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白鸠将心中的想法暗暗隐藏下来,由于不知道这副身体的原主是什么性格,只是淡淡得笑了笑,做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丫鬟手抖得厉害,放下食物后,仍眼巴巴地望着白鸠,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吃呢?”
“你先走吧,一会儿被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我现在不大舒服,没有什么胃口,一会儿我就吃,你不用担心。”,白鸠细声细语道,声音细弱蚊蝇,垂着头,皱了皱眉头,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我……”,丫鬟还想再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闭嘴了,身子抖了抖,面上一副纠结的表情,许久,才狠下心来,道了一声“好”。
接着就向外退出去,又犹犹豫豫地望了白鸠好几眼,才把门关上,落上锁,离开的脚步透露出几分慌乱。
白鸠冷冷地看着门处,皮笑肉不笑。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派出这样的角色来,是真的觉得她傻,还是有恃无恐呢?
这丫鬟满身的破绽,脸上写满了“我不对劲,我是来害你的”,如果她连这都看不出来,就真的是眼瞎了。
她现在心情真的是差到了极点。
这种绝处逢生,却又身陷另一个囹圄的感觉,任谁也觉得不好受吧。这种未知的无力之感,极大的引发出她的坏情绪。
那些饭菜她丝毫不准备动,里面加了什么料,她觉察不出来,这不是她的专业范围内。
她准备静观其变,以不变来应万变。
时间又过去许久,天色更加沉了。
太阳完全落了下去,现在只有稀稀落落的月光散入屋内,留下点点微光。
这时,门口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鸠立即发现,不止一个人在门口。一个脚步稍轻,一个脚步稍重,这声音杂乱不堪,初步判断不是练家子,但白鸠不敢有丝毫松懈。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之前来送饭的丫鬟,现在她的声音更加颤抖,紧张到甚至有些尖锐:“姨……姨娘,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她又唤了白鸠几声。
白鸠平稳了呼吸,故意没有回应。
“她……她应当是吃了那菜,已经被药倒了……”
“咱们打开门进去看看?”,另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试探着道。
“你干什么多此一举!”,现在丫鬟的声音不颤抖了,而是透露出几分焦急:“赶紧做了赶紧完事!一会儿被人碰见了怎么办,咱们两个脱不了干系!”
“好,那就动手!”
他们简单商议了一番后,终于下定决心。
白鸠将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警铃大作,做出防备的姿态。
不一会儿,那两人又是窸窸窣窣一番动作,像是在门前堆放了什么东西。
放完东西之后,二人应是任务完成了,又急切地跑了。
白鸠闭着眼睛,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竟传来一丝什么烧焦的味道,耳中又听到“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那二人,竟想趁她昏迷要烧死她!
没想到,她一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切又要面临生死局!
火燃得很快,一瞬间木制门窗都着了起来,一片红光跃入白鸠的眼帘。
她的眼眸中一片红光,即是火,又是她心中的怒火。
白鸠不敢犹豫,眼前的门是她唯一的生路,她必须要趁这火还没烧进来时,赶紧闯出去,眼下这情况,没有人能救她,她只能自救。
白鸠将全身的力气集中于腿部,屏住气息,奋力向门踢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那门却直立在那里,纹丝未动。
那火烫得厉害,她的腿一下子就感到强烈的灼烧感,但她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命,一条腿算什么。
白鸠这副身体比她自己的要虚得厉害,不然一个木门,怎么会轻易困住她,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再次进入状态,给门又一击。
或许是上天终于眷顾,门外竟传来许许多多嘈杂的脚步声,远处还有嘹亮的喊声:“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走水了!”
不知谁又突然喊了一句:“哎呦,先别光顾着运水,姜娘子还在里面呢!快来个人把门劈开!”
听到这话,白鸠收住动作,准备等人来救她,往后退了两步,免得自己被误伤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门本来就被烧得够呛,在加上白鸠用全力踢的那几脚,更是脆弱了几分,于是等来人用斧头一劈,劈了几下,门就破开了一个大口子。
见门开了,两个家丁却愣在了那里,相互看了看,便转身退下了。谁不怕火啊,他们的任务是开门,又没说要救人,当然是保证自己的安全要紧了。
白鸠见机会来了,用手护住面部,将目光锁定住出口,猛地向前冲过去。
直到冲出了着火的门,不知谁端了一盆透心凉的冷水浇在她身上,把她身上的火星浇灭了,也让她的思绪彻底冷静下来。
她站稳身子,环顾四周,目光染上一片寒霜,露出一个冷冽的笑。
好啊,你们不是要让她死吗,她偏不让幕后之人如了意。
她倒要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魉。
好戏,已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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