。
没想到她喝醉了如此可爱,之前没见她怕啊,这样的她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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