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因

被撸了披风的尼古莱相当闷闷不乐，露出的右眼是银白的色泽，曾经的玖尔也是这样的眸色，只是现在要更加浅淡几分。

玖尔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用来纠结，而无论是一直带着尼古莱还是将其放在一边都不安全，于是便选择了曾经见过最多次的处理方法。

在尼古莱“哇噢噢噢哦哦喔～”的背景音下，与亡灵法师眸色一致的灵力化为屏障，繁复的法阵层叠笼罩其中，像是水晶球般将这片空间装填在内，令其短暂与外界分割。

这样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缺点是只能维持半个小时，以前这魔法都是那些人用来埋伏他的。

光是看他们十次埋伏围攻九次都要用上这个魔法，就知道这东西确实不错。

魔法形成的动静瞒不了被困住的人，不过玖尔并不在意这点附加，确定魔法起作用后便拎着尼古莱去了特务科，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就把人交给了正在办公室处理工作的种田，转头又拉开借道去寻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踪迹。

不管费奥多尔是真离开假离开，这个陀思妥耶夫斯基他都是一定要收拾的，哪怕太宰带回的情报说是这两人间似乎出了点问题，也不能够掉以轻心。

都是“费奥多尔”，谁能比谁心善到哪去。

“您似乎在心里骂我？”

“没有。”

他只是实话实说。

灵蝶带着紫色流光填充整个空间，独自站在走廊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优雅适意地站在原地，一副丝毫不觉得亡灵法师会将他就地格杀的样子——

“护身符。”

说不清是意外或是设计，对于玖尔的出现陀思妥耶夫斯基面上毫无意外之感，面对足以让他死透的杀招从容开口：“我来这里，是为了销毁曾经因『羊』外流的护身符。”

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灵蝶就已经招呼在了他的身上，强制昏睡的同时剥夺了四肢的行动力。

玖尔无视那些刚被翻出来的记忆，当初费奥多尔为了设计他能够毫不犹豫地毁掉自己的膝盖骨，他自然也能为了控制住陀思妥耶夫斯基损毁对方的半月板，顺便断掉对方的手筋跟腱加个保险。

这没什么好犹豫的。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为了达成目的，什么都能利用，什么都是棋子，至于棋子本身的意愿无关紧要——那么反过来，当棋子拥有掀翻棋盘的力量后，自然也不用在意那些过去，而具体可以之后再问。

“费奥多尔”怎么可能对他付出过真心。

玖尔如法炮制地把人送给特务科加业绩，然后用最笨的办法一个个房间排查过去。

主要目标已经搞定，剩下的杂鱼交给后至的特务科人员就好，在被灵界侵蚀之后，他的灵视所延伸出来的定位搜查功能就差不多废了，不然还能用来看看费奥多尔是不是真不在这。

魔法展开之后体内的灵力已经缩水大半，修复亡灵所遭致的消耗甚至还没补充回来一二，大强度的行动无法维持多久，但人力资源谁还没有。

玖尔很清楚自己现在私人情绪严重，只是他不会让这些混乱的情绪影响到自己要做的事。

他这次很清醒，来到这里的目标也很简单——抓住费奥多尔的尾巴。

至于尼古莱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这种意外之喜，交给特务科处理就好，毕竟总不能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特务科还能让人跑掉，那样的话也太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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