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县城门禁闭,派人打探消息得知最近不太平,袁善见也并未在此处,女郎转道去往骅县。
一片绿雾似的竹海中间开辟出一条道路,十几位护卫行在前方。
领首护卫察觉周围不对劲叫停身后马车:“请女郎稍等片刻,吾先行前方查探一下。”
护卫归来向女郎禀告,前方路边有一辆丢弃的马车,还有大量财物、箱匣等,零乱脚印以及少量血迹。
马蹄印记也是两种,一种是军中所用铁掌马蹄,另外一种是普通马蹄,在这种地方明显不符合常理。
看来是叛军在附近出没,她备着保命的物件,药箱、衣内穿着软甲、头上的发簪亦是利器。
前人定然无意碰见叛军一小队斥候,惨遭杀身之祸,她不能熟视无睹。
时间紧迫马车在这时就是累赘,丢下马车选择轻骑便行,女郎将药箱交于护卫,自己则用襻膊挽起长袖。
背着弓箭骑上马,轻叱一声,抖动缰绳,骏马展开四蹄如飞般,当先驰出领路。
沿前人留下马蹄痕迹一路追踪,发现一处猎屋门户大开,里面传来阵阵打斗声。
一个时辰前,程少商因阿妙被匪徒掳走,悲伤过度身心交瘁,震耳欲聋撞击大门声响将她吵醒,她已无计可施唯有开门迎战。
家养兵士对比穷凶极恶之徒毫无胜算,匪徒们面露狰狞,神情嗜血,下手狠厉要将所有人杀戮殆尽。
两方悬殊太大,护送程家的武婢、护卫只剩几人苦苦支撑。
为首的匪徒手持长鞭,他忽然开口提起阿妙:“你那婢女真是骨头硬,折磨一个时辰还是没死,害我费了一番功夫,将她生生剁碎。”
程少商心如刀割,双眼含着泪水:“你这个畜生,我要替阿妙报仇!”匕首放置在胸前,她抱着必死决心冲向匪徒。
女郎一行人找到时,看见匪徒挥动长鞭正要迎向程少商。
她利索取下弓箭,眼睛微眯瞄准目标,摒气凝神,手指一松,利箭蓦然弹射飞出去,只听一声破空之音。
利箭裹着一股冷冽的劲风,箭头泛着锐利的寒光直接从背后射穿匪徒的心脏,长鞭从匪徒手中坠落。
他只觉心口一疼,低头见沾血的箭头,从马背上摔下来没了气。
女郎吩咐护卫活捉几人审问,她下马走到程少商面前,关切询问对方:“你受伤了?还有其他伤患都抬进屋内,我带了药箱。”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程少商卸下防备,她眼睛扫视地上尸体,鼻尖忽然发酸。
眼底浮现一层水雾,几滴泪珠簌簌地掉了下来:“阿妙死了,还有很多人身受重伤,都是我没用!”
女郎眸光微微动了,取出帕子替程少商拭去脸上泪水,用最平和的语气告诉她:“在战场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哭的肝肠寸断也救不回他们,你要做的就是强大自己!”
“别哭了!先照顾伤患,至于这些渣滓,他们才是罪该万死,你已经竭尽全力,不必自责!”
“待我审问出他们目的、党羽,让你亲手报仇雪恨。”
“多谢郡主”
程少商擦干净眼泪,为之前对女郎抱有的偏见,以及生辰宴,郑重向郡主道歉。
是她思想狭隘,程少商顿觉羞愧难当:“对不起!”
“你无需将郡主挂在嘴边,出门在外还是尽量隐藏身份,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唤你什么?” “迢迢”
女郎审问匪徒余党,实际情况和她假设中几乎吻合,樊昌、军械、雍王父子。
将五花大绑的叛军堵住嘴,让护卫找来麻袋把他们一一装进去,再扎紧袋口,女郎喊来程少商递给她一根粗木棍:“打吧,都是畜生,不必留情。”
程少商挥舞着木棍,她的眼眸染上殷红,用尽全力一下一下掹在麻袋上,发泄滔天般的恨意,血水从麻袋里渗漏到地面。
女郎神色平稳,见程少商挥汗如雨、精疲力竭才开口:“累了就休息一会。”
女郎搀扶程少商去屋内休息,转身吩咐护卫架火把麻袋烧干净,要是烧完留下骨头,便将它挫骨扬灰。
护卫艰难吞咽口水,果然是少主公看上的女郎,行事太狠了!两人真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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