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叫何云度。路上边多叨扰姑娘了。”
“无妨,我叫江年。”
“你这是要去哪?”
“这是哪儿啊?”
“这是一个叫柳县的小镇。往西去可以到唐泽,那是另一个镇。”
“我们就去那。”
马车上。
“你这姑娘好生奇怪,出门都不带银两的吗?你说得那么笃定,我还以为万事俱备了,没想到竟然还要我来帮你掏腰包。”
“走得急了些,忘了带。”
“要不是看在娘子的面上,我才不搭理你。”
“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又不是必须得带着你。”
“行行行。”
何云度索性不再和江年说话,而是把包裹里的东西全部倒腾出来,再细细地放回去。最底下是几套衣服,衣服上叠满了银两、发簪和各种瓶瓶罐罐的小玩意儿。
江年眼不见为净,索性不再理他。这是哪门子的公子哥,和那个桥边撑伞的男子根本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从柳县到唐泽要两天的路程。古代镇与镇之间相隔数远,通常要经过长长的山路才可以看到人烟。
没出镇就已经夜深了,通过车窗往外看,水田里的人还在劳作,远处青山上夕阳漾出云波,很是宁静祥和。
“你在看什么呢?”
“看风景,不觉得很美吗?”
“也就那样吧,日日看也就烦了。”
“对了,你可以讲讲你娘子的故事吗?”
“我娘子叫许茗胭,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也是看我长得这副皮相才勉强下嫁给我。说起来在她突然找到我之前我还从未见过她,不知道她怎么就认定了我。她一直和我说她与家里人失去了联系,一身华服来到这小地方也没处去,看我长得人模人样应该是个好人。”
“你形容自己起来可真不修饰。这么说来,你一直没有搞清楚她的来历么?”
“没有。那天她好像早就知道会死了一样,反正那天挺特别的。说走就走了。”
“那你干嘛,查案吗?也没见你对她的死有什么伤心的。”
“你懂什么,人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当时只道是寻常。我有些才学,在镇上也是备受推崇的那一号人,她来了我觉得理所应当,可是她现在去了我才觉得我已经习惯了她。”
“那你可真奇怪。”
“唉我一定要找到她,我这一辈子再不可能遇见像她那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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