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为什么要害这些孩子呀,他们不是无辜的吗?”仙姝双手握住比她还高的大勺柄,站在小凳上搅着锅里的绿澄澄的液体。液体因为滚烫还缓缓冒出大小不一黏稠绿泡。散发的气味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像无数韭菜和松花蛋混合起来的气味。让人胃里一震翻江倒海。
仙姝一开始接触搅锅的活时也被熏得要晕过去,但最后都习惯了。实际上也是被顾闲月逼的,严师出高徒,顾仙官下出耐苦耐劳小仙草(可可怜怜)。
“这些孩子没罪。但她们的父母有罪,鬼王的意思是父债子偿。”顾闲月打坐闭目以应。
“可这难道是对的么?”仙姝皱起小小的眉头。
“不对,又如何?”顾闲月好脾气地撩下一句,些许恍怔,她曾好似也是那般无邪的模样。此时面上虽不显,实也有点在意仙姝会怎么回答了。
“不对,就不应该做;做了,也是会遭人骂的。” 突然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抬眼悄悄看顾闲月,端详一番没察觉异样才放下心来。
然而顾闲月的声儿又起,把仙姝放下的心一下又提起来。
“那你,现在觉得不该做却又做了又是为何呀。”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力度,又仿佛直击灵魂。
“我听姐姐的。”仙姝只得说到。
“记住了,没有改变的能力就把嘴巴管好,否则人家第 一个灭的就是你。”顾闲月睁眼,翘起兰花指指人,煞有介事。
仙姝明显被吓到了,唯唯诺诺不再多说。
她以为姐姐不会再说了,但是顾闲月却破天荒地解释起来,这是仙姝听过姐姐讲过最长的话。
“你以为,你看到的问题别人看不到吗?还是你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显而易见的道理蒙蔽?所以不是不作为,不是不清醒,而是无可奈何,而是装作不知。这世上的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本该这样。”
仙姝不一定听明白了,但顾闲月也没打算再解释。有时候你眼中的恶不定就是恶,善也不定就是善。其实只要你相信这个人,那便是万事皆好。
可是这个人终究是错付了。他不信。
或许是他太懦弱,不知哪里来的谣言竟然就这么让他轻信,果然这世间的男子都是败类。她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这般付出。付出也就算了,自己也知不能相见了,但对面就直接把她弃了这还不够过分吗?简直可恶。
尽管内心戏那么足,顾闲月面上也没有表示出半分显露,照例捣弄药。毫不怀疑如果就这样下去,那么肯定老死不相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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