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墨轻轻把天窗打开,如一只轻巧的小猫跃入室内,落到地毯上,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江年在床上早就冲他蹦过去,扑入他怀里。君如墨接住江年,任她双腿在腰间,只帮她稳着身子。
“你才来。”娇哝着埋怨。
“你在思念我吗,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他的语气很平稳,没有听出生气的意思。转而一想,毕竟也那么久了。
捧着他的脸就往他嘴亲下去,自是得到回应。亲着不够,边亲还不忘施功从天窗飞跃而出,两人摔到不远处的草从里,草在大泽边疯长着,青嫩滑顺。埋于草间,君如墨在下,江年在上。
江年掀身滚下坐起,扶着君如墨起来,“摔疼了没有。”
又在娇唇上尝了一下,“一亲芳泽,死又何妨?”
江年没有回答她,但眼角是渗出几分甜蜜的。
“我们如今去哪?”江年靠在他臂弯问。
紧了紧人儿的肩,坦然道,“海角天涯。”
“总不说去哪。”
“我们去天瑶山吧,带你回我们的家。”
“天瑶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你去了便知,那里是极暖和的地方,有许多野鹤,你会喜欢的。”君如墨用脸侧蹭了蹭江年的发顶。
“可我们怎么去?”
“机关术。”
“机关术?”
“对,你看,”君如墨从袖口掏出一个罗盘状的东西,上面的指针发了癫似地狂转,几乎就要飞出盘外。他将罗盘扔出,罗盘聚着阳光再由小针扫泄成一光网。竟然天然一道门开,只是门内虚白一片,并看不清真物。
江年手被君如墨牵起,一同入了那光门。
瞬息间眼前场景翻变,一条巨瀑在眼前滚滚而下,掀起齐人高的巨浪。而往后一看,居然又是一瀑布,可这水泄入云里倒也不知此地有多高。
由瀑布形成的水花中一跃而入,竟无半滴水沾身。
“瀑布只是幻象,用来掩饰入口的。”
“那声音也能作假的么?”
“如何不能,世界事稀奇古怪的多了,不必事事去弄明白的。就说这声音,据说这里原有一瀑布的,日日打击石头便被这周围的石头录着了。但也缺乏实据。要我说,是把一条真瀑布做成了幻象也无可知呢。”
沿着石洞出去,里边幽深不可视物,唯有身后的虚瀑如一面被面粉糊过的镜子,还看得真切。
紧握君如墨的手,在黑暗中也便是唯一的依靠。
“年儿不怕,很快就到。”温厚的嗓音使人心安, 忽而传来回响,惊了一下,什么都看不见就容易大惊小怪。
“啊,什么东西。”有一活物从江年腰间扫过,也不像鸟。
“莫惊,是蝙蝠。”
“蝙蝠?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阴暗潮湿的角落最易生出这些东西,别怕,就当它们不存在。”
没走几步。
“啊!”
“怎么了?”
“头上,掉下来一个的东西。”
君如墨把手覆上江年发顶,果然碰上一个丸样的东西。心有预感,拿到鼻下闻了闻,面色镇定,“这是夜眀砂。”
“那是什么?”
“一种药,是上面植物掉下来的,不用在意。”
说完在黑暗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中东西扔去,悄悄在腰间拈出一布帛,揉成团狠狠在手中擦拭。
“你怎么突然要换一个方向牵我。”
“无事,右边较危险。”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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