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了一阵子的天气在高考两天突然下起了雨。在备考教室复习的同学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忧心忡忡,倒是班主任笑眯眯地安慰学生:
班主任:传说龙行有雨,你们别急,这雨下得及时啊,你们可不就是要跃龙门变成真龙嘛!
得,连迷信那套都说出来了。不过很多同学倒是真平静了下来。雨势在开考前半小时变小了,师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五月铁马冰河,六月硝烟弥漫。6月8日下午的下考铃响起,这场青春才在或哭或笑声里画下句点。
散伙饭上,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江乔拿了个杯子装了杯红酒在一边慢慢喝着。除却脸颊上的红晕,她人倒是还算清醒,看不出醉态。
这场散伙饭,程旭没来,唐进也没来。倒真有几分曲终人散的味道。
出包厢的时候,江乔打了电话给程旭,然后蹲在KTV的门口等着程旭来接。
唐进没来的原因,她大抵是知道的。
流星雨那天,大家都进屋休息后,唐进出门找她。
他说:
唐进:江乔,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快答应程旭?
无人知晓,那天漫天星辉见证过一个少年最后的执拗。
江乔不敢看唐进的眼睛,背过身去,沉默了很久。
最后,她说:
江乔你知道的,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唯独,不会是你。后半句,江乔没说出口。
唐进在夜色中站了很久,班主任远远地喊熄灯的时候,他说:
唐进:好,我知道了。
程旭接到江乔的电话后就赶来了。远远地看见KTV台阶上蹲着一个人,眼角就漫上了笑意。心脏像是被羽毛划过,细细密密地痒着。
江乔你来了?
台阶上的人突然抬头,露出一双圆亮的眸子,半张脸藏在臂弯里,眼角和颊上一片红晕,睫毛轻颤,像极了林间受惊的梅花鹿。
程旭:嗯。
江乔我有话要跟你说。
红酒的后劲上头,江乔跌跌撞撞从地上站了起来。
程旭:嗯,你说。
担心江乔跌倒,程旭伸出手扶着她的胳膊,两人面对面站着。
此时无风无月,路灯微茫落在眼底,两人眼中都是彼此朦胧倒影。
江乔你低头。
喝醉了的江乔不太讲理,直接上手勾住程旭的脖子,逼得程旭低下头来。不待程旭问她要做什么,湿润的、微微带着酒香的触感就落在脸上。
一脸微醺的女孩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湿印,含糊地嘟囔着:
江乔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
一道烟花在心里炸开,程旭呆住。好半晌,他才回神,哑着嗓子开口:
程旭:江乔,我是谁?
江乔你是程旭呀!
吧唧一声,另一边脸也被得意洋洋的小醉鬼占领。
程旭:为什么亲我?
江乔哦,我要‘急支糖浆’!
喝醉了的人,你不能跟她讲逻辑。
比如现在,这般时刻,江乔想到的是某个止咳糖浆广告。
程旭:呵。
程旭笑出声,喝醉了的江乔,看起来软软糯糯,很是可口,揉了揉她的头发,程旭笑道,
程旭:你喜欢我?
江乔你喜欢我。
江乔鹦鹉学舌。
程旭:是,我喜欢你,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程旭循循善诱,像极了一只谋定而后动的狐狸。
江乔喜、喜欢的。
程旭:喜欢什么?嗯?
江乔喜欢你。
江乔低下了头。脸红到了耳根。
程旭:谁喜欢谁?
程旭眼底笑意更浓。
江乔江乔喜欢程旭。
程旭:嗯,程旭,也喜欢江乔。
作者阿央:然后,乔乔醒来,什么都忘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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