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鸠照了照镜子,镜中的女子属实是位美人,她肤如白脂,柳叶弯眉,最是一双桃花眼极为灵动,眼瞳明亮泛着光泽。
这与她从前相差无几的面容,不是她过于自信,但面对这样的容颜,宁王仍持有如此冷漠的态度,并丝毫没有心动的感觉这就很奇怪了。
也不知道宁王是真的品味独特,还是其实已经知道了什么内幕,白鸠说不准,索性也不去想了。如今她这样反而活得更自在。
若是现在翠鸟在她面前,应当会疑惑地问她:“你在这里玩什么角色扮演的游戏呢?诺大的一个王府其实根本就束缚不住你,你分明是可以离开的,天地之大,那不是你一直追求的自由吗?”
或许听到这话,白鸠只会付之一笑。
就算是翠鸟,就算她是除了鹦鹉以外白鸠关系较好的友人,她也不够了解白鸠。
或许根本没有人能够很了解她,或许就连她自己也没有那么了解自己。
从前白鸠追求自由,是因为她的整个人,包括她的性命都被牢牢掌握在组织手里。人总是容易有逆反心理的,而她被那条隐形的锁链抻得越紧,反而越想逃离。
而如今,她在一个没有“组织”的世界中,反而倒没有那种急切逃离的感觉的。她并不着急离开,人生很长,总归何时离开都不算晚。
至少在这里,吃得饱,穿的暖,还有人服侍,这不是很好吗,至少她现在过得还不错。等到真正厌倦的那一天,也许就是她的离开之日。
白鸠这样想,想法是美妙的,可是现实总是比故事更加荒诞……
白鸠展开手中这封不知道从那里送来的信,只见上面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只写了一句话:
勿忘明日便是十五,你手中已无解毒之药,若毒发作,诸事晚矣。
这字笔力劲挺、力透纸背,看起来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
该死!
事情又一次超出她的预知了。
上一次,她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也准备好见招拆招了。可如今又涉及到了毒。那信没有明说,白鸠却推测出,那毒在她体内,而这毒又是怎么来的,八成跟那未曾谋面的夜光脱不了干系!
又是这样,
又一次!
白鸠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极点。
她甚至对那个神秘的夜王生出一股恨意,她已经想不出来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糟糕了。
明日便是十五,这毒什么时候发作她不确定,也拿不准。而发作后会是什么样子,会深深的折磨她,还是让她当场毙命,她也不知道。
只是照这封信的态度,恐怕是在迫使她今晚便回到夜王府,去拿那所谓的解药。
她本来没有准备这么快去夜王府,但现下的突发事情已经无法在让她等待了。
好!
既然如此,她便去闯一闯这夜王府,她倒要看看这是什么龙潭虎穴。
大不了就去拼个鱼死网破。
她如今这条命,本就是意外得来的,就算还回去又能如何。
总归她是不亏的。
白鸠决然的想。
待到深夜,万籁俱寂之时,她换上一身在衣柜深处发现的墨色劲装,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完美得融入一片漆黑之中。
好在京城之中王府与王府之间离得也不是那么遥远。她在白天悄摸着打探好了夜王府的位置,也依托于她的方向感及夜视能力都很好,在黑夜中也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她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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