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想攀高枝，就必须掂量自己几两重

付家的丫鬟岚岚在洗衣服时，在洗衣盆里发现了一支漂亮的发钗…

岚岚：疑？少爷的衣服里怎么会有个发钗？难道是买给夫人的吗？不对啊…这看起来比较像是年轻女子的款式，难道…是买给我的？付家上下除了卓妈之外，年轻的丫鬟也只有我了…难道是少爷买给我的礼物吗？嘻嘻~~~少爷人真好，你总算了解我的心意，心里有我了！

暗恋付虔已久的岚岚自顾自地一边窃喜一边戴着发钗照着水镜。

卓妈岚岚，妳怎么又在偷懒了？衣服洗好了没？厨房还有很多活在等着妳去干呢！妳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躲在这里照水镜？给妳的活太轻松了吗？等下厨房的活忙完，去给我打扫院子。

卓妈一肚子火气的对着岚岚骂骂咧咧的开炮。

卓妈是从小跟着付夫人长大陪嫁的贴身丫鬟，大半辈子奉献于付家至今尚未出嫁，跟岚岚像个冤家似的，见到面总是爱对着干拌嘴。

岚岚不甘示弱地回嘴：

岚岚：妳凶什么凶啊！别老是一副心理不平衡的嘴脸一直找碴骂我…谁不知道妳是因为嫉妒我年轻貌美、人见人爱，说不定我哪天当上少夫人了…以后我会把妳对我的一切全讨回来！

卓妈不削的哼了一声：

卓妈就凭妳？就妳这种庸俗货色也妄想当少夫人？做梦吧妳…夫人早就已经有心中人选了，哪里轮得到妳？妳连当妾都还配不上呢…

岚岚拿出刚刚洗衣盆里捡到的发钗来现宝：

岚岚：喏，妳看！这就是少爷给我的定情物，瞧瞧这发钗…装饰高贵又款式年轻，少爷一定是不好意思直接拿给我，所以放在衣服里偷偷给我的！嘻嘻~~

卓妈看了看，这发钗好像在哪里见过…

卓妈等等，妳说这是少爷放在衣服里给妳的？

岚岚傻呼呼的点点头。

卓妈越想越不对，于是…

卓妈岚岚妳说妳想当少夫人？

岚岚得意洋洋的说：

岚岚：那当然，就凭这个定情物，付家少夫人我当定了！

卓妈心里暗自盘算地对岚岚说：

卓妈那…不如这样吧！卓妈跟妳打个商量，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与其少夫人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当，还不如让知根知底的妳来当，我来帮妳推一把！如何？

岚岚开心地说：

岚岚：真的吗？卓妈妳真的要帮我？太~~~好了！我就知道卓妈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了…等我当上少夫人，肯定会多多关照卓妈的。

卓妈既然这样，妳先把妳和少爷的定情物给我，我再帮妳拿去夫人那里帮妳说说…如何？

岚岚这时突然警戒了起来：

岚岚：不行，谁知道妳会不会占为己有？难不成，妳也想当少夫人？不会吧…妳想老牛吃嫩草吗？别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卓妈翻了翻白眼：

卓妈我这一把年纪都可以当妳娘了，妳觉得有可能吗？说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岚岚接着挖苦的说：

岚岚：是真的不太可能啦…但是妳说不定会拿发钗去当付老爷的妾啊…别的大户人家的妾不都是这样出人头地的吗？近水楼台攀高枝出人头地的心思人人有，妳别以为我不知道妳的心思喔！

卓妈没好气地再度翻了白眼：

卓妈不然这样吧…既然妳想当少夫人，整天躲在浣衣房里洗衣服也是轮不到妳的…不如积极点自己去争取！所以，妳跟我一起去夫人那里，我帮妳跟夫人说少爷送妳发钗定情的事儿…这样不仅把妳和少爷的事说出来让夫人尽快做主，让妳妥妥的当上少夫人，而我…也可以顺便沾了帮妳推一把的光得赏赐，这样总行？

岚岚得意忘形地说：

岚岚：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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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妈不动声色地跟岚岚说：

卓妈：妳先在门外等着，我进去看看夫人醒了没？再叫妳进来。

接着卓妈进门把少爷透过洗衣盆送岚岚发钗的事，还有觉得发钗眼熟的事大致跟付夫人说了一遍…

付夫人听了震怒：

付夫人放肆！我付家的儿媳妇只能是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小姐，绝不允许来路不明、地位卑贱的丫鬟，咱付家并不是一般人随便想嫁就嫁的！

说完，便示意要卓妈把付虔这不孝子和岚岚一起找来好好地对质。

付夫人先是问了岚岚：

付夫人：听说，妳和少爷彼此心仪已久，还送妳一支发钗？可有此事？

岚岚得意又天真地把发钗拿了出来：

#岚岚：我确实是心仪少爷已久，虽然不知道少爷的心意是如何？但他会透过洗衣盆送发钗给我，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不信，您可以问问少爷！

这时，付虔刚好走进付夫人的房里，听到岚岚的说词便反驳：

付虔：我怎会喜欢妳一个小丫鬟？妳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刚刚才从外面回来，怎么可能会送定情物给妳呢？妳哪只眼睛看到我拿给妳了？做梦吧妳…

岚岚不服气地把发钗拿给付虔看并理直气壮的说：

#岚岚：喏，这就是在洗衣盆里你的衣服里看到的…这么年轻的款式，总不可能送给夫人吧？送给卓妈也不适合…不然会是给谁呢？

付虔拿着发钗看了一眼心头震惊：

付虔：这不是…咳咳…妳说这个发钗是在我换洗的衣服里看到的？

岚岚不明究理的点头回应。

付虔翻了翻白眼便向付夫人说：

付虔：娘，您别听这个整天发花痴满脑子幻想攀高枝当咱家媳妇的蠢女人瞎说，我根本连她姓啥名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也太降低我的选妻标准了吧…这发钗根本不是我送给她的，是她自己在我的衣服里看到之后自作多情罢了！

付夫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热闹的一出：

付夫人唷？是这样啊…那可怎么办呢？岚岚这么喜欢你，你又一直不肯跟高家定亲，娘还急着想抱孙子呢！

付虔被逼急了就指着岚岚说：

付虔：我再怎么不情愿跟高家定亲，也不会娶一个卑贱的丫鬟来当我的妻子！来人啊…把这个疯癫的女人拉出去，把她赶出付家，终身不得再以任何理由进入付家！

岚岚眼见情势不如自己的期望就哭喊着求饶：

#岚岚：不要啊~~~少爷，这次就饶了我吧…我老家还有一家老小要靠我养活，没了这份工作，我们全家要饿死了…求您了！而且，这个主意是卓妈出的，她说想攀高枝就要自己积极去争取，我才信以为真…请饶了我吧！求您了…

付虔和付夫人听了之后看向卓妈，卓妈摇头示意与自己无关。

付夫人摇头叹气地做出了结论：

付夫人：本来嘛…我还心软地想帮妳跟我儿子说说情，不赶妳出付家，但是…刚听妳说的还想拖卓妈下水？唉…无药可救了！来人~~~拉出去吧！

两名家丁随即把岚岚拉了出去。

付夫人接着看向自己的儿子：

付夫人：你…难道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嗯？

付虔眼看瞒不了自己精明的娘便说：

#付虔：您是指发钗的事吗？这事真不怪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发钗哪里来的。

付夫人挑了挑眉说：

付夫人：喔？你真的确定你不知道这发钗哪来的？那为什么高家老爷会带着哭哭啼啼的高姑娘来咱家呢？你真的不说实话吗？

付虔心想：这该死的贱女人，居然玩阴招？我不会让妳得逞的！

#付虔：娘，这真的不怪我啊…那天去高家，我们是一群人和高老爷聊天喝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完酒后就觉得头昏，接着醒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啊…谁知道…哎呀！反正那支发钗是高姑娘的，啥时候放进去的，我怎么会知道？

付夫人瞟了一眼儿子：

付夫人：你确定事情真的只有这样？你可是我怀胎十个月、生养了几十年的儿子，你的腿上几根毛、鬼脑袋里装什么心思我还会不知道？人家高姑娘在老爷面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不如这样吧！为了还你清白，我们这就去老爷和高老爷、高姑娘的面前做个对质，省得人家在外面毁了你的名声，害得我也挑不到门当户对的好媳妇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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