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走到外头,有些烦闷的绕着头上苗银梅花流苏,让三宝搬了一套矮脚桌凳,坐在主殿的门前慢慢刺绣。
阿箬和惢心一左一右的陪着。
这时候,李玉匆匆的进来,客气道:“娴妃娘娘万安。”
如懿拿着针的手顿了顿,抬眸问道:“李玉,皇上是不是有事不来了?”
李玉苦笑道:“回娴妃娘娘的话,皇上本该来到,可是半道上见皇后娘娘在螽斯门前为二阿哥祈福,皇上关切二阿哥康健,所以去了长春宫。”
如懿强笑道:“皇上爱子情深,本宫早该明白的。”
李玉见如懿脸色黯然,忙道:“娴妃娘娘别担心,皇后娘娘有二阿哥,您也有大阿哥呢。”
如懿微微点头道:“也是,至少永璜健健康康的,不会叫皇上担心,有劳你跑这一趟。”
李玉应声退下。
皇上因为去看望生病的孩子不来翊坤宫,如懿心里五味杂陈。
阿箬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皇后娘娘是故意的吧?螽斯门是从养心殿到后宫的必经之路。皇后娘娘有心求神佛保佑,为何不去宝华殿而去螽斯门?”
惢心小心翼翼道:“无利不起早,奴婢认为皇后娘娘这么做自然有皇后娘娘能得到的好处。”
阿箬鄙夷道:“这不是废话嘛!损人不利己的事谁爱做。”
如懿听着她们说话,淡然的说,又像是安慰自己:“皇后娘娘是中宫,皇上陪她陪着二阿哥都是再寻常不过。”
长春宫,皇上与皇后富察琅嬅看着熟睡中的二阿哥永琏。
皇上都不敢相信,只是生了一场病,二阿哥永琏肉嘟嘟的小脸蛋竟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睡梦里也伴有呼哧呼哧的轻微吸气声。
“皇后,永琏真是瘦得厉害。”皇上握住皇后富察琅嬅的手担心道。
皇后富察琅嬅忍不住落泪道:“是啊,永琏才六岁,就得了哮症……都是臣妾对不住永琏。"
皇上心中怜惜二阿哥永琏,不忍道:“皇后莫要伤心,哮症细细调理照顾,以后也会无碍的。”
皇后富察琅嬅摇了摇头道:“可是,永琏是嫡子,得了哮症,如何还能习武骑射,一辈子安安静静的不是不好,只是臣妾担心永琏平庸会让皇上失望。”
皇上听了这番话,心头更加怜惜这个唯一嫡出的儿子,道:“皇后多虑了。不习武,修文也可治天下。永琏是朕最疼爱的嫡子,朕让最好的太医给永琏看病,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皇后富察琅嬅含泪希翼的看着皇上,道:“臣妾相信皇上。事在人为,若永琏再不见好,臣妾也要长跪宝华殿中为他祈福。”
皇上柔声道:“皇后哪里的话,永琏是朕与你最心爱的孩子,朕对他寄望无穷,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朕今日留下来陪着你和永琏。”
皇上愿意留下,皇后富察琅嬅感念道:“多谢皇上体贴。臣妾初掌后宫战战兢兢,恪守祖宗规矩,生怕有一丝错漏,以致日夜不宁,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顾好。臣妾有千般不是,也多谢皇上宽宥。”
皇上听了这番话,心中更加怜惜皇后富察琅嬅,握紧她的手,推心置腹道:“皇后何错之有?作为妻子,你掌管中馈,还为朕生下了三个儿女,尤其是嫡子,是你最大的好处。朕知道中宫难做,许多事朕不会和你过多计较。”
皇后富察琅嬅听着皇上对自己的认可,内心涌动着满足。
皇后富察琅嬅回握着皇上的手,道:“皇上今日对臣妾说过的话,臣妾铭记于心,此生难忘。臣妾自知不比娴妃与您情意相投,是您心里期盼的嫡福晋。但臣妾不在乎,臣妾会谨言慎行,让您满意臣妾的。”
皇上听了皇后富察琅嬅这番好不容易说出口的心里话,面上虽是满意的颔首,却慢慢放开了皇后富察琅嬅的手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你为嫡福晋,以后便永远是朕的发妻,朕的皇后。其他人再如何也始终是妾室,不能与你相较。”
皇上这样,皇后富察琅嬅又以为皇上还是不高兴她提起如懿当年被夺了嫡福晋,不由含酸的多嘴了一句道:“皇上,臣妾知道自己不如娴妃会照顾人,连永璜都和她亲近。”
皇上听皇后富察琅嬅提及此事,疑心皇后富察琅嬅对永璜的不上心,现在又是对自己的安排不满,心里微有不悦,淡淡道:“皇后,娴妃侍奉朕多年一直无子,永琰年幼丧母,她们两个一块正好。慧妃都黏着宓贵妃抱永瑜和永瑞玩,永璜在娴妃身边不能是聊作安慰么?你呀,不要多想,照顾好永琏才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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