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弱,晨雾弥漫,叶诗闲适地枕臂横卧在自己寝殿的屋檐上,怀里拥着一只大橘猫。
十橘九胖,这只也是土肥圆中的一员。一个月前叶诗恰巧在宫外的竹林里捡到的。
那时它瘦弱不堪,奄奄一息,仅仅一个月,就胖成了这个样子。
叶诗“竟然胖成这样,等会你自己下去,猫有九条命,你摔不死。”
萝卜(橘猫):我不是人,你是真的狗啊……“喵!”
橘猫喵喵的表示抗议。
叶诗“我不喜欢猫,猫是长乐这种人才会喜欢的生物,狡猾多端,为了利益不惜……”
叶诗来了兴致。她坐起身子,狞笑着捉住了橘猫萝卜撸了个遍。
叶诗“救你一命还把你养的这么膘肥体壮,我也不求你报答我。来,学一声狗叫本殿下就带你下去,哈哈哈!”
萝卜(橘猫):叫是不可能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叫的……
橘猫不会说话,但它的那双猫眼里充满了拒绝。
叶诗兴致颇高,觉得养一只猫也不是坏事。
叶诗“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学啊,汪,汪汪!”
逗猫兴致极高的叶诗并没有察觉陈温出现在自己身后。
那只瘦弱的橘猫原来在这!
陈温得了梁酒的令方来寻宋时,不巧正巧碰见他教着猫儿学狗叫,这猫还是他以前的“旧识”。
那天他怎么找也没找见,原来是被宋十皇子收养了。
他之前还看在他们同病相怜的份上,经常将他的食物分一点给它。
现在攀了高枝,竟然变得这么肥硕了。
陈温心中不爽,话语中就带上了刺。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要嘲讽回去。
陈温(陈国质子):“竟不知十皇子竟有如此癖好,爱学狗叫,逗猫开心吗?”
叶诗“?!”
萝卜(橘猫):“喵喵喵!”
萝卜(橘猫):快来解救本喵!
萝卜(橘猫):我要被主人掐死了喵!!
橘猫兀自在他怀里挣扎扭动,将宋时胸前的衣襟蹂躏的皱皱巴巴,让宋时失了皇子仪态。
陈温看着宋时因为惊诧而瞪圆了的双眼,内心不屑。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精致又有些阴柔,里面承载了蓝天白云,澄澈万里。
澄澈?宋时他也配?
陈温以指横在唇间,轻咳一声掩去嘴角的冷笑。
陈温看着这双澄澈懊恼的眼睛,和他怀里不断扭曲挣扎的大橘猫,终于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陈温(陈国质子):“噗,哈哈哈哈!当真有趣!猫不像猫,人不像人。”
叶诗嘿呦,厉害了呀兄得,在反派面前挺猖狂啊,你是反派还是我是反派呀,一言不合就抢饭碗?
叶诗“呵呵,本殿下当然不如你,这猫尚且知道顺着高枝儿往上爬一爬,你怎么还像是一坨烂在这大宋王宫里的污泥呢?”
叶诗“你父王不要你,将你送来宋国为质,你当体会他的苦心,不是吗?”
叶诗反派的工作因为要顾忌男主的小命,只能每日打打嘴炮虐一下男主。
令叶诗失望的是,陈温并没有生气,笑声反而愈演愈烈,最后甚至还控制不住笑出了眼泪。
陈温(陈国质子):“总比你在这屋檐上偷得浮生半日闲来教这猫学狗叫强,不是吗?”
叶诗66666有长进啊这男主!这嘴炮的功夫可真是让我给他练出来了。
叶诗“嘁,瞧你那出息。来干什么的?”
孩子心性的陈温觉得终于在嘴上赢了宋时一次,心情大好,眉飞色舞。
陈温见对方鸣金收兵,偃旗息鼓问他来意,自己也不屑与他纠缠,遂轻咳两声,向宋时坦明了来意。
陈温(陈国质子):“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里?梁师父喊你去一趟。”
叶诗“知道了。”
叶诗将猫一丢,起身掸了掸屁股下的灰尘,一个眼神也不愿意施舍给一人一猫,转身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去,留下乐不可支的陈温和橘猫大眼瞪小眼。
橘猫感觉气氛尴尬到窘迫。
萝卜(橘猫):“喵喵~”
陈温(陈国质子):“本以为你死在了外边,没想到你是不喜我的饭菜,转头攀上了十皇子。到没见过他喜爱什么物什,看来你倒是颇得他的宠爱。”
萝卜(橘猫):“……”喜欢个老鼠!都是为了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喵~
陈温将猫从屋檐上解救下来,抱在怀里学着宋时的样子狠狠地撸了几把,看着猫咪挣扎的样子,他顿时觉得心旷神怡,遂笑了笑抬脚朝练武场走去。
练武场里有不少士兵在训练,叶诗到梁酒跟前时,他正在用粗布擦着身上的热汗。
梁酒(禁军头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殿下应该十四岁了吧。”
叶诗“应该是。”
梁酒(禁军头领):“什么叫应该是?自己的年岁自己还不清楚,整日光顾着贪玩罢!”
叶诗“嘻嘻,师父,怎么了?”
陈温(陈国质子):“师父。”
陈温朝梁酒行了一礼,安静的站在了一旁。
叶诗也瞧见了他怀里的猫,撇撇嘴低头看起了自己鞋上的腾云暗纹。
梁酒(禁军头领):“陈温你来的正好。我是想着你们年岁正好,花朝节临近,左右宫中无事,我放你们一天假,你们也可结伴出去游玩。”
梁酒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宋时,又看了看抱着橘猫的陈温,心下对二人的恩怨也一清二楚,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他的徒弟,哪个吃亏了他都不好受。
梁酒(禁军头领):“最近魏国不太安分,王廷内陛下处理了不少魏国的眼线。”
梁酒(禁军头领):“宋时顽劣,有陈温你照管着,我也好放下心。”
陈温(陈国质子):“是,师父。”
叶诗和陈温在梁酒的殷切盼望下结伴回寝殿,路上小腹突然微微的刺痛。
她弯着腰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那刺痛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恍若错觉。
陈温(陈国质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陈温脱口而出才觉得刚刚他说的话似乎还带些关心的意味。两个人同时一愣。
叶诗用贱贱的语气调戏他。
叶诗“怎么?关心我啊?”
陈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气恼刚刚自己竟然关心于这个宋魔王。
陈温(陈国质子):“我关心你?呵,笑话,除了你的生死,其他的我都不会关心!”
陈温(陈国质子):“而且你少自作多情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必弹冠相庆,广而告之,手舞足蹈,鸡犬升天!”
叶诗“刘夫子一定很伤心。”
陈温(陈国质子):“刘夫子为何伤心?”
叶诗“夫子的学识这么渊博,都没能把你从知识浩瀚的海洋里捞出来,唉,愧哉悔哉!”
陈温(陈国质子):“你!你!”
叶诗“唉,你成语学的太烂了,枉我长姐长乐公主每次下课还特意在窗外等你,跟她讨论诗书。”
陈温(陈国质子):“我与她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龃龉!你们宋人最是迂腐,爱什么诗书礼乐,我读不通更不爱那玩意儿,偏偏叶长乐每次下课找我,着实令人厌烦。”
陈温(陈国质子):“我成不成语不干你事,你先与你长姐说理,别老是缠着我,平白污了你们宋室风气!”
叶诗没话说,女主要死贴你,她能拦得住?
叶诗“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陈温(陈国质子):“听过,但这干我屁事?那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听说过吗?”
叶诗“嘿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叶诗……我去,这家伙,我都说不过他了……
说不过的反派暗戳戳的考虑要很虐一下男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陈温(陈国质子):“呵呵,蒙十皇子承让。”
叶诗“呵呵,夜色已深,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先各回各家,洗洗睡吧,再见!”
陈温(陈国质子):“别忘了明天的花朝节,我在宫门等你。”
叶诗“你还真想跟我一起逛?”
陈温(陈国质子):“没办法,师父有令,不得不从,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起?”
养肥了,可以虐了!
叶诗笑笑,计上心来。
叶诗明天就让你感受到社会的险恶,亲爱的小质子。
躺在床上的叶诗美美的敷着自制的面膜,在心里默默的给男主点了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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