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圻取回一直想要的东西,心中却还是放不下一个人。
他又回到生活多日的小院,身影伫立在一扇木门前许久,久到晨露打湿他的衣裳。
他举着手敲响房门同她做最后的道别,理智告诉自己,天上的月高贵皎洁怎么可能为他这样泯灭众生的普通人所拥有呢?
可他的内心深处叫嚣着、不甘示弱,他所求不多:只是想着,在她漫长的一生,有过自己存在痕迹而已。
“无论相信与否,昨夜所言句句属实。”
“此去一别恐不会再有重逢之日,只当是我厚颜无耻之徒罢了。”
“你对我而言,可遇不可求、不可留、无法拥有。”
在这世上容不下云泥之别的情意,却容得下一个卑微而终的幻想。
屋内人并未熟睡,一门之隔距离静静听完全部,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最后关上门的声音。
卓圻走了,在黎明时离开村子。女郎去厨房意外发现灶台还温着她喜爱的菜肴,桌上习惯摆好两副碗筷。
她的对坐空无一人,夹一些喜爱的菜肴放入嘴中,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明明出自同一人手,为何天壤之别,究竟是什么变了?”女郎食之无味,不愿去深思其中道理。
躲藏在暗地的人目睹卓圻离开,显出身形敲打院门。下一秒有人从内打开门,在见清来者微微失望。
来者见到女郎如今消瘦见骨,衣着简朴模样顿时泪眼磅礴:“都怪奴婢来迟,害得您这般委屈自己。”
女郎招呼侍女先进来,指着对面空位:“先坐,详细说明坠崖之后事情。”
侍女视察院内寒酸环境、桌上几碟素菜,越发对罪魁祸首厌恶至极:“在您一时辰未归奴婢察觉问题,派护卫沿着痕迹搜寻您的下落。”
“您不知道那贼子着实可恶,他故意散播谣言害奴婢一行人白费力气,因而错寻几处浪费时间。”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奴婢撞见贼子去镇上买些物件,奴婢不敢打草惊蛇,怕那贼子对您不利。”
“在村里蹲守时日,亲眼目睹贼子离开,立刻来寻您回去。”
“您失踪是大事,奴婢没得办法隐瞒,老王妃和王爷他们也都知晓,催促您尽快回王府。”
奴婢把东西都已收拾好了,村里知情人也打点好,保证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护卫一行人已备好马车守在村口。
侍女双手行礼尊请女郎:“您,该动身启程。”
“等一下,我有东西未拿,你先去车上等我。”
“是。”侍女劝说女郎莫要留恋,应当忘记才好。
“我心明了,无需多言。”
她孑然一身而来,离开时袖中多了一块蝴蝶玉佩。
马车行驶一路不曾停歇,至日快落西山才到达都城。
管家在王府门口,伸长脖子眺望远处有无马车,不停地挪换着脚步,从有过的焦躁不安:“不是说早就出发了吗?怎么还没到呢?”
派到前街侍卫小跑回来,告诉管家好消息:“来了!郡主回来了!”
“真的?赶快把这个信息禀告给王爷、老王妃。”
堂前,女郎乖巧唤着上位:“大母,我回来了!”
衣着华丽的老夫人激动离座,伸手拉住女郎她眼眶含泪声音颤抖“哎呦!我的心肝儿,快过来让大母好好看你。”
老夫人抚摸女郎脸颊,又捏捏臂膀:“我的心肝儿受了多大苦,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你怎么那么傻啊!因为一个凌不疑气的去穷乡僻壤,那地方能有什么好的。”
老夫人在看女郎手心细微伤痕,一颗心揪在一起,气女郎不爱惜自己身体,更气凌不疑不解风情当众让迢迢难堪。
老夫人握住女郎的手,义正言辞道:“你放心,那凌不疑就是一介武夫,又是个眼瞎的半点都配不上你!”
“明日是你生辰,大母保证到时王孙贵公、才子名门任你挑选!区区一个凌不疑,咋们不要也罢!”
女郎告诉大母,她根本不是因为凌不疑才去的别庄,以前那些也只是逢场作戏。
这些话大母非但没有相信,反而担忧女郎对他旧情难忘。
女郎百口莫辩,只好说些体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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