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也一眼相中了风光霁月的霍敏,从此与洛离更是势同水火。
月朗星稀,内宫里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北堂洛最近几夜都没去竹苑,一直宿在自己的无极殿。
年关将至,漠北游牧小国势必会大举南迁,骚扰幽州边界。
莫州与北国接壤,也当重点防患于未然。
岳辉虽为常胜大将,但已白鬓如霜。膝下无女,中年得子,一代将门自此人丁凋零。
“其子岳凌,年方十四,正就读于白鹭书院,武文双修,资质尚佳”北堂洛放下手中芳名册,思忖着什么。
洛宾乃军部大臣,是武将之首,其子洛离,武有所成,却心性未定,也是白鹭的学生”北堂洛瞟了一眼小册子上的内容,便随意的扔在了案几上。
“守城大将公孙婷,膝下有二子,貌美且骁勇善武,且皆是白鹭书院的学生”北堂洛手提羊毫,用红笔书写了几个大字,分别是:岳凌、公孙洋、公孙浪。
霍敏乃国之肱骨,早已封侯拜将。如今年纪轻轻,便跻身三公之列,真不愧是名满天下的霍琳之后。
可惜其久在军营,尚未婚配,二十三岁仍无正室、亦无待夫。她洁身自好的品质,引得无数贵公子垂涎三尺。
北堂洛和寻常男子不同,他对肌内发达的女人无感,却反其道而行,喜欢秀秀气气的女宠。
烛光闪烁,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俏脸,不是别人,正是谢雨晨。
北堂洛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奈何徒劳无功,谢雨晨的模样仍旧动不动在脑海中闪现,如同中毒一般。
二更已过,北堂洛还是忍不住乘坐轿撵,赶到了竹苑。
此时,谢雨晨正准备吹灯睡觉,却忽听门外一声传唤。
“摄政王驾到~”幽娘的扯着嗓子,尖叫。
谢雨晨手脚麻利地套上衣裳,前去迎驾。
“参见摄政王殿下!”谢雨晨跪地行礼,不敢造次。
摄政王摒退众人,走上前去,将谢雨晨拦腰抱起,真轻盈,不比男儿重。
北堂洛当年可是太傅口中的文武全才,说他,得亏不是女儿身,不然皇位就得易主了。
“摄政王~为何事烦忧呢?”谢雨晨反身而上,注视着身下的男子。
“无事”北堂洛不喜多言,特别是下朝后。
他一个鹞子翻身,欺身而上,压制住了谢雨晨。
北堂洛不喜欢别人骑在他头上,自己的女人也不行。
朝堂上,他习惯了掌控全场,床榻上,亦然。
他的眼眸深如夜空,盛满了浓浓的欲~望。
第二日,休朝放假。
北堂洛处理完政事后,百无聊奈地去御花园闲逛。
南北文化差异大,南国尚文,却武将突出,北国尚武,却文官倾权。
南国喜食米饭,男子水嫩娇小,女子以健壮为美。
北国钟情面汤,儿郎体态修长,女郎以儒雅为美。
北堂洛一边举步向前,一边瞎琢磨着:谢雨晨此人,既不似北人附庸风雅,更不似南人文治武功,真可谓怪人也!
御花园中,有一身材婀娜的女子正在练剑。从远处看,姿势行龙流水,必是高手无疑。
“保护摄政王”乳爹赵氏一马当先,冲到摄政王面前,作护驾状。
这随行侍卫不少,哪轮到他这么一个小老头来保护。他不过是做做样子,表表忠心的。他意图取得摄政王信任,压苏林一头。
这些日子,苏林打压了不少他的人,他还不发威,往后就只能任人家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了。
这宫里头,唯有傍上摄政王,才能挫挫他的锐气。赵氏在心里哀嚎:我明明是摄政王的乳爹,却还如一个乳臭未干的苏林受宠,真是天理不公啊不公!
往近一瞧,练剑的女子正是谢雨晨。
“参见摄政王殿下!”谢雨晨把剑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走近前去参拜。
“汝何来之剑?”摄政王双眼有光,厉声道。
“抢侍卫的,要不,殿下您收了”谢雨晨吓得冷汗直流,欲哭无泪,妈妈呀!真不该得意忘形,忘了宫中禁制。
这事,可大可小,要杀要留,就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此刻,谢雨晨的内心早已汹涌澎湃,面上却不露半分,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在赌,她压上了自己的宝贝性命,赢了平安无事,输了身首异处。
“终于有几分女人样了,和我一同回无极殿吧”北堂洛拾起剑,拉住谢雨晨,在众人面前大秀恩爱,互动调笑着。
“那以后,经常耍剑给殿下看”谢雨晨顺着杆子往上爬,她便是这种给几分颜色就看染房,登鼻子上脸之徒。
他俩相携同行,情状如同妻夫。还是新婚燕尔的那种,如胶似漆,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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