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携妻桑舜华回到都城,同行之人还有程少商的二兄程颂,以及同一天出生的孪生三兄程少宫。
程家一众出门迎接。
程老太太在一边与三子亲香母子情深。萧元漪与三叔母叙旧。一机灵怪搞的少年串到柳玥程少商面前来。
程少商:你是谁呀?
程柳玥:阿姊,二兄程颂乃是出自军中的将领,自然威武英气。这稚气未脱的就是我们三兄程少宫了。
程少商:哦
程少宫:哎,说谁稚气未脱呢?
程颂:少大声小声的吓唬妹妹们。嫋嫋玥玥我是你们阿兄!
程少商:嫋嫋见过次兄,见过三兄。
程柳玥:玥玥见过次兄,见过三兄。
三爷程止是个令人见之忘俗的美男子,左右不过三十上下,眉眼俊秀,朗朗如青山苍翠,而他身边女子乃是白鹿山主之女,言行举止亦是温婉端庄,令人产生好感。然而这门亲事是程止求娶而来,所以程老太明知自己儿子高攀,依然不喜欢桑舜华。
程少商:兄长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可有对付阿母的妙招?
程少商虽然不再期待萧元漪的母爱,但萧元漪却是她和玥玥的阿母,她总是要面对她的。因此特向程家兄弟询问怎么应付萧元漪。免得总是剑拔弩张的,她总担心玥玥一个没忍住揍萧元漪一顿。
程少商:我那可是有不少精巧的格物物件,阿兄瞧得上的都可以送你们。
程少宫:当真
兄妹四人头挤头一阵交谈。不时窃笑出声。
盛宴之上,各色菜肴齐备,程老太的热情宛如烈火,却也只是燃烧程止一人,浑然不觉身旁的儿媳,偶尔会在桑舜华行礼时回应,大部分时间都视若无睹。
这头四个兄妹交谈甚欢。皆是惋惜三叔父埋没自身十余年,全是为家里着想,怎知程老太没有半分怜惜。世人都知势利为何物,奈何作为父母对孩子也会有势利之时,若是父母对孩子都以貌取人,以势取人,实在是不值得敬重。
萧元漪:你们几个悄悄的窃窃私语,又在非议谁呢?
程少宫:阿母,我们再说我与阿妹他们明明同一胞胎却是长相不同呢!
程颂:哎,我们兄弟加起来都没有妹妹们好看呢!嫋嫋玥玥多年未见,兄长给你们带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
萧元漪:你们别总惦记嫋嫋玥玥,姎姎也是你们的妹妹,见面礼万不能少了。
萧元漪瞥见兄妹三人相谈甚欢,便让程颂和程少宫也多关心下程姎,使得气氛略显尴尬。
三叔母忙打圆场,和程止借口去歇息,散了宴会。
正旦团圆之夜,萧元漪处理家务带上程姎,从里到外布置得当,还要准备祭祖敬神的物品。
程秧:大伯母!三叔母!
萧元漪:姎姎这些杂事交给仆妇去打理便可,你快去歇歇!今日你也劳累了。
程秧:我不累,大伯母可比姎姎累多了,大伯母信任我,给我任务操持家务,我自然要好好用心,不辜负伯母的信任。
萧元漪: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快去歇着吧。
程秧:是
萧元漪:嫋嫋玥玥要是有姎姎一半懂事就好了。我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此次正旦席面也是姎姎一手操办的。,今日祠堂祖祭我还担心她撑不下来,没想到,她半点错都没犯下,这才是未婚女娘的表范。
此时兄妹四人刚好玩闹过来,正撞上萧元漪跟桑舜华在谈论她们姐妹,脚步不由停顿了下来。
桑舜华:姎姎乖巧娴静,嫋嫋活泼机灵,玥玥冰雪聪明,她们各有千秋。阿元漪不能总夸姎姎,而贬低了自己女儿。
萧元漪:我素不偏不倚,谁做的好,我便夸谁。谁让姎姎懂事,让我将我自己的所有本事交给她,我也是乐意的。
桑舜华:那嫋嫋玥玥也是聪慧,你为何不教她们这些?
萧元漪:那葛氏养出了她们一身毛病,得先改正了,再来教她们这些庶务,连为人处事都没学明白呢,如何能学治家之道。
一旁兄弟二人听着就不是滋味,更别提当事人了。
程柳玥:那阿母到是说说,我们什么样的毛病啊?哪个为人处事还没有明白的啊?
柳玥一开口,整个气氛就压抑起来了。
萧元漪:董舅爷之事还不够吗?你们时时忤逆阿母,反驳阿母还不是吗?
萧元漪:怎么你现在是在质问阿母,嫌我不公平?
程柳玥:索性便讲个明白吧,十五年来你丢下刚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女儿,独独带走了儿子,十五年不闻不问,到头来却怪女儿顽劣成性,没有教养。
程柳玥:对我们总是一次次的严厉管教,对姎姎一次次的慈母态度,对外都是以我们为耻,处处贬低,时时打压。
程柳玥: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你们十五年间从未为我们计过!只会拿我们当做工具,应付大母,丈夫之间的武器。
程柳玥:虽是程家女公子,却被忽视冷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栖身于偏远清冷又残破的乡下庄子,饱饭热饭更是奢想,你不知道那寒冬腊月里有多冷,连一件棉袄都穿不上 ,若是我们不学那些小手段,小聪明,早就死的骨头渣子都看不见了。
程柳玥:食不果腹,寒来无衣,病时无药,我们活的都不如那墙角下的乞丐,你回来对我们做了什么?你知道个什么?就在这里对我们大放厥词!你有什么资格?
萧元漪无言以对,更是下不来台,只得装晕收场。柳玥拂袖怒气而去。不管被众人担心围着的萧元漪。程少商赶紧追着柳玥回房。三叔母桑舜华只得叹气摇头看着萧元漪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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