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和的褐色眸光转过来。
艳炟这才想起低头看看自己。她向樱空释走了几步,忽觉腼腆压抑。在他面前停下,掠了下黑发,她有点忐忑的露出两个梨涡,随即故作不在意的扬眉。
他低头褐色眼眸只得静静看她。
“艳炟——”拖长声叫她名字。他没夸她,却若有所思。
“嗯?”她隐约等他说句好听的话。想当初这裙子在火族当公主时,也是她顶喜欢的一件便装,想不到火族已亡,衣装却有天居然重新穿上身。
“我给过你鞭子——你从前,用惯彼岸花鞭了。”
他微微蹙眉道。
艳炟一怔。
“哦——”她瞬间静了下,将眼瞳移开看向别处,脸色微微变白,“因为……因为焰主说彼岸花鞭做出来就是样不吉的东西,而且真正强大的幻术不应依附器物……”
樱空释淡淡道,“什么话,她说的你也信?我是冰焰族的,不比她的幻术高吗?我不是也用过弑神剑吗?”
艳炟低头不语。
樱空释道,“等一下。”
他转身离开了,留下她蹙眉望着他身影。
回过头,手足冰冷,缓缓向旁边迈步,鞋尖触到脚下红色长裙的边缘,但红衣公主尤不自知,她只茫茫然走到桌前,然后茫茫然站住了。
缓缓将十指捏做拳头,她于一阵迷惘间蹙眉,凤眼微微眯起,“樱空释……”红唇轻启,犹疑轻颤着吐出低沉的话语,“你真觉得,我有那么重要吗——”
樱空释走回来停在门后时,刚好听到这一句。
他心口一空,像要掉进一个深渊,身体里已渐渐沉于安静的元气忽然重新沸起薄烟。他连忙闭眼,还以为眼前会再度出现她两次死去的那一幕幕片段,可是没有,心跳空白了良久,他脑海中只出现了一张嬉笑高傲的面容。
他扶着门,渐渐觉得了一阵心酸,很像赤凝莲发作时袭来的一阵无止境的穿心之感,几乎不能喘气,只得将手上握的那件东西紧紧攥住。
问完他有没有喜欢,还要问他她有多重要……她的问题为什么都是这样的?他不知道她有多重要,从来没想过。
——反正大概比他自己重要。他情愿这漫长一世什么也没有,永远孤独一个人,什么都得不到。可他希望她还活着。
“艳炟……”他没再想下去,慌忙走出角落。
他手上拿的是一条长鞭,用冰焰灵力按她曾经惯用的鞭子模样幻化。
艳炟低头,已望见了他从身后走近的影子.
戚戚然转身,然后对他怔了片刻。一笑,她先露出两个梨涡。
樱空释看向她,许久无言。赭色眼眸在闪着幽微的光芒。他眼睛里从不缺少光芒,也不缺少影子,只是那光影,总像离现在很遥远,是些深到无人可探触的记忆。
他伸手将长鞭递与她,
“试试用得惯吗?”扬眉轻声。
艳炟红唇微启,怔住一刻。她一经握住了那鞭子的温热手柄,熟悉的触感便恍如带她回到前世,心似一颤。
接着,那鞭子像触到她体温时即刻被开启,由头到尾都亮起一片朦朦蓝光。
她诧异的轻轻举起来,扬手甩了一下。
防着被她鞭稍扫到,樱空释也很习惯的侧身闪了一下,然后继续一脸平静的看她。身姿面容,都还一如曾经。
两人都略微惊讶相视。
这一鞭子,实实地落在雪屋的地面,留下一道外蓝内红的灼痕。那分明是火的光,却又不同于她当年彼岸花鞭的丽彩。
她握着鞭柄,忽然一抬头望着他。
“这鞭子怎么回事?”她如今丝毫不能用灵力,武器在她手上不过摆设,可刚才鞭子怎么会伤损雪屋的地面?
樱空释淡淡解释道,“我在鞭子上,注入了一些冰焰族的灵力。你不用灵力催动它,它也可以护你周全。将来你若好转,只需要用一点灵力催动它——”艳炟已迅捷伸手拉住他身前的衣襟,一用力,把那人瞬间拉近自己。
樱空释不妨止住话语向前一倾,他忙站住,微微皱眉,低头将褐色眼光看着她。
而向他凝眉歪着头,艳炟那红褐色眼眸中透着难以道明的情绪。
她忽然手一放。樱空释就势退了半步,两人重又回到之前的距离。
“樱空释,”她望他良久。
褐眸似宁静无波的老人的眼睛与她对望,没有伤痛,没有惊讶,没有渴望……可她又觉得他不过是个孩子,隐隐作痛的缜密心思,都在脆弱的等着一次次判决。
“谢谢……”她扬眉,不可查的低低哽咽着道。
他看向她,扬唇微微一笑。
忽然两人耳边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音,将他们打断了。
甜染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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