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回忆篇

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应该是最痛苦的吧。

——题记

“陛下，有封匿名奏折。”

“呈上来。”一份奏折放到了明帝面前。

最近朝中接连不断地发生命案，凶手的作案方法都相同。且都死于中毒——碧麟散。

现有人呈上这一份奏折，将所有的罪责都放在了周太医身上。

明帝早已经派人去查，但是到现在也没有音讯。朝中大臣有些慌乱，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这份奏折看似分析了案件，说明一切都是周太医所为。虽然明帝不愿意相信， 但是朝中已经有人议论纷纷，再加上那“碧麟散”可是周太医亲自研制出来的，明帝也不得不信。

按照规定，是要杀头的。

——

明帝将捉拿周太医的任务交给了徐典。徐典听闻大惊，他与周太医交友如此多年，又怎么会相信他杀了人，又怎忍心亲手送好友一家上断头台。

可是圣命难违。

徐典带着人来到太医府，府上之人惊慌失措，但却又一个个倒在剑刃之下，血泊之中。

周旭涵从睡梦中惊醒，却被两名士兵绑住，同父母一起压入天牢。

“你们干什么！”周旭涵手抓着牢门，对着幽暗的走廊大吼着，但是无人回应。渐渐的，周旭涵安静下来，坐在墙角发呆，手上的红绳一荡一荡，他想起徐晟骞说过“这种毒既然可以制，那么别人也可以模仿。”

不会的，父亲一生纯良，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他可是太医，只救人，不杀人。

有人来送饭，进关押周太医的房间，她停留了一会儿。

那个人戴着面纱，看不清长相，但周太医从她的声音和身形看出，那是长公主裴屿呼。

“嘘～”裴屿呼用食指抵住周太医的嘴“别出声，既然你认出我来了，那就不和你废话了。”

“什么事情还要劳烦长公主殿下，来大牢里找老臣啊。”周太医知道裴屿呼不怀好意，自打进宫当太医开始，周太医就发现这个长公主有些奇怪，她不喜欢琴棋书画，偏偏喜欢打猎练功，而且时常打听朝政，对学医有些兴趣。但是别人都说是因为其自没有母亲之后性格大变，周太医没有过多计较。

裴屿呼趴在周太医耳边说：“事到如今你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听我的，只要你乖乖认罪，我可以保证你儿子的安全。”

周太医冷冷地看着那女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也可以选择不信。”裴屿呼站起身“我裴屿呼说话从来都讲诚信。”

她笑了笑，走了出去。

——

清晨，三人被押送至官衙。

周旭涵被迫跪在地上，转头，他看见了徐晟骞。

随着案件的审理，周旭涵看出来徐晟骞的担心和焦虑，但是他一次次欲言又止，使得周旭涵心灰意冷，再无期待。

他终究没能帮自己一把。

只有徐晟骞知道，他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昨日夜里，徐晟骞冲进父亲书房，质问他为什么要抓周太医。徐典只是告诉他，那是圣上旨意。

“可是案子还有许多疑点！”徐晟骞声音有一些颤抖。“不可以这么早下定论啊！”

“够了！”徐典拍案而起“就算是你说有人故意陷害，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又有对少时间给你去查？我也不愿相信是他干的，可是碧麟散必定会使人怀疑。”

“可是……”

“别说了，我也不愿意让徐家收到牵连！你也要为徐家想想！”

也许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并非答案。

……

徐晟骞闭上眼睛，不忍再与周旭涵对视。

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应该是最痛苦的吧。

——

审案员开口：“你可认罪？”

周太医心中万分纠结，可是他又想到了儿子，周旭涵才不到二十岁，那是他一生中最好的年华。不可以因此毁掉他的一生，他必须活着

“我认罪……”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没想到周太医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碧麟散啊……太狠毒了。”

“看吧，我早知道是他，那碧麟散可是只有他会啊。”

“……”

“爹？！”周旭涵看着周太医“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认罪啊！”

周太医只是回了句“别再说了！”

三人再次被关进大牢，等待明天处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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