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沉妤早早就被聒噪的系统吵醒了,抱着枕头在床上发呆。
她头顶有一缕头发翘着,那是高考前一晚,她自己剪的刘海。
系统发出一阵嘎嘎的声音,跟只鸭子似的。
本来沉妤是有起床气的,可听系统这么一笑,也气不起来了。她认命一般往床上一躺,作挺尸状。
系统笑够了,一边喘一边说:“咱俩去捡贝壳呗!听说这附近的海没有被开发,潮水一退,有一堆好看的贝壳!”
沉妤闭着眼,说:“好看的贝壳?给你串项链吗?”
系统知道自己是被笑话了,也不觉得大男人喜欢好看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他颇为无赖地开口:“你要愿意给我串,那当然好了,我喜欢那种白白的小小的贝壳,最好一串串十二个,每两个中间打一个金刚结……”
沉妤把枕头往脸上一捂,生生把笑憋回去:“嘿,你还挺讲究...弄好之后,是要把它挂在你五米八宽的大粗腰上吗?”
系统脸红了,大大地哼了一声蹲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要说“五米八宽的腰”,这里还有个故事。
话说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沉妤跟班长一起去为班里买元旦晚会要用的东西,两人来回都坐的公交车,去的时候还好,回来时人越上越多,人挨人人挤人,沉妤一面是玻璃窗,一面是班长高大的身躯,抱着一袋子东西站在角落里到还好。可系统忽然跳出来不干了。
朝着沉妤的耳朵大吼一声:“挤死我了!”
沉妤当时就怒了,说:“你一个破系统,又没身子又没形体的,挤什么挤?”
系统继续大吼:“小爷我身高两米七,腰粗五米八,快下车不然就挤瘪了!”
沉妤掏掏耳朵,平复下心里的邪气,刚想说些什么,旁边就过去一个庞然大物——长五米八,高两米七。
系统显然也通过沉妤的眼睛看到了,像只被戳破的气球,嗖一下瘪了,磕磕绊绊解释道:“这不是我...不是我...你别多想...这不是我……”
沉妤笑:“垃圾车?!”
班长问:“怎么了?”
“没什么,”沉妤低头抿嘴笑,“就是突然觉得垃圾车也挺可爱的……”
……
沉妤还是去赶海了。
不巧的是,没赶上赶海的好时间。
沙滩有零星几个人享受阳光和晨风。
系统刷刷翻着自己的小本本,嘴里一直嘟囔着:“不应该呀...不应该呀……”
沉妤把鞋子提在手里,脚踩着软软的绵绵的沙地。一个清晨的照射,沙子表面暖暖的,底下却是沁凉沁凉的。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大海呢。
没有想象中那么壮阔,自己也没有以为的那样激动。
平静,就像那微微起伏这波浪的海面,就像那慢慢转移的日光。
海风有点腥,沉妤捡了一块雪白的贝壳放在手里把玩。
系统念叨了半天后突然愤愤不平地说:“骗子!一群骗子!大骗子”
“谁呀?”
“一群网友,骗我应该这时候赶海……”
“你还会上网了?”
“嘿!小看人是不是?虽然我不能到现实里去,但网上可没我到不了的地儿!听说过智脑没?我可是比智脑厉害多了!”
“可不是吗?不用我同意就能花我的钱……”沉妤嗖一声把贝壳丢进海里。
……
沉妤最后还是捡了一串贝壳,当然不是纯白的,有大也有小。对此,系统自知理亏,一个劲夸沉妤手巧,系的绳结天下无双万里挑一——可不是嘛,随手打的死结,想复制都难。
……
沉妤的宿舍里有四个床位,目前只来了陈可和她两个人,据说那两个没来的里面一个是去复读了,另一个就不知道了。
因为明天就正式开学了,所以沉妤与可可相约逛一逛学校。
微风正好,雨后的地面已经干得彻底了,撑把伞走在树荫下,不是很热,当然,这只是沉妤的感觉。
陈可汗流浃背,看得沉妤心颤:“我们去歇一歇,买点水喝,好吗?”
陈可看看沉妤干爽的脸,反手从包里掏出一瓶水:“不需要!我带水了!我还就不信了,这天还真能把我热死不成!”
沉妤很想伸手戳她的酒窝,但还是忍住了,只拿张纸巾给她擦了擦汗。
“你别喜欢她,看这脸圆的,跟张饼子似的……”
沉妤依旧笑眯眯地擦汗,系统没有意识到周围温度的升高,还在那儿说:“你看这个子矮的,一看就又挑食又不爱运动,你看看看,看这样……”
“适可而止——小兄弟。”沉妤将纸丢进路旁的垃圾桶里,“来,告诉我,她叫什么?”
系统哑巴了,却不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偏要狡辩:“你舍友啊...哈哈...你舍友……”
“叫什么?”
“叫...叫...呈堂,对对,呈堂呈堂,我就是一时间没想起来!呈堂嘛!我早就记住了!”
“呵呵……”沉妤在心中冷笑,对系统说:“你真该庆幸自己没有身体,我的铁砂掌最近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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