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玖尔改造之后勉强像是个居所的大型废弃集装箱内,身着高定西装的黑发青年坐在茶几圆桌旁的木椅上,双手十指交叉轻搭上交叠的腿面。
森感叹:“刚刚可真是危险啊。”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的少年话音冷淡,狭窄的集装箱只需一眼就能望尽。
“他呢?”
“离开了啊,”森换上无奈的表情,“就在你来的一分钟前,他刚把我这个可怜的医生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太宰:……
“森先生,你先把你身上的港黑首领服换成白大褂再说这句话吧。”
一朵樱花从开放到开残是七日,因而赏樱最佳的时间也只有七天。
樱花随着路过的暖风朵朵飘落,躺在孕育了它们的母树下,藏入路过行人的袖口和衣领,绕过赏樱少女轻盈的发稍,簇进路过自行车的车篮之中。
身着简单黑白运动服的灰眸少年骑着辆从家中长辈那里顺来的自行车来到一处咖啡厅前,他的黑发已经及肩,已经渐长的刘海也没有意图修剪,但那精致俊秀的容貌却足以撑起一切。
谢绝了服务员的帮助,玖尔径直走到位于角落的一处桌前,移椅落座。
“需要点一杯咖啡吗?”
早就等候在此的客人微笑道:“这家店的咖啡还是可以的。”
“抱歉,我答应了一个人,十九岁之前不喝咖啡。”
玖尔并不想和费奥多尔在客套话上浪费时间,“我答应你的提议,但仅限于找到‘书’这点,如果你要对横滨和我身边的人出手,我依然会选择阻止。”
“就算我是为了寻找‘书’?”
“是。”
费奥多尔安静注视了玖尔几秒,然后同意:“那到时候再各凭本事好了。”
玖尔会来和人见面本来就只是为了这一个答案,当即便松了口气起身。
只是在他转身走了几步后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驻足回眸:“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执着?”
从明显是有目的的初见,到后面不过数日但明显是围绕着他进行的布局,玖尔无法理解费奥多尔这么做的原因,这是一种和面对太宰时不同而又相似的感受。
他拥有的力量确实特殊,但也仅仅只是特殊,至少在他看来,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费奥多尔如此上心。
“还记得上次见面时我和您说过的话吗?”
费奥多尔将浅呡了口的咖啡放下:“我的异能力并不能窥探人的记忆,而是类似于‘断罪’。”
通过五天前的那场变故,费奥多尔果断转变针对玖尔的应对策略,将自己真正的异能力「罪与罚」进行一定信息的披露,也不过是把自己从玖尔的黑名单里移除的简单手段。
当然,这并不能排除费奥多尔依然是在对他进行欺骗的可能,但至少能推翻之前的骗局。
“可我无法在你的身上看到罪孽。”
玖尔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来描述费奥多尔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态,像是在注视着降世的神子,又像是在疑惑本不该存在于世上的异类。
“安蒂特斯先生,您是我唯一的例外——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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