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谢临渊走到她的眼前,目光沉静中又夹杂着一丝温柔,他的表情冷的,在如此柔和的五官下,反而多了几分别样的感觉:“白鸠,你很好,一直以来你都做得更好。我比任何人都要信任你,所有这个任务只有你来完成,我才能够安心。你潜伏在宁王身边,即使他目前对你有所忌惮,但总能够找到时机,那时给予他致命一击。”
“我明白了”,白鸠乖顺地回复道:“接下来我会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不仅是为了任务,更是为了……您。”
“你真的很好,白鸠”,谢临渊再次重复道,嘴中吐露出的言语越是动听,他的心便越是寒冷,他喜欢了如此逢场作戏,不管是对其他人,还是对他手中的这把“武器”,他心中藏有抱负,为了他的大计,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甚至包括——他自己。
“您……喜欢鹦鹉吗?”
白鸠没由来得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谢临渊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
“我……”
白鸠口中刚发出一个字,突然感觉一阵心悸,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向四周快速传导,她一瞬间痛苦地跪倒在地,紧拧着眉毛,面目狰狞。
“糟了,时间提前了。”
谢临渊暗道一声不好,急忙从胸口探出一个青色小瓶子,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粒褐色药丸,放在掌心。
而他眼前的白鸠紧闭牙关,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
白鸠狠狠地看着谢临渊递到她嘴边的药丸,费力地张开嘴,将它一口吞下,温热的嘴唇意外触碰到谢临渊的掌心,带来一丝异样的感觉。
药效很快,至少比白鸠想象得要快。
这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鸠在现代接触过许多种毒药,却从未见过这种毒。如此的强烈,凶险,按时发作又有解药可以抑制。
或许,目前她所在的时代与她想象中的古代是不同的,更加诡秘和奇幻。
“你怎么样了?”,耳边传来谢临渊略带关切的声音。
“我……很好……”,白鸠这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字从口中挤出来的,她的心情现在差到了极点,越是如此,越想说出反话。
谢临渊将手中的瓷瓶放入白鸠手中,他冰凉的手触碰到她的皮肤,使她的手也带了几分凉意。
白鸠如同触电般得将握住瓶子的手往后收回去,头低垂,没有去正视他。
眼中却没有什么其他感情,只是一片冰冷。
谢临渊的手顿在半空,面上呈现出几分复杂的神色,他只是停顿了一下,又转而将手伸到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等一切都结束,本王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
“我知道了。”
这回复还是淡淡的,平静的,顺从的,或许就如同从前这副身体的真正主人一般,在静默中绽放,又在静默中消亡。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一切,真没意思……
所谓的解药,不过是暂时抑制体内毒性的的残次品,真正的解药在哪里?在夜王的手中,还是根本就不存在?
而谢临渊的身上,到底还存在着多少底牌?
这一切白鸠都不得而知。
白鸠突然觉得如此戏剧性的剧情,无趣极了。
如果能毁灭这一切,这样的故事或许才能真正迎来一个“完美”的结局。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行离去了,再晚的话,我怕……宁王那边会有情况。”,将内心错乱的想法深深藏在心底,白鸠表面只剩下如没有波纹的水面一般的平静。
“好。”
白鸠听到他如此回应。
纤细的身影向外走出,而步伐中又略微透露着一丝艰难,似乎是刚才发作的毒仍留有后遗症。
她坚定着走着,没有回头。
既然如此,
毁灭吧,无论是宁王,还是夜王,那么所以人,不如一起走向那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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