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程秧正手捧书简看的如痴如醉,继承了她父亲好读书的好习惯。
负责伺候程姎的傅管妇,看着满屋子书简眼皮子浅的认为这些东西不值钱,过于寒酸,为自家主子鸣不平。
傅母:这哪里像女娘的房间满屋子书简,未免过于寒酸了。
程秧:这是阿父好不容易为我寻来的典籍,千金难买,哪里寒酸了,傅母累了一天了,赶紧去歇息吧。
傅母:你就是过于懂事了,早晚要吃亏。如今女君被萧氏送离程家,可没人护着你了,若不争不抢,那日后更得吃亏。
程秧:阿母回葛家是她有错在先,大伯母待我比亲生女儿还亲近,吃穿用度样样优厚,哪里吃亏了?
傅母:这便是厚待了吗?
程秧是个温柔善良,三观正直的女郎,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便不再理会傅母。
大家都知道程老太重男轻女,如今二房没落,若是程姎不去巩固地位,恐怕永无出头之日,这主人都没有容身之处了,哪还有她们这些仆人的容身之处。所以傅管妇与侍女菖蒲暗中商议,必须要为自己主子争上风头。
这头程家两兄弟搜罗了一堆东西来哄两个妹妹开心。
适合女郎的各色绫罗绸缎布匹,精致漂亮的首饰,好玩的小物件。
柳玥程少商暗地里虽然不缺这些东西,但也是开心不已。
二位兄长这才发现一旁放着的破烂不堪字迹模糊不清的书简就是程少商所用的,简直心疼不已。对葛氏更是气愤。
这其中还有未曾谋面的长兄亲手所刻的图字俱全的英雄故事,最是特殊。听得程少商对这位大兄直夸口,孺慕之情而起。
程少宫:还有这书案,分明就是幼儿时用的书案,如今你们都长大了它也太矮小了,而且你们两个人只有一张小书案。
程柳玥:那是因为我自小没有回过程家,这边自然没有我的物品。我的东西都在乡下庄子上没有搬回来呢。
程少商:那是堂姊以前用过的书案,换下来就给我了。
程少宫:当初长兄送过我一张麒麟四首红木漆纹的书案,如今我也用不上了,嫋嫋刚好拿去用。
程少商:嫋嫋谢过三兄!
程少宫:我这就让人给你搬过来!
程少商:不必了,我让莲房去就可以了!莲房去拿!
二人摆弄着那些物品,玩的不亦乐乎。
程柳玥:阿兄们这是把家底都给搬来送予我们了吧!
程少商:嫋嫋该回什么礼給阿兄啊?
程柳玥:次兄是军中将领,那这把宝剑便送给次兄了。
程颂打开了盒子,一看震撼不已。只见此剑剑柄犹如碧玉,前后皆有剑刃,同时剑刃在光下才能现行。
程柳玥: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锋芒含而不露,是含光的本色。
程柳玥:剑柄犹如碧玉,以内力凝聚出剑刃,而且剑柄前后皆可凝聚剑刃,凝聚出来的剑刃在光下才会显形。
程柳玥:此乃《坐忘心法》君子无争,含光无形,坐忘无心,三者合一,届时阿兄可进入一种绝对虚无的境界。
程颂看着眼前的东西颤抖着嘴唇,最后向柳玥郑重的弯腰致谢。身为武将看见这样一把宝剑,欣喜若狂,少年谁还没有个英雄梦。
程颂:多谢玥玥赠剑,为兄甚爱之,必勤加苦学,不负此剑。
程少商:次兄我的礼物并没有那么贵重,只是我从玥玥送我的典籍中亲手抄写的兵家兵法。
程颂:《孙子兵法》这是?阿兄读过无数兵书,不曾听过孙子何人?
程柳玥:次兄何必纠结他是谁,岁月长河,总有那么几个隐世高人。
程颂打开了兵书,看的眼冒绿光,时而手舞足蹈,高呼妙招。
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的程少宫就酸了。
程少宫:两位妹妹,阿兄都有回礼了,那我呢?
程少商:三兄喜爱格物,这格物论,就赠送给三兄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做出来成品,定可名流千古。
程柳玥:那我便送三兄一套制作的器械好了!
程少宫见此也是如获至宝。
程少宫:来来来,阿兄教你们怎么玩这个!
这头其乐融融,莲房那边却出了岔子。
姎姎侍女菖蒲强占书案,不肯交于莲房,导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傅管妇故意将萧元漪引至此处,让她看到这一幕闹剧,菖蒲趁机昏倒,反倒令在场人猝不及防。
程少商:这莲房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时柳玥突然想到书案风波,一下立起身子出了房门,正好迎来青苁。
程柳玥:糟了!
程少商:什么糟了?等等玥玥!
程柳玥:青姨走吧!
“我还未说什么呢?女公子就知道了?”
一行人跟着青苁疾步而去。
来这里之前,不论是傅管妇亦或旁人告状,言下之意都是程家四娘子惧强而凌弱,面上跋扈,抢夺程姎的书案。
萧元漪:你说,是不是你抢了你阿姊的书案?
萧元漪盛气凌人直接质问程少商,很是摆出家长的威风来。
程少商:啊,我只是叫莲房去搬三兄送我的书案,怎么变成抢堂姊书案了?
程少宫:阿母,我的确送了张书案给嫋嫋,正是当初长兄送予我的那张有麒麟首的,阿母也曾见过。
程少宫一再强调是自己送给妹妹,书案尚有刻着四方麒麟首,可以证明所言非虚。傅管妇眼看情形不对,未等程少商自辩,一口咬定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案向程姎炫耀,其目的是为显摆程少商有两位兄长庇护。
傅母:奴婢该死,适才慌乱没仔细看,若是雕有麒麟首当是公子的无疑。可又为何到了我们那儿呢?莫非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案,去向我们女公子炫耀的。
程柳玥:没醒过来啊,用水泼用火烧不就是了,一众主人因为她团团转,可不得好好说个清楚,否则打死了拖出去喂狗便是!
萧元漪:你叫唤什么,家中能随便用刑不是?
这时青苁带人抬过来了菖蒲。柳玥嘴角勾起,弹出一道气旋击中菖蒲十宣穴。疼得菖蒲装不住跳了起来。
碍于萧元漪震慑的气势,菖蒲唯有如实道来原委,包括房内的侍女茱苡都能证明。。
程秧:都是我的不是,没想到我家婢女竟如此行事不端,我实是不知,在此给嫋嫋和次兄三兄赔罪了。
萧元漪:姎姎,今晨起,你便与我在一起,此事与你有何干系?
程颂:那嫋嫋今晨起也一直在习字此事又与嫋嫋何干?
然而萧元漪有意包庇程姎,认定两房侍女都有过错,应当领罚,紧接又在大家面前,闻言安慰程姎几句。就想草草带过,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程少商:莲房你可知道你错哪了?
莲房:是,是莲房自作主张……
程少商:我就喜欢你自作主张,自作主张也要分自作了哪些主张,譬如我让你去东市买豆酱,哪些事情是可以自作主张的,走哪个街道,去哪个铺子,选你觉得最好的豆酱,哪些事情是你不能自作主张的呢?你不能将我买的豆酱分给旁人一半,也不能决定,我需不需要豆酱,明白了吗?
程少商:你过来,菖蒲莲房可不是一人去搬书案,她可是带了几个婢女一起去的,你一人自然是拦不住她们,所以你便叫上了你的那些小姐妹一块围住她,那你又是如何跟这些小姐妹说的,难不成是‘快拦住她们不要让她们把三公子给四娘子的书案抬走又或是这是我们女公子的书案,你们不准拿走。’你是可以装晕,那其他人呢那些婢女呢?可没有装晕,抓一个回来问问不就能清楚了。
程少商: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当真是不知底细被你蒙骗,还是说明知故犯以一张书案离间骨肉至亲?
萧元漪:少咄咄逼人,你可以发落莲房,姎姎的婢女就让她自己发落吧。
萧元漪:到此为止,婢女之错不涉及女公子,书案只是小事给谁都成,你们姊妹还需手足和睦,不要生了嫌隙。
傅母:多谢女君为女公子说话,四娘子有三位同胞兄长撑腰,可怜我女公子势弱,咱们做奴婢的,都日日担心女公子受人欺负,所以四娘子有的我们就觉着,也要给女公子讨上一份,这才犯下过错。
桑舜华:姎姎哪里受欺负了,你是再指摘什么?程家兄弟骨肉至亲,几十年来从不分彼此,你说这话是要挑拨程家骨肉吗?是谁教你的?是葛家吗?
傅母: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此意。
程颂:竟敢妄议主家是非,来人……
萧元漪:好啦,此事到此为止。
原本程少商坐等阿母发落,可是萧元漪的处理结果让她不满,索性质问对方是否觉得傅管妇所言准确,否则应当坐实傅管妇离间程家骨肉至亲,当场发落以正视听。
萧元漪:你敢忤逆!
萧元漪早已是厌烦至极,可又听到程少商得理不饶人,一怒之下大骂其忤逆
萧元漪此话一出在场等人为之诧异,显然是不敢置信。
两位兄长皆是怒而发言。
程颂:阿母忤逆可是大罪!
程少宫:阿母这老媪适才说出如此悖逆之言,你都不惩罚,为何要对少商说出这么重的话!
综影视:洪荒绿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