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迟枣瑶婉应了一声。“你学音乐的?”
不是美术,不是舞蹈,也就是音乐生了。不过音乐声里又有不少弯弯绕,比如钢琴,古筝,架子鼓,等等。
这下迟枣瑶婉倒是对这个少年起了好奇,连带着原主也转移了注意力,没心思再哭了。
“你学什么的?”迟枣瑶婉直白地问。
少年闻言,眯着眼睛笑,他说:“你猜。”
这就不好玩儿了。迟枣瑶婉轻哼了一声,她尽可能地找着不怎么有可能性的答案:“我猜啊,你是拉二胡子的。”
既然少年说方言,那她也用土话应答,一个比一个土。只不过他的这个土,少年还听着怪新奇——迟枣瑶婉说的她故乡的方言。
听着她的话,少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光彩熠熠,吸引着迟枣瑶婉不由自主地去注视。
少年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
迟枣瑶婉:??!
难不成真是学二胡的?迟枣瑶婉一脸的不敢置信。绝了,真绝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音乐生有拉二胡的。毕竟在她的认识里,“音乐生不都是弹钢琴弹古筝那种高雅的吗?”
“你这就是行业那什么来着,歧视,对,行业歧视。”少年瞥了她一眼说道。
当一个人不把自己的颜值当回事,顶着一张谪仙似的脸,嘴里说着土得掉渣的话时,那种酸爽,令迟枣瑶婉一时回味无穷。
“二胡子怎么了?”少年学着迟枣瑶婉的腔调说,“二泉映月听过没?土唄。”
迟枣瑶婉:……
她现在深深地感觉,自己选择了少年来打发时间,是今天做的最要命的决定。
“行,您高雅,您二胡子都能拉出绕梁三日的仙音渺渺来。”
俩人你来我往,叽叽喳喳地菜鸡互啄了起来。他俩谁也不让谁,非得损上两句,生怕让对方占了便宜去。
“嘿,”少年一下岔开话题,他嘴角洋溢着满满的笑,“你是哪儿的人?”
听了他的疑问,迟枣瑶婉眯着眼,同样笑嘻嘻地说:“我啊……我来自,一个特别遥远的地方。”
“噗嗤——”少年笑出了声。
看着迟枣瑶婉的眼睛,少年的眼珠子乌溜溜地转了两圈,他又发问道:“有多远?”
得,开始查户口了呗。迟枣瑶婉眯起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她嘴角往上一挑,抬起手来,纤细的手指对着少年的心口一点,嘴里说道:“这儿,”然后她又折回手来,朝自己的心口又是一点,“和这儿,”
“的距离。”
迟枣瑶婉坐着,眉眼弯弯,微微仰着头,脸上是玩味儿的笑。
少年低头看着她,瞳孔中倒映出迟枣瑶婉忽闪不定的深深眸色,二人一时无言。
她的笑,是清晨绽放的那朵玫瑰花,娇艳欲滴,尽态极妍。
多年以后,少年回想起那一天,仍旧忘不了,少女那句,心和心的距离。
她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来自一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玫瑰之心。
含着笑,少年微微颔首,他抬起手,轻轻地,撩起了迟枣瑶婉右脸的一缕头发。
他的笑,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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