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弹奏琴声与以往一样毫无长进,她只得收起曲谱唤侍女将琴收回琴盒,呼喊两声也不听侍女应声,心存疑惑起身寻人。
碰巧侍女才从门外进来屋中,两人面面相觑女郎开口道:“你是去做何事?怎地不见人影。”
眼见女郎似乎心情不渝赶紧解释:“请女郎恕罪,方才护卫前来禀告。奴婢怕他惊扰女郎便自作主张,在门外了解事情缘由。”
女郎眼神示意侍女继续,侍女叙说原因:“昨夜女郎让照顾的那位,在今早忽地病情加重,医者诊断若熬不过今夜就寻地方埋了。”
侍女眼睛余光轻扫女郎面色阴晴,不确定试问道:“女郎,您意下如何?”
女郎手指轻轻敲击着琴盒,沉默半刻开口道:“我不是医者,他若真死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小事无需知会。”
“是,奴婢明白。”侍女低头应声。
护卫一切按照医者嘱咐,药汤煎好放至不烫嘴温度。男人脸上面具因设置机关卡,用蛮力无法取下,护卫只能单手抬起男人下颌,药碗贴着嘴一次性灌入。
大部分药汤从面具侧出溢出来,护卫怕一碗药汤药效不够,命人又煎熬三碗,整整四碗强灌,药效一炷香功夫挥发,男人身体忽冷忽热交替。
护卫尽职尽责看守在男人床边,用湿布擦着身上汗水,伤口处重新上药,折腾大半夜才找个地方趴着休息。
天未亮,侍女依着门框瞌睡,有人轻拍侍女肩膀:“灵雁!醒醒!”
“嗯~”侍女眼睛未睁开迷糊迷糊道:“怎么了?”
“那人现安排在那里?”
熟悉声音让侍女从睡梦惊醒:“女郎!您这是?”
“闲来无事,去瞧瞧那人。”
侍女走在前方带路指着前面小屋:“到了!女郎,那位现在就居住竹居,奴婢这就去开门。”
一进屋飘散刺鼻药味,侍女用衣袖遮掩口鼻,看护卫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走过去打算叫醒他。
“灵雁!不必唤醒他,先去瞧那人还活着没。”
侍女绕过护卫穿过隔板,伸出手指感受男人呼吸喷散的热气,确定人还活着:“女郎,他没死!居然活下来了……”
男人昏睡中无意地吐露呓语,声音小如蚊蚁。
侍女退至一旁道:“女郎,这人不会病热烧坏脑子?他一直说胡话呢!”
女郎落坐在床边,弯腰侧着半身靠近男人胸膛,竖耳听着男人吐言:“阿母,不要……丢下我。”
“阿……母,我好想你。”
女郎轻柔抚摸男人发旋,温柔亲昵在男人耳边低语:“不疼,不疼,乖儿告诉阿母,你要找什么?”
男人稀里糊涂说出此行目的:“蜀……蜀图。”
女郎收回手让侍女用帕子擦拭干净,她低头若有所思,曾听传:“图其地形,并为攻讨方略,俱奏上也。
这人念得莫非是蜀地堪舆图,放眼天下谁人能拥有,那只能是远在冯翊郡雍王所拥有。
问题是冯翊郡离别庄路途,可谓十万八千里。女郎推敲离别庄较近的府邸有两家,一是新贵程校尉程始,二是从龙功勋万大将军万松柏。
当年万松柏带兵收复蜀地,所以笃定堪舆图是从万府偷盗出。蜀地堪舆图重要机密,万将军私藏莫非徒生二心?
不论如何事关重要,她绝对不能交给他人。
汝阳王府靠着大父遗留下来关系,虽在外人眼里深得皇帝庇佑。
可她早已深知帝王对汝阳王情意随时间推移,早已淡薄如蝉翼。更何况阿父平庸无奇只能守着家业,大母名义尊贵却无势。
她选择凌不疑也为他背后身份,现在她手握蜀地堪舆图只要在恰当时机主动交给皇帝,至少可在保汝阳王几十年繁荣昌盛。
“灵雁,你留在这里看住他。待他能下床走动,命他那时去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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