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飞带伤忙活一天调查裕昌郡主,他查之后就发现不对劲地方,疑惑就像雪球越滚越大,最后把他自己给吓一跳。
这事情是少主公能知道的?要是自己呈上去又遭一顿军棍奖励,那不是伤上加伤,害苦了自己。
凌不疑见他进屋就放下手中竹简,眼神示意:“调查结果呢?”
梁邱飞觉得收集的信息是个烫手山芋,给与不给都落不得好,纠结要不要提前告知少主公。
梁邱飞一咬牙,心一横,巍巍颤颤递上他调查到的事情:“请少主公参阅,裕昌郡主,她,不似普通女郎。”说不下去了,总不能掀人老底。
梁邱飞余光打量凌不疑细细翻阅,直到最后合上信,从他薄唇中吐出二个字:“裕、昌”低沉阴冷的声调。
梁邱飞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少主公生气不会又要罚我吧?”
他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平生最厌恶欺骗感情之人,她佯装对自己痴心一片,不惜进宫求义父赐婚,可惜自己出征断绝她的“痴情”。
下别庄再回都城利用美色接近袁慎,只因他是下一个“试情”人选而已,她不动声色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琴魂已成,接下来她应当如何?
梁启飞禀告凌不疑灯火那晚,肖世子同一位戴面具的黑衣人交面,尽日肖世子背地放出谣言说,何昭君与他两情相悦,即将与楼家退婚。
“何昭君本人如何看待此事?"
"这,属下不清楚,不过何昭君的确和楼垚闹翻,还答应三日后肖世子的邀约。”
汝阳王府,“啊切”侍女为女郎合拢身上披风,担忧莫不是昨夜开窗通风,夜里风大吹着凉了?
女郎看着侍女忧心忡忡开口劝慰:“我没有那般弱不禁风。”她有些头疼,见义勇为的袁善见是自己救命恩人,偏偏大母好像误会以为他对自己有几分情意。
听阿父说,送去袁府的厚礼、请贴悉数退回,大母怒火中烧之际,袁府又送来一份请柬递交王府,明言请柬乃是家主所写,务必交由郡主亲自观阅,还要给个答复。
请柬内容是邀请她,三日后,田家酒楼一叙,她答应邀约之后,大母三方四次在耳边絮叨袁善见多优秀、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邀约那日到来,女郎没有抹粉,大病初愈脸上苍白无力,嘴唇涂抹一层红色口脂,便有了些精神气。
马车停靠在田家酒楼门口,侍女搀扶女郎下车,向掌台拨弄算盘的男人询问道:“袁郎君可来了,他现在何处?"
男人停下动作,抬眼看着侍女以及身侧戴着帷帽的女郎,这身气质到不像寻常贵女,不过都城爱慕袁善见的贵女太多,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告知:“这位贵女如何称呼?"
侍女站前一步掐腰不悦:“哎,我家女郎是你能乱打听名讳的吗?"
男人面上为难“袁郎君嘱咐小人,除去邀约人之外,不可向其她人随意透露,望贵女勿要怪罪。"
"无妨,即使如此请向袁郎君通报一声,就言如约而至,他自会明白。"
“不必传达!这位是再下邀约之人。"
闻声望去,楼梯处一郎君身着云缎青衣,步履不矜不伐,叹一声翩翩公子也不足为过。
男人尊敬唤他一声:“袁郎君!”
袁善见颌首示意,他放慢脚步陪同女郎身侧,帷帽垂下雪纱扰乱她的视线,脚下踩空了台阶,一个趔趄身体往前摔。
袁善见出手自前方横勾住女郎的腹腰,待她稳住身形便松开收回手,语气难掩担忧:“还是小心为好!”
进入雅间,侍女站在门外守着,屋内也只有袁善见与女郎两人,她想了想还是将头上帷帽摘下,反正袁善见都见过自己真实模样。
梁邱飞站在高楼睁大眼睛指着某处:“那不是郡主、袁善见吗?他们真的要议亲了。”
凌不疑眉头一皱,原本沉冷的眸子里,如同平静的水面,她琴魂已成为何还同袁善见往来,对他本应该像自己丢弃重新置换其他人选才对?”
因之前不愉快掌柜特送一壶千里醉表达歉意,这千里醉是酒楼招牌美酒,平日也是很难买到手。
袁善见询问女郎能否饮酒,女郎酒量很浅,既然来到这里还是可以小酌一杯,她把酒杯推到他眼前示意可饮。
袁善见举起酒杯,一股清香扑鼻,杯中清冽的酒液微荡着,一连接饮几杯。
女郎不敢多喝,酒杯抵在唇边轻嘬一口,发现这酒喝在嘴里没有苦涩味,咽下喉后却唇齿留香。
两人闲聊佐酒,女郎忍不住又喝了两杯,慢慢的酒劲就上头了,意识昏沉的女郎努力维持着端坐的姿势。
她已经听不大清楚袁善见说些什么,眼前也是重影交叠,无论袁善见说什么,她动作从容、神态自若。
女郎面染飞霞、眼眸波光潋滟,含笑注视着袁善见让他觉得自己好像醉了,忽然就开口:“那庚贴可是你默许的?”
女郎点头回应,袁善见近几天缠绕在心头的郁结消失不见,心头泛起愉悦来,他当下直接让女郎以后唤他:“善见。”
时辰也不早了,这便送女郎回府,女郎走路歪七扭八,将门推开一半了,“砰”的一声,女郎软倒在地上,低着头一手捂着额。
袁善见连忙走了过去,扳开她的手去看伤势,果然额头上撞出一个红印没有破皮,那印记透出一点嫣红色,像是不小心沾的一片花瓣。
女郎一副傻傻的样子,袁善见以为是她一下子撞蒙了,就问她:“是不是很痛?”
她反应迟钝,摇头后又点头,低垂的眼睫轻煽随后又抬起,泛红的眼角直直望着袁善见,像是肯定自己,神情严肃的说了声:“痛”。
她真的醉了,不然不会说的这般委屈可怜,袁善见心里蓦地软的一塌糊涂,他的嘴唇落在她额头的红印上,抚慰的吻带着怜惜与珍爱。
凌不疑亲眼看着两人把酒言欢,见到女郎依偎在袁善见怀中,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笼罩全身,让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冷若冰霜:“为什么对待袁善见不一样!总不至于满腹算计的人假戏真做,爱上了袁善见?”
女郎从睡梦中醒来,头还是有些眩晕,昨日喝了酒后面就一片模糊,她心中疑惑唤来侍女:“灵雁,我昨日是怎么回到府里?你同我说说。”
“是袁郎君抱您上的马车,您抓着他的衣袖不松手,没办法就又抱着您回房,本来这事于理不合,但已同您交换庚贴,过几日就可面见双方亲人,定下婚约。”
“胡说八道!我何时同意这门婚事?”
侍女也不知当讲不当讲,扭扭捏捏:“郡主,这事是您昨夜自己讲的,在场还有老王妃和王爷。”
侍女掰手指头细数袁慎优秀:“出生胶东袁氏百年望族是未来家主,师从皇莆仪,又是白麓山远近闻名的才子,十八岁舌战群儒,连圣上都坦言袁郎君前途似锦。”
“为人处世周全,风度翩翩,最重要洁身自好,单是都城仰慕他的贵女都数不胜数。”
“这样优秀的郎君可不多见呀!”
“他纵有千万般好,可我还不想嫁人。”
侍女皱眉小声念叨:“难道这世上竟然没有一位郎君,能让女郎心动想与之婚配吗?”
她眼神起了波动,或许曾经有一瞬间,动过在一起的念头,当他亲手推自己入湖中在那时,就已经断送一切可能。
如今她只想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在将来某一日对方能娶一位妻子,共度余生,也许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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