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床前点着一盏灯,烛光摇曳在墙上映出的影子也不安的晃动…
只见床头趴着一人,守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不知守了多久睡了过去。
而这时,昏睡多日的人醒了……
萧辞玉醒时无声无息的,睁开第一眼就瞧见了守着他的萧楚河。
他没惊动睡得正香的人,再一眼向房间内唯一的光源看去。
蜡烛只剩下短短一节,他记得这蜡烛昏迷前是才新换的,看来他昏迷的时间有些长,怕不止是几天。
萧辞玉起身去够床头的茶水,却被无意扯到伤口,一时没忍住痛呼出声,惊醒了萧楚河。
萧楚河做了噩梦,梦见他最疼爱的小弟弟被刺杀,暗器上的毒无药可解,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萧辞玉在自己的怀里慢慢没了生息——梦到这里就醒了。
一惊醒就瞧见萧辞玉醒了。
萧楚河动了一下嘴唇,却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端着茶水小心喂与萧辞玉。
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沉默许久,萧辞玉先忍不住觉得有些冷,咳嗽了几声。
“太医说那毒清理干净后,还会有影响,会有些冷。”说着,将被子往萧辞玉身上盖了个严实。
“我睡了多久?”
“半月有余,还有…不是睡,是昏迷。”
“二哥呢?他没事吧?”萧辞玉可还没忘,那暗器其实是奔着萧崇去的,被他挡下也是意外。
“你昏睡这段时间,二哥亲手揪出了行刺的人。”萧楚河说这话时,“亲手”两字格外的重。
萧辞玉倒是听清楚了,他二哥生气了,很难得。
萧辞玉表情有些古怪,他是真的想象不出来一向待人温润谦和的萧崇震怒的模样。
他倒是险些忘了,萧崇到底是老头子的孩子,不可能真如表面那般不争不抢,无害的形象。
“行刺?”
萧楚河面色不善的说道:“暗器是南诀的,上面的毒也是南诀特有的。”
话落,萧辞玉就被抱了个满怀…
“你,你怎么了?”萧辞玉对毫无征兆的拥抱有些不明所以。
“别说话,让我抱抱…”萧楚河声音闷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不会被吓着了吧?
被抱着的病患想着…萧楚河再怎么如世人口中般举世无双,背地里也不过是十三岁的少年郎。
要不还是安慰安慰吧。
萧辞玉心里百转千回,却不知萧楚河心里想的是他自己。
萧辞玉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梅花香,清冽又淡雅,他总能凭借这个味道识出萧辞玉。
从七岁时,他和萧辞玉一直都是形影不离,一起上学宫,一起赏雪景,一起练武。
有时都会宿在萧辞玉的宫殿里,但每次起的都比对方晚。
他喜欢和萧辞玉待在一起,也很享受,本以为他们会一直如此下去。
可,突如其来的行刺打破了一切。
萧楚河默默将手收紧了几分,无人瞧见他失魂落魄的表情。
他可是萧楚河。
那个纵马飞踏天启城的萧楚河,亦是在朝堂之上怒批朝臣更敢剑指天下的萧楚河。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得到,他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可是突然有一天,某个人用行动告诉他,不是他想要守护的人就一定能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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