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警【感谢喜欢-63】

玖尔能预想到涩泽会发生变化，但真发生了还是有点不太好说。

先前他的举动除了是真的顺意想要让涩泽发现自己，也是真的为了摸清楚两人在这里的行动轨迹。

虽然无论他怎么找，都没能找到真切的证据，但那时间方面的异常还是让他不得不在意——时间和命运的领域，哪怕是对于那些所谓的神而言都难以涉及，那些所谓的时间魔法，更多的是在不影响既定现实状态下的“发展”，而不能改变那些既定的一切。

时间是存在闭环的。

这个闭环导致了时间的不可忤逆，进而将时间变成了一片独立在所有法则体系之外的事物，它比起飘渺难寻的命运要直观地感受到那种无力，却也更让人向往追捧。

若是命运，当你看到的那一瞬间，命运的改变与否其实是相对的——你现在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命运的选择，你现在发生的一切也已经跳出了原本命运的选择。

就像是当你从命运的洪流里踏出一步，离开了原位，但也只是迈入了另一位置的命运之中。

玖尔从不小看时间与命运，在经历这一个个地方的收集对照之后，可以发现这份行动里有不少奇怪的地方，只要将这些时间段和一些异常波动联系起来，说不定就能弄清楚费奥多尔在搞什么东西了。

只是费奥多尔并不会给他那么快弄清楚的机会，而「费奥多尔」则是留下来的后手。

“看来我是真的要屠龙了啊……总觉得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会有哪里不太舒服。”

玖尔并不打算无视来自灵界的示警，虽然灵界现在正威胁着他的性命，可同样的，灵界也可以救下他的性命。

就像是雷蒙盖顿不会乐意他被灵界抢走一样，灵界也不会乐意到手的半神提前死去，虽然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和灵界融为一体并不算是什么坏结局，但现在他还有不少想要体验的事，想要度过的时光，想要珍惜的人。

“中也，不用管我，你去看着「费奥多尔」——在找到异能晶石之前，你是打不死那家伙的，不过要是真的把这家伙弄死了，费奥多尔又会重新获得自己的异能，有点麻烦。”

玖尔一边衡量着两者间的利害，一边用群殴战术把涩泽牢牢束缚在固定的区域之内。

“还是觉得很神奇啊，明明都是异能生命体，「费奥多尔」怎么就这么愉快地和本体达成了合作……如果没有异能体杀死本体之后，就会变成晶石这种特性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合理猜测，费奥多尔的本体是不是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

可惜不能。

“……决定了，还是不杀了。”

玖尔知道自己无论怎么选都是踩坑，只不过是哪个坑更容易收拾残局的区别。

他一个半神境界的亡灵法师，难道还能被一个因为记忆消退从而人格不稳的亡灵逼死？

“好久没用这招了……现在想想还有点怀念啊。”

玖尔叹气，看着眼前咆哮挣扎着的巨龙，眼中流露出些许神性的温柔。

“不过还是希望，再也不要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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