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回忆

周围的人都很和善，这里是整个花羽国类似于皇宫的地方。她住在这座皇宫里的一个地方。可她没有出去过，因为好像她是不能出去的，所以她也不试了。

只每天瞭望天窗外的景象，窗外的景象一天变换一次，有时黑暗有时是一整片的蓝天，巧巧告诉她，这是整座皇宫在旋转，不仅旋转，它还会滚动，所以窗外的景象多变也是很正常的。

“那，他找得到位置吗？”江年怔怔地问。

“他是指慕天使吧，这没有关系的，我会带他来的。”

“噢，多久了呢？”

“从慕天使离开有一个月了。花羽国最近有个节日，叫百朝节，是为庆祝当年花神降临，引来万鸟齐鸣的盛况，姑娘有兴趣去吗？”

“他说我不能离开。”

“姑娘过虑了。”

“那我可以去？”

“可以的。”

“嗯。”

百朝节当天，坐于窗边阶梯角的梳妆台，巧巧正站在个小凳上给江年梳理头发。

“姑娘头发真美呢。这样的紫色巧巧还从来没见过，花羽国的人，头发都是浅色，像姑娘这样高贵的紫却是没有的。”

江年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陌生，没顾巧巧还梳着她的头发，猛地一转，双手抓住椅背，语调有点急促，“巧巧，我以前也长这样吗？为什么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么陌生？”

“姑娘一直长这样，您从小被带去天界生活，这时才回来。”

“可我为什么就在这时回来了呢，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儿在天界的记忆。”

“姑娘，这是花羽国的规矩，你当时被选中去天界，到了日子就会回来的，是天界掌控花羽国的手段罢了，您可是花羽国最高贵的人。”

“那我的身份是什么？”

“花羽国的小公主，花羽年。”

“花羽？我记得我叫江年。”

“姑娘，忘掉那些没用的。”巧巧手在江年眼前一挥，洒出金光成雾，江年的情绪平稳下来，转回身去静静看着镜子。

“姑娘，你还记得慕天使吗？”

“慕天使，是、是谁？”装一下吧，看看巧巧要干什么，她江年要有这么容易中招也不叫江年了，不过之前差点掉坑，还好莫娇歌教了她一道口诀，否则她要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了。

巧巧微一笑，继续为江年梳头。

透过镜子的反光，江年看到门边的慕水寒，她知道他也看见她看见他了，于是出声，“巧巧，门边有人。”

在巧巧转头的那刻，慕水寒已经走进屋子了。

江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走来的身影，“巧巧，你不是说花羽国的发色都是浅色吗？这个人是谁？”

“他是来花羽国的贵客，公主和他说会话，巧巧先下去了。”

慕水寒走至椅后，掬起她的紫发，帮她梳理起来。

“外国的贵客，怎么称呼？”

“叫我小寒吧。”

“似乎于礼不合。”

“哈哈，还是没变，那么冲，我们认识的，你不记得了而已，其实我们关系很好的。”

“既然这样，你叫我小年吧。”

“求之不得。”

慕水寒领着打扮好的江年，降至为百朝节准备的高台上，下边是无数的花羽国人，他们站在鲜花铺成的地面上，穿着盛装，坐到场中央排列的长椅子。

慕水寒带着江年的手，将清露用手盛起撒向众人。

底下的人闭眼感受着，风雨至，将大地都淋湿，可下面的人依然不动，只是下面狂风忽作，高台上的天空依然明媚，江年如同在半空中作画，只是这画作了一半。

风雨停，底下一片狼籍，花羽国人用自己刚吸收的能量，一人一点，将场面恢复成最初那样，甚至还要更精致几分，而后朝高台伏拜，“恭迎花神。”

随着众人齐道，天空绽开一圈金芒，像是被破开了一道口子，无数鸟儿从芒中倾出，不久占满了整片天空。江年犹在鸟的浪潮中行舟。因为鸟群的遮挡，天空暗了几分，江年身上的夜色袍子此时散开星河般的璀璨光芒，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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