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祖千结作为婢女,自然是坐在外面。
途径一处湖泊,千结瞧着那湖,似乎与那日所见近有几分相似。
只是湖泊中间的小岛上是一颗粗壮的梨花树。
此时花开正盛,祖千结看见如雪般的梨花中间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
隔着湖泊,祖千结看见女人墨发披散,顺着头发是两只垂下的兔耳。她眼睛微眯,正扇着扇子,像一只慵懒的猫,正盯着祖千结诡异的笑着。
“你能看见那树上有什么吗?”
祖千结指着树梢问旁边的小车夫。
“什么?”小车夫匆匆看一眼,“我什么都没看到啊?那里不就是一颗梨花树吗?”
“没有吗?……”祖千结慢慢缩回了手,喃喃道。
她只觉得脊背发凉。
祖千结盯着梨树,直到看不见,脑海里却在思索着,那个女人是谁?
想着刚才与何父何母辞别,祖千结悄悄打量二人,何父年近四十,头发却有些花白,只是身材魁梧,还倒是显得精神,再看何母,一身暗绿罗裙,脸上都是慈祥的笑容。
但无一例外,二人都有一双让人亲近的杏眼,与何明辉倒是相似,但二人又如何生出一个桃花眼的女儿呢?
在想刚才树上那个诡异的女人,乍看之下,与何鹿儿有六分相似……
祖千结不敢想,只觉得这里面牵扯太多。
祖千结摸着脸上的痣,思来想去,发现那个云雾玉扣不见了。
也许那玉扣可以帮助自己回去,可这玉扣在哪里,找?这天大地大,找到何时?
约一个时辰后,已经来到了寺庙前,祖千结因为身份特殊,是要单独住一间的。
“千结,”千结开门,眼前是何明辉,双手背在身后,弯腰看着祖千结“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少年伸出手来,赫然是一个油包。
“是你喜欢的,来的路上专门给你买的。”少年一笑,虎牙便露了出来,眼睛就眯在一起,双眼皮像两个新月。
祖千结手未接过油包,只听,
“啪!”
“嘶——”少年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用手抚住了脑袋痛处。
“师傅?”少年回头看去,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男人收回折扇,再刷的打开,小幅度的扇了两下。
“如若不是庙堂之处灵气充裕,对你有益,何苦折腾我来回。”
男人的声音清朗,带着些许玩笑的语气。
祖千结细瞧,男子已经束发,约莫二十左右,黑发如丝绸般,束发的头冠上嵌着颗珍珠,头发用一根云雾簪簪起,身高与何明辉差不多,应该有一米八几。
几个动作下来,不见男人头上珍珠摆动一下,可见其武功高深,由此他那身材匀称挺拔,但灵气逼人却又不显憨态。
而男子却有一双狭长眼珠是墨绿色的眼睛,如同昂贵的翡翠。男人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看着真像个艺术品。
祖千结有些自卑,短短几天,周围人颜值逆天,而自己只是皮肤白些,眼睛大些,五官端正,总体来说,只能说小家碧玉。
“记得要吃,”少年弯腰在千结耳边轻声说到。
说话时呼出的气打在千结的耳朵上,千结不禁红了脸。
何明辉拉过千结的手,将包裹放在了祖千结的手里,然后转身和男人离开了。
何明辉没看见,但祖千结看见了,男人看着何明辉如此亲近自己时,明显有些不快。
难不成原来的祖千结竟然和男人认识吗?
祖千结回屋,关上门,边走边拆开油包,里面是几块花生糖,但是祖千结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
夜里,祖千结突然醒来,眼前的赫然是那双精致的绿色眼眸,正倒影着祖千结的小脸。
“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男人站在床边,弯腰看着祖千结。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祖千结是谁,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落魄小姐,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谁。
他这样问,一定知道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你一定知道什么!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的妹妹呢?!”
祖千结激动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领,眼里满是急切。
“呵……”
男人轻笑,用左手轻轻覆在祖千结抓着衣领的右手上。
“很简单”
男人握住了祖千结的右手,祖千结想要抽回来,却挣脱不开,只好让他抓着。
“找到玉扣。”
“玉扣?是云雾状的玉扣吗?我怎么找到?”这里这么大,找到了猴年马月了。
“那是你的事情,你总是能回去的,接下来就按你想的做和说,回去的快些慢些都在于你。”
“你的妹妹他现在已经可不是你的妹妹了,何须担心?”
“就算偷到了玉扣,时机不对,没有结契之物作为辅助,这里你离不开。”
男人起身,一个闪影就不见了。
独留下祖千结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
时机又是时机!
还有契又是什么?
不仅得找到玉扣还得在对的时机找到。
天边泛着鱼肚白,该起身准备早膳了。
待素斋上来,何鹿儿已经穿戴整齐,夏季衣服薄,进屋的一瞬间,千结发现了何鹿儿脖子上的云雾玉扣。
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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