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跟着那人来到湖岸一角,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以为那人特意引她前来会有千言万语对她诉说。
可就在那人转身那一双冷如冰霜眼眸,好像不认识她一样,是那般陌生。瞬间冻结她浑身温度,那人手持匕首逼女郎退向湖边。
女郎回头看着深不见底的湖水,记忆中坠崖那日冰凉的水,窒息感让她脸色苍白。
她想质问那人为何如此对待她,她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半晌说不出一句话。那人见不得女郎磨唧,直接一掌将人拍入湖水,完成世子交待任务也不做等待,随即离去。
她放弃抵抗只是那般深深望着那人离去,最后一眼,眼中的光熄灭了 ,任由冰凉的水涌向……
暗中梁邱飞在见那人逼迫郡主,冲动想现身解救被凌不疑阻拦:“在等等!”
梁邱飞心急如焚看着郡主拍入湖中,他眼睛示意凌不疑这下可以救人了吧!
“不急!在等等!”
梁邱飞急得身上冒汗,他看着湖面动静渐弱:“少主公,在不救就来不及了!你若不救属下就去了!”
凌不疑斜睨梁邱飞一眼,眼底尽是肃杀和冷酷:“急什么,郡主见那人眼神像是熟人,没有呼救、没有挣扎,可能只是演一场戏。”
梁邱启了解凌不疑:“少主公是等郡主坚持不住,自有他人出面相救。”
成功劝说住梁邱飞,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尘向凌不疑请命:“既然如此,那属下继续跟踪肖世子。”
凌不疑颌首,安排梁邱启去盯田家酒楼掌柜动向,有事回府禀告。
凌不疑双手反靠在背后,一般人在水中闭气时辰不到一刻,等人出现以证明自己猜测是对。
他冷眼旁观直到湖面平静没有波动,难道她不是在演戏?
“扑通”凌不疑屏气跳入湖中,往水深处游去捞起不省人事的女郎,两人的衣摆飘浮水中交缠在一起,像是两条缠绵的鱼儿。
凌不疑浑身湿透,衣服还淌着水,把女郎当做货物一样拖上了岸就丢在地上。她脸上脂粉、黛色混着水化成类似颜料,糊满一整张脸,显得滑稽可笑。
女郎紧闭着双眼,半死不活的样子,凌不疑伸手大力拍打她的脸:“醒醒!”手心上染到颜色,揪着她的衣袖擦干净。
凌不疑探了探女郎的鼻息:“还有气,没死。”应该是被呛昏,收敛力道按压腹部逼出於水。
许久,她眼睫微颤似是要醒来,凌不疑唯恐裕昌郡主假借救命之恩,赖贴上去再次对他纠缠不清,就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袁善见和女郎从人群冲散之后,他派遣侍者侍女沿着长街去找寻,自己提着灯笼一路讯问其他人,路途中遇夫妻争吵推搡间,原本从侧边避而行走,谁曾想还是无辜遭殃跌入浅水。
袁善见一身狼狈手上纸灯墨色消融、实在不好意思再送女郎,只得丢弃一旁,有道是福祸相依,他总算在偏僻湖岸边寻到,浑身湿透、披散头发躺在地上的女郎。
“郡主!” “郡主!”
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是谁?女郎眼睫轻颤,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郡主!你身体可有其它不适?”
女郎用手臂支撑自己坐起身,她环顾周围,再无其他人,还以为那个人会救她,结果是她自作多情,那个人早已忘记承诺,还亲手置她于险境。
“郡主!可还记得害你坠湖的凶手是何人?”
“我不知,也不想在追问!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袁善见没有再问,安静地坐在一侧守着她,侍者侍女寻见岸边两人浑身湿透,还不清楚发生何事:“袁郎君,我家郡主她这是怎么了?”
袁善见余光瞥见她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垂头呆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好像隔绝周围一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吩咐侍者先将马车赶来,再取件外披,莫要多言,侍者马车停靠在街边,侍女取来披风递给袁善见:“袁郎君!”
他拿着披风轻轻盖在女郎身上,语气柔和:“无论发生何事,还是要爱惜自己才是。”
女郎捏着披风一角感受到陌生的温暖,鼻尖忽然酸涩,眼眶泛红,抑制不住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滑落。
她不想在他人面前丢尽脸面,就算哭也是无声无息,咬着嘴唇不愿发出一丝声音,眼中带着坚毅的光,不愿显露半点软弱。
袁慎见不得女郎流泪,忍不住用帕巾替她擦拭眼泪,他手下力度很是轻柔,像是在擦拭珍贵易碎品。
手中原本纯白的帕巾慢慢染上浓墨重彩,女郎情绪逐渐稳定,当最后一抹色彩拭去,一张欺霜赛雪、吹弹可破的容颜。
她抬眸间,眼睫上沾染一颗泪珠就此滴落在袁善见的手背,那颗泪珠的灼热感令他心湖一颤。
侍者侍女目睹两人行为亲近,便识趣退在一旁不去打搅他们。
“可否劳烦袁郎君护送小女回府!”
“郡主之言,自当遵从。”他落与女郎身后几步,垂首看着手上已经脏的帕巾,往日喜洁的他鬼使神差,将帕巾悄然放回袖内,然后护送女郎上马车回王府。
藏在暗处的凌不疑神情莫测,女郎为何要在自己面前伪装,以前种种皆是她的欺骗?她身上的隐藏的秘密,自要一一解开。
袁府,袁善见沐浴更衣之后,脑海浮现起她的音容相貌、灯会一番见识吐言,看来都城传闻也不尽真。
他手中捏着已洗净的帕巾,嘴角微微上扬:“谜一般的她,当真有些许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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