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
宋夫人一边拉过宋佳音仔细打量没有发现问题才安心,嘴上责怪:“下次可要早些回府,毕竟你还是未出阁姑娘家呢?”
“母亲,女儿晓得了。”
一位身材偏瘦男子,着有浅印墨竹衣袍。男子出现在宋父、宋夫人眼前。
男子恭敬对宋父、宋夫人行礼:“小侄未下请柬就这样冒昧叨扰伯父伯母,还望伯父伯母恕罪!
宋夫人、宋父互看一眼,两人都诧异有些莫不着头脑,早上明明是卓文远邀约,这出去一圈怎么换个人接回来。
宋父轻咳一声:“这位公子言重了,老夫瞧公子风度翩翩,不知尊上是那位大人?”
男子回复一句:“再下姓闫名琰,家父闫太师”
宋父目定口呆:“你是闫琰?” “正是再下”
宋父差点昏头,刚才对闫琰升起一丁点好感,回忆闫琰之前糟心事立马烟消云散。
“闫公子,天色不早了,老夫就不留你了,想必闫太师也在府上盼儿早归”宋父话外之意让闫琰赶紧走。
“伯父、伯母,小侄改日再来。”闫琰脚步迟迟不动,眼睛盯着宋佳音。
宋佳音想来:“今日多谢闫公子,后日午时庆丰楼小女设宴,望闫公子赏脸。”
“好,再下一定会去。”闫琰这才离去。
宋父拍下桌子表达他的不满:“音音,你如数家珍告诉为父,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文远相处不错,他闫琰那里冒出来的?”
“父亲,女儿和卓文远清清白白,我对他没有任何儿女私情,他对我亦如是。”
“今日桑家、苏家小姐、晏司业、闫琰都在,卓文远钟情桑祈,女儿累了就和闫琰一同回府。”
“女儿没有心悦之人,父亲不要乱点鸳鸯。”
宋父反驳宋佳音:“胡说八道,卓文远不喜欢你,他频繁登门?你说他不喜欢你,为父看他眼珠都粘你身上,还不喜欢?”
宋佳音恼怒甩袖:“无论如何,女儿和卓文远绝无可能!女儿不会再见他一面。”
宋父谆谆告诫:“汴京四大公子,卓文远排行第二,而且他只是外戚,只有卓贵妃替他撑腰,无权无势空有侍郎头衔。”
“宋家在朝堂有话语权。就凭这一点,卓文远不会怠慢你!音音,卓文远他对你,为父看在眼里,同为男子,为父看出他眼里有你!”
宋夫人和宋父站在同一观点:“音音,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们不会害你,卓文远目前为止是最合适的人选!”
宋佳音打断宋夫人:“父亲、母亲。女儿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宋夫人、宋父相视一笑:“约莫两人闹别扭了,小辈们吵吵闹闹不稀奇,过几日又和好了”
宋佳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喜欢晏云之,她和桑祈是情敌,之后她又喜欢上卓文远,所有人都讨厌她,袒护桑祈。梦中的她嚣张跋扈、心里没数。
卓文远逼婚,桑祈诱导她替嫁新娘,梦中她欢天喜地嫁入卓府。新婚那日卓文远发现新娘不是桑祈,眼神戾气,婚房喜庆布置都被卓文远亲手摧毁。
婚后卓文远躲避她,还时常邀请歌姬浅酒入府,她生气砸碎杯具,卓文远满脸不耐烦让她约束自己,否则合离。
之后卓文远死了,死在桑祈手中,又或许是他自杀。梦中她拥抱卓文远尸体,眼角流下血泪:“文远,我们回家。”
宋佳音从梦中惊醒,身上冷汗湿透衣裳。她告诉自己梦是假的,感觉掌心濡湿一片,她定睛一看“是血”!这怎么会有血?
她唤声:“梨香,我要沐浴更衣。”
门推开了,进来却是陌生面孔的侍女端着温水:“奴婢已吩咐,您稍等片刻”
“你是谁?梨香呢?”
对于宋佳音的质问侍女惶恐:“大小姐,府中没有叫梨香的侍女,小姐给奴婢取名湘丽呀?”
宋佳音询问侍女几个问题:“先在是何年何月何日?”
“回大小姐一十六年一月六日”
“我现在,在那里?” “您在宋府。”
“你从何时跟在我身边?”
“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在您身边已有四年。”
宋佳音让湘丽取铜镜来,这一眼让她浑身血液冻结,如至冰天雪地。
镜中人样貌不是她,是梦中的宋佳音,她声音微颤:“你把所有关于我的一切全部说清楚。”
她是汴京中最为嚣张的女子,只有一位好友名琼玉,她为见晏云之撞马。
这些都不是她,是另外一位宋佳音。
有道是:周庄晓梦迷蝴蝶,还是蝴蝶梦周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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