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王员外低沉着声音,“儿啊,我前几日让你做的事办成了没有。”伴随着的还有王员外拿茶盖掀开茶沫的声音。
房间几乎寂静无声,这个在外面横行霸道的小霸王现在却油然而生出一股沉着冷静之气,他恭敬对王员外说,“父亲,儿前几日已去探察过了,一切安好,大可放心。”
“嗯,如此甚好,你下去吧。”王员外摆摆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是,孩儿告退。”行过礼后便识趣退下。
此时整个厅内便只有王员外一人,视角停留在了这个厅内,在王富贵走后不久,王员外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中间拊胸拍案眼角酸泪挤出,终于一口气憋不上来闷哼倒地不起。江年目睹这一场景还没反应过来便转换到原来那屋。
醒时外边并无喧嚣之声,四下十分安静,仿佛又入了一个世界。正迷糊见,门框打开的声音入耳,可她此时全身无法动弹,耳清听得脚步步步逼近,珠帘轻碰,继而手松垂下,衣着华丽但身形肥大的王富贵走到床边,俯瞰江年,放大的脸显示出它滑稽的五官,故作正经的气势让人忍笑不俊。
声音是结巴,“你、你是何处人士,我、我想要纳作妾。”肥手按上江年的肩膀。江年此时脑中百转千回,并未有什么好的方法摆脱此时局面。她在梦境中确实看到王富贵正经稳重,也看到了他父亲的死状,而此时这人的表现和那时完全不同,在这个玄幻的世界待久了,江年觉得这个梦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因此两只眼睛什么也不干,就凝视着眼前这个猜不透的人。
“你父亲是做什么生意的?”没厘头问出这一句。
“是干行商买卖的。”
“我想见见他。”
“这、美人儿,你不会看上我父亲了吧,我可比他好太多了。”
“不是,我们先去看看他吧,我觉得他现在可能不太好了。”
“真、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去。”极大的力劲把江年从床上猛拉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连廊,穿花拂柳来到刚刚的议事厅。
“父亲,父亲!”未踏入门槛便听得里面传来听起来撕心裂肺的大叫。
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跪在已经断气的王员外身边,哭天喊地。
江年被这架势吓着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看身边的王富贵,脸上十分沉静,只是他拽着江年的手,却愈发使劲,人仿佛在悲痛,江年就生生受着了。终于手松了,王富贵却没看他父亲一眼,反而转头走了。江年只得跟上。
出了厅门。江年赶上王富贵,“你怎么了?”离他还有点距离,她把声音提了大。前方人的脚步突然顿住,缓慢转身,面无表情,轻轻将江年搂住,江年被这么这样身材的人抱住,感觉还是有些奇怪的,可肩上突然传来一阵湿湿的凉意,把江年此刻的抗拒之意全部平息,她回抱回去,缓慢拍他肩,想给他安慰,“没事,没事了啊。”
顺势坐在院里的小池塘边,此刻连廊人来人往,脚步声杂乱,那个青年正安排人处理王员外后事,所有的人都仿佛没有看到王富贵和江年一般,显得有些奇怪,仿佛他们在众人眼中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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