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是个苦命人,给经理倒茶水的时候都在想。
幼儿园的时候,南柯因为太受女孩子欢迎,被大班儿童眼红堵在厕所门口摩擦,南柯不说什么;大学里谈个女朋友,谁知道人脚底下踩着的不止他一只船,南柯也不算难受。
哪像如今,南柯想,如今进了公司就像是重新进了幼儿园。
革命重新开始了,虽然代替大班同学摩擦他的人就变成了万恶的资本家经理。
“霍经理,喝口水润润喉。”
最好再润润肺,润润脾,润润你那老使唤我的黑色儿的心。
当真是人如其名—霍源,霍源祸源,霍霍霍,你就使劲儿霍霍我吧你,南柯吐槽。转着笔,瞧着策划案,也算一心两用的人才了。
职场如战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南柯迟早能当我职场大陆的主角。
yy够了的南柯终于有时间搞手上那些策划了。
“要我说你何必在那儿呆着呢,以你的水平早就足够自己挑项目了。要不你来我这儿试试,我这儿肯定抬着工资欢迎你。”
何宏多少是替他不值得。
大学时的市场风险和市场投资还有一多半是南柯教他的。
“’大公司机会很多,何况以我的水平肯定能一帆风顺的。’这话当时也是你说的,也没什么,多熬会儿呗,糖水还越熬越甜呢,我迟早也会有甜头。”比霍经理还甜的。南柯擦着头。
“对了,你的投资理财咋样了?”
……
南柯跟他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光说现在的工资就够个租房吃喝,再多的,南柯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再看人家何宏,要啥有啥,家里还是下了海的,现在人也下海了,那是好个不知道多少悲啊。
唉,啥时候才有甜头啊,不,端茶倒水,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南柯擦干了头,连手机也没什么好玩儿的了,将手机放在床头,进了被窝,一天的疲惫就此结束。加油,明天还是一条好汉。
南柯鼓着劲儿开始酝酿睡意,睡着睡着,南柯觉得有些难受—冷,冷的刺骨,还疼—全身都疼。
南柯寻思做梦呢,睁开眼开始看“梦境”,竟是非常清晰…牢里,妹的,做个梦都没好梦。
南柯腹诽不断,试着动手脚,缓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只剩眼睛幅度大一点,转转悠悠的看着臭干杂草堆,偶尔还能听见老鼠吱吱叫。
可是南柯爬起来就好似用完了力气,连眼睛都动不了了,只垂着头看着身下的血迹,只觉得这个梦真是无比真实,不论是环境还是这种切身的疼痛。
“圣上有令,今日午时带叛贼斩首示众,我等特来提人,尔等莫要阻拦。”
南柯只觉得不好,一心想这怕说的是他,连梦都不想了,人一激动,栽倒在了甘草堆上。
真疼,南柯眼前一黑的时候都还在吐槽。这么会作这种梦,醒醒,该醒了,南柯感觉到手臂的动静。
及至醒过来时是被人拖上了刑场,摁跪在了地上,还怕人不醒给浇了盆水。
南柯要气死了,这该死的梦,怎么还不醒。
台上这狗官看着有一翻气质,却是个监斩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嘛,都要行刑了,还非要人醒着去死,真是恶毒啊。
南柯不纠结醒不过来的事情,因为他听见下面群情激愤,还有拿鸡蛋砸他的,看来在梦里是真没干好事,这么多民众的唾弃足以证明了。
南柯瞧着身上全是伤,在地上一动不动。
“午时已到,斩立决。”
宣读了一堆大致意思是叛贼该死的宣言后,那监斩官说道。
这波儿怎么说,趁我病要我命?还是做梦真这么真实,嘶,真疼。
被人拖到闸刀上摁着头的时候,南柯都还忍不住蜷缩,被硬生生拽着头发脖子贴在闸口上。
“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南柯梦里被剁了头,醒过来的时候都还心有余悸,好像那脖子上的疼是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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