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时期,最难将息。
从清晨跪到迟暮,就算谢雨晨是铁打的,也会受不了。
“殿下,谢大人还在亭子里跪着了,要不要老奴……”乳爹赵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北堂洛给阻止了。
“乳爹,你退下吧”北堂洛揉了揉太阳穴,脸色不太好。
“老奴告退”赵氏是个明白人,不会为了不相干之人惹主子不快。
暗一躲在暗处偷窥着自己的主子,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对方,实际上却暗藏私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殿下杀伐果断的性格还是没有变,他对任何人都不讲情面,哪怕是朝夕相处的枕边人。
暗一眯着眼睛,回忆着过往。
那年春天,少年站在桃花树下,回眸一瞥,让人惊为天人。
这是暗一第一次亲眼目睹长皇子殿下的风采,他果然不负盛名,长得风华绝代。
“你是何人?”少年的声音冷如冰泉,姿态如同高岭之花。
“殿下,属下代号暗一,女皇请您去长生殿有要事相商”暗一倾倒在了少年的绝世容颜之下,导致他有了片刻的怔忪。
“哦,本宫知道了”少年的态度很冷默,一点儿都不关心病重的女皇。其她皇亲都各怀心事,装成一副关心龙体安危的模样。只有他仍旧我行我素,一副清冷的模样。
长生殿里无人侍疾,女皇的寝宫显得很空旷。北堂洛的到来,打断了女皇的沉思,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女皇虽然卧病在床,但仍旧保持着高度清醒的头脑。任何朝臣的小动作,所有皇亲的小心思,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儿臣拜见母皇,愿您龙体安康”北堂洛对着自己的母亲没有多余的情感,就像是上下级一样。
“吾儿平身,坐到母亲身边来吧”这是女皇第一次放下自己的身份,正视她与不爱之人生下的嫡长子。
“儿臣站着便好,母皇您有什么要吩咐儿臣,便直说吧”北堂洛对此并不买帐,他的心早就凉了。
“洛儿,你还是怨母皇的吧,我与你父亲的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他,但这就是皇家啊,他为什么一直不明白呢?”女皇第一次对自己的儿子说抱歉,却还是掩饰不了她的自私。
“母皇有什么事,请直说”北堂洛的内心毫无波动,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母皇可以下旨让欣儿继承皇位,让你接手暗卫军团,成为摄政帝卿,但前提是你要服下绝嗣丸,终生不婚,永远效忠于我北堂氏!”女皇郑重跟自己的长子商量着国家大事,用滔天的权利诱惑着对方。
“儿臣不想绝嗣,您会应允吗,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愧对父君”震怒的北堂洛像极了正在发怒的火山,这也是他第一次反驳自己的母皇。
“获得滔天的权利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你的妹妹,为了北堂皇室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女皇笃定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放弃滔天的富贵,任何人都是如此。
“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北堂家后继无人吗?”女皇继续补充说明,为的就是强迫自己的儿子答应自己的要求。
“那便如你随愿吧”北堂洛说完这句话,带着无比冷漠的表情,走出了长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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