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所依凭的

富人区是到了，里面的安保情况也有了，想要进去不难，玖尔用魔法改变隐匿身形轻松抵达目标建筑，躲过守备力量让埋于虚空的紫蝶搜集消息，只不过缺少人类的五感，所以在行动时难免会有些不真实感。

能住进富人区的多少有点实力，至少除了运气智商上也一定要过得去，费奥多尔会找这种闲棋用用也算合理，总比外面那些质量参差不齐的要好使得多。

占着这世界没人能破除自己的魔法，玖尔把高门潜入玩得和闲庭信步一样漫不经心，抵达二楼侧卧倒是不出意料地没人，找到目标嫌机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先打开看看。

把塞进回收站里的那些真假记忆拖出来一个个看，玖尔垂眸盯着已经开机完毕的电脑沉默半晌，然后才按着记忆里留下的痕迹生疏地抬手在键盘上敲打，一个个隐藏的网站被打开、浏览、关闭，然后什么都没找到，什么都没剩下。

意料之中。

玖尔的心很静，虽然费奥多尔痕迹清理得足够干净，但这些打开的网页足以证明，那些虚假记忆也要凭借一部分的真实才能建立，而非完完全全的空中楼阁。

回头就全上报特务科。

玖尔想着就开始清除痕迹，确认最后一步也圆满完成后这才起身准备离开，结果一回头就看到某个因难以实现的追求而与常人行为难以一致的家伙。

“安佳——！”

尼古莱一边喊着昵称一边相当热情地给了玖尔一个拥抱，抱紧紧之后干脆松开顺势旋转后撤，青年字音愉悦地像是能在空气中跳动，“哎呀哎呀～～！我们这算是心有灵犀吗？你竟然刚巧选择这种时候进来，这可毫无疑问是故事里所谓命定的相遇！”

几乎是一段停歇瞬间，尼古莱顺稳站定，单脚后撤曲肘于前，头颅微垂上身微倾行礼致意。

等到行云流水地完成了这一套动作，青年再抬头时脸上的笑才比最初多染几分面具的隔阂感：“好～久～不～见——猜猜我给你准备的重逢礼物是什么怎么样？”

尼古莱说着单脚踢下地板借助反作用力回到亡灵法师面前，笑得期待而满足：“猜对了我就告诉你陀思现在在哪里，而猜错了嘛——”

玖尔戒备得一下往后弹开，结果直接撞到了电脑桌上发出好大一声，痛得决定回去就找个人哭，尼古莱看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捂住肚子直不起腰，等到玖尔目光看去又立马收了起来，只是眉眼间还有痕迹残存：“好吧好吧～回归正题！”

“安佳你肯定会猜猜的对吧？毕竟我现在要是跑去通风报信可就不太好了～陀思怎么说也是我的挚友，要是轻而易举让他死在别人手里我可是会很难过的——啊！我好像又说了好多无关紧要的话。”

“呼呜～～抱歉抱歉，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也只有陀思，本来还有你和另一个费季卡，可惜之前那次后我们就拆伙啦！”

尼古莱像是在出演歌剧般时不时配上符合台词的神态举止，转变自然得仿佛不存在片刻真心：“所以安佳你的答案是什么呢？猜错的话这里可能就会‘砰——！’地一声消失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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