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边,苍元逸还在想着这些事情,他觉得这个事情与之前不太一样了,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即使重来一次,知道历史的大体走向,但是还是没办法完全掌控走向啊,似乎从自己醒来的时候开始,大事虽然按照着之前的轨迹在走,但是,还是有一些东西改变了的。
让自己这个活了一世,重回这里的人,依旧无法掌控。
虽然本来就是打算改变历史的,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出现现在这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局面。记得前世,是没有这样的事情的,可现在,偏偏出现了。
到底是怎么改变的呢?
难道自己重活一世,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吗?这些历史事件难道都会完全改变吗?
苍元逸有点头疼。
思绪慢慢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前世”的自己死了,那是一个雨夜,骤雨连绵了好几天,自己当时是三十岁,刚刚帮助十三皇子—这个自己平生最欣赏的皇子登上皇位一年零三个月。
彼时天下太平,朝政已经稳固,四方边界可以说是极其安定,边疆防线固若金汤,外敌无感来犯,兵力强盛,国富民安。
彼时,这紫云国似乎不再需要自己一个战功赫赫的藩王兼骠骑大将军,自己也自请卸下一身盔甲,还兵权于上,自回封地。
可皇帝对自己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与依赖,即使收回了兵权,也仍然一再挽留自己留在京师,帮助他继续千秋功业。
毕竟是和自己曾经一起浴血疆场、建功立业的年少有为的君主,自己竟然因此忘了那句名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以为这么多年的战友情谊,他始终不会对自己这样的。
呵,自己可真是天真,竟然忘了那个人,既然能够从最不受宠的皇子一路走来,继承大统,又怎么会是一般货色呢?怎么会不精通权谋驭人之术呢?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容忍别人威胁到自己的皇权呢?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纵然自己无心于那个帝位,恐怕也是不让人放心的吧。
尤其是,若是自己的身份让人知晓,恐怕更会造成祸端。
自己一直小心翼翼,隐藏身份,不让别人抓到一丝一毫的差错,为了保全身边之人,始终谨慎行事。
可是,自己始终还是敌不过那份情谊啊,那个和自己一起沙场杀敌的后辈,自己始终觉得他是天生的将帅之才,欣赏不已,视若亲弟,一路扶持,以全府之力,助他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最后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算计,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利用对象罢了,利用自己的声望以及兵力威势,暗自笼络朝臣,暗自培养他的武装,暗自谋算着一切。
虽然有人劝过自己,告诫也罢,辱骂也罢,说自己迂腐,愚忠,但是,自己都从未相信,以为男儿血性就是这样,为兄弟两肋插刀,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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