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从外头进入马车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女郎侧靠在侧壁身上盖着薄毯,薄毯下面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纤长如玉,肤光胜雪。
她眼下黛色,轻蹙眉心似是梦到什么,鸦羽般眼睫不安的颤动,这幅画面令他微微愣神,随即便是一阵心痛。
他向圣上请命出征寿春捉拿彭坤,奈何途经之处匪徒颇多导致耽搁些时日,女郎定是忧心忡忡记挂自己安危才会如此憔悴。
凌不疑轻手轻脚坐到了她的旁边,将滑落薄毯放好位置,全程小心翼翼好似怕惊醒了她。
女郎最近总是梦到一片血影惊扰无法熟睡,自她和凌不疑定亲宴之后,朝堂以至宫中风波便未平息过。
三公主私自铸造假币在封地流通,涉及以及小越候以及其他人、文修君伪造军令让王隆剿匪被俘最终贬为庶民,太子为其求情反遭文帝当朝训斥。
而那些两头草的朝臣隐隐感觉太子地位不保,又想起风头越盛的三皇子,他们便逐渐萌生攀附之心,故而拜高踩低刻意迎合越氏。
小越候行事越发肆意,不仅构陷太子还牵扯出孤城案,圣上宣布褫夺小越候的爵位,贬他去守皇陵。
一桩桩的事件发生就像背后有人在推动一切,她侍奉霍夫人也无意知道一件秘事,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便有个大胆的想法。
亲自做好杏仁糕送至凌府,目睹凌不疑尝一口面色佯装平静,袖下漏出的皮肤却泛起一大片红疹。
女郎心中了然幕后真正执行者是谁,孤城惨案是他心中难以割舍的痛,他既然不愿诉说,她就做个糊涂人。
只是她暗中派人查探孤城旧事想着能否得到有用线索,查到所有相关者才了解凌不疑的路有多崎岖。
"你醒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丝丝温柔传来。
女郎缓缓睁开双眸,映入视野的是凌不疑清冷深邃的黑瞳,随后反应过来唇瓣勾起露出一抹淡笑。
"嗯......"女郎轻声答道,随即抬手揉捏额角,"你是何时回来的?”
凌不疑伸手替她整理好零乱的头发,眸底闪烁着复杂情绪。
"听灵雁说你近日睡意全无,我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见到你。”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忧了。”
女郎被他盯着有些面红,微微侧目避开凌不疑的视线,车中静谧唯有马儿蹄哒声响起。
守门侍者眼见一辆马车停下,又从车里下来一位熟悉面孔的郎君,侍者暗忖道:“这不是凌将军,他什么时候从寿春回来的?”
侍者正想向圣上通禀凌不疑回来的消息,谁知车内居然还有人,一只玉手撩开帘幕,紧接着一位衣着光鲜女郎身影显露出来。
传闻中冷血无情的凌将军,居然亲密搀扶女郎,那女郎伸手搭在凌不疑的手中下了马车。
两人站在一起任谁都要说一句般配,不知凌将军在女郎耳边说了什么,那女郎嗔怪瞪着对方一眼。
被当场驳去脸面的凌将军,不仅不生气还满脸讨好尾随在女郎其后,侍者不可思议揉揉眼睛,掐了一把脸颊。
“不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凌将军,他,他没事吧?”
其他侍者嘲笑新来的侍者少见多怪,那女郎可是圣上亲封的裕昌郡主,凌将军对郡主情意绵绵、羡煞旁人。
宣明殿侍者在此等候多时,在老远的地方就看见两人向这方走来,待他们走近些,侍者还是被女郎美色晃了神,反应过来连忙屈身向两人行礼。
“凌将军、郡主,圣上已在殿内等候,请随奴才前去。”
女郎此次入宫是为皇后而来,东宫祸事频发不得安宁,五公主和太子糟心事情让皇后病卧在床久病不起。
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复杂而纠结的情境之中,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远离内政是非。
可对于东宫,女郎是怀有歉意因为凌不疑推波助澜加快太子党的倒台,皇后也在宫中对自己照拂数日。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证明她也不是狼心狗肺、也不可能真正冷眼旁观、置之度外。
长秋宫里皇后病得极为严重,身子虚弱靠在床榻侧,面色病白精神不济,看见女郎端着汤药走入内室眼神闪烁喜悦。
又想着自己眼下身体以及朝堂风声,皇后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迢迢……你来看予怎么不提前知会。”
女郎跪坐在榻边端起药碗汤匙递给皇后,
"特意送您一个惊喜,您身体不适趁热服用药吧!"
皇后微微一怔喝完汤药,随即叹息一声,“予身体抱恙要是过病气给你,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关系,您不必挂怀我,眼下最重要就是好生休养,我还想着成亲日能请皇后坐上位呢?"
皇后闻言不由失笑,"你呀,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她感叹着一晃眼那时年幼的子晟,如今也要成家看来是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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